母倆就這麼別扭著,反正這種相模式已經是們之間的常態,等年后上班在公司一起開會,就又不得不見面說話了。
舒清因不想被那些伯伯們念叨,雖然一個人窩在酒店里看春晚是寂寞了點,也總好過聽中年男人們在耳邊聒噪。
今天年三十,就連酒店里留下執勤的工作人員此時都聚集在員工大堂,一邊包餃子一邊看春晚。
酒店里有不客人一起下去湊熱鬧去了,舒清因這層本來住的人就不多,再加上過年,到現在整層就剩一個了。
春晚的節目沒什麼新意,手抱著雙膝,坐在沙發上用毯子將自己包裹起來,開著電視,將聲音調到最大,雖然眼睛是盯著屏幕的,但里面的人說了什麼一個字也沒聽進去。
電視里的主持人說,此刻大部分的國人應該正一家團圓,圍坐在圓桌前,團聚的喜悅。
舒清因想,是屬于那小部分的。
年三十的意義在于團圓,偌大的酒店套房里,舒清因特意讓人上了紅彤彤的春聯和倒福字,門框前還掛著紅穗子,燈通明的室,為了烘托節日氣氛,還特意點上了沒什麼照明作用的紅燈籠。
茶幾上擺放著瓜果點心,熱鬧的晚會聲音充盈著整個客廳。
之前工作忙,直到年三十這天晚上,才匆匆忙忙用支付寶到掃福字。
只可惜運氣不太好,敬業福一直掃不出來。
舒清因一個人掃福字掃得不亦樂乎,落地窗外,已經有煙火聲從很遠的地方傳來。
站在窗前,踮起腳眼神想掠過高樓大廈,看看是哪里在放煙火。
還沒來得及找到煙火的發源,眼前忽然一暗,舒清因下意識的回過頭,整個房間都黑了。
“……”
真的也太霉了。
五星級酒店停電這種事居然還能被撞上。
幸好酒店效率快,立刻安排了自發電機又續上了電,只是要到這層,說是還要等個兩分鐘。
說是說兩分鐘,但今天年三十,酒店值班的人不多,發電機也不知道出了什麼問題,等了大半天,供電還沒供到這層樓來。
房間太黑,舒清因不想待在里面,只好站在走廊默默等供電到位。
舒清因繞著走廊走了兩圈,越想越覺得凄涼,最后干脆蹲在自己的房門前,小聲嗚咽了起來。
怕黑,又害怕一個人,大年三十的晚上,又黑又是一個人,上天這是在折磨。
看了眼對面閉著的房門,想起他已經回香港了。
兩個人一起等來電,也總比一個人這麼的等著要好。
手機開著手電功能,舒清因就這樣用手電照著地毯,手指捻著邊兒,數著地毯上的浮世繪風格的花紋圈數。
數到第五十六個圈圈的時候,舒清因聽到有人過來了。
電梯恢復供電了?
趕準備起,打算乘著電梯去有亮的樓層暫時躲躲。
“你好,請問電梯已經來電了嗎?”打著手電,靠著墻小心翼翼的問道。
那人著氣反問:“來了我能爬樓梯上來?”
悉的聲音響起,舒清因不可思議的將手電往上照,從到腰再到脖頸,最后停在那人的臉上。
男人英俊的臉被照亮,額頭上附著一層薄汗,白的打底襯前也了一大片,他稍稍往后躲了躲,掀開外套扇了扇風。
三十多層,他居然是走樓梯上來的?
連下都不愿意下去。
“你不是在香港嗎?”
“你怎麼回來了?”
舒清因剛問出口又覺得兩個問題沒必要。
不管怎麼樣,反正本來應該在香港的沈司岸現在已經在這兒了。
“你怎麼不等來電了再上來?”
這個才是比較有意義的問題。
沈司岸懶懶地說:“你不是怕黑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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