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四號艙門口,再次遇到了船長。
通道里回著降落播報,顯然船正在落地途中,可惜這里走廊沒有舷窗,蘇璇也看不到外面的景。
“外面熱得讓人想吐。”
船長叼著煙倚在門框上,手指了指,“你可以把這玩意兒掉了。”
蘇璇本來也沒想穿著回收公司的外套下船,“謝謝提醒。”
一直保持警惕,不敢完全放松,在船上沒睡好,只斷斷續續睡了幾個小時。
而且只喝了兩天份的營養,現在還很。
目前看來,自己運氣確實還不算糟糕。
臨走的時候,蘇璇隨口問道:“你不下船嗎?”
“我再一會兒。”
船長很淡定地說,“一路順風。”
飛船的防護壁層層打開,已經到艙門外面進來的熱風。
蘇璇將外套塞進車座下面的儲箱里,上只剩一件不太合的黑襯,尺碼大了幾號,袖子都要卷起來。
前養父買的服,為了省錢而挑的大號,對于正在長個子的小孩來說,這樣還能多穿幾年。
將外套里的品塞進工裝的口袋,“謝謝。”
艙門緩緩打開,沉悶的熱風呼嘯著涌,帶著嗆人的油煙和腥氣息。
空港里不斷有各式飛船起起落落,燈柱明滅斑斕,映出一片迷離海。
遠是沐浴在夜之下的城市,千萬點閃耀的霓虹燈火,如同長龍般游走在街道建筑群間。
恍惚間,蘇璇聽到類似炸的轟響,似乎還伴隨著槍聲。
推著車走出了四號艙門。
另一個方向,船員們在運輸船的一二號艙門進進出出,忙著將貨卸下來。
空港部極大,數十座航站樓相互連接,通往不同的出口。
來往的乘客們也是形形,不同不同種族,還有一部分外貌和人類迥異的生。
看到一群人帶著被黑布遮起來的籠子,里面似乎是從外星抓到的異。
他們正談論著如何售賣賺錢。
蘇璇暗看了幾眼,也看不清籠子里究竟是什麼。
不同于荒星,在這里登陸或者出站的人,要經過一些簡單的手續——并不是檢票,而是驗明份。
那群帶著異的人,似乎去別的地方辦理手續了。
這邊出站的隊伍移得很快,大多數人只是舉起手,被掃了一下腦,就輕松通過了。
也有數人被判定為黑戶。
“請去辦理份證明。”
通道旁邊的機人冷冰冰地說道,并出機械臂指了指大廳的角落。
那里有一排略顯老舊的自助機。
蘇璇默默走過去進行注冊。
來自荒星的人,都沒有能被聯邦承認的正式份。
因為荒星沒有頒發份芯片的地方。
“在暗星也要搞這種東西嗎?”
附近有人罵罵咧咧地抱怨了幾句。
注冊信息表非常簡單,而且必填項很,再完一些生信息采集,就能得到一張新的份芯片。
機里提示芯片要被腦的模組口里,方便各種設備進行掃描。
蘇璇照做了。
然而腦沒有讀取到芯片。
“它太舊了。”
旁邊有人嘲笑道:“你的腦是從垃圾堆里撿出來的嗎?”
“那輛車看上去也是一路貨。”
那人的同伴也開口說道。
蘇璇沒理他們,轉徑直走人。
“嘿,我們在和你說話,你沒聽到嗎?”
他們卻似乎不想放過。
兩人一起圍了上來,直接將堵在了原地。
“你是人類吧?為什麼還戴著呼吸,你準備在這里投毒嗎?”
“喂,窮鬼,既然這芯片你拿著沒用,還不如給我們。”
一個人直接出手,要來抓手里的腦。
“你最好乖一點——”
在他起來的時候,蘇璇就開始后退,并將芯片放進了子口袋里。
看吧。
退避和忍讓只能換來更糟糕的結果。
在這個星球、乃至這個世界上,規則大概就是如此運行的。
那就不要退了。
“你還敢躲?”
那人罵了幾句野的臟話,似乎臉上無,抬一腳就踢了過來。
“把這個賤人抓起來賣掉!”
如果是原著的風格,或許自己就該束手就擒,被他們賣給人販子,然后在地下拍賣會里,等著男主或者來男配拯救。
但從未想過這種可能。
蘇璇猛地撲了過去。
一臂夾住了那人的膝蓋,揚起另一只手,將振刀了對方的大。
這把刀是工用設備,能輕易從機械設備里強拆零件,堅固的金屬板也會被鑿穿。
“啊——”
大廳里倏然回起痛苦至極的慘。
目鏡被噴出的鮮染紅。
碎飛濺到頭發上。
那人哀嚎著倒了下去,手上的電擊也滾落到一邊,砸在地板上發出輕響。
“我——”
另一個人罵出了臟話。
他看著倒在地上的同伴,以及地面上蔓延開的大片鮮,一時間怒不可遏。
“你找死!”
然后手向懷中,似乎是準備掏槍了。
空中忽然發出兩聲劇烈的槍響。
那人額頭上出現了,直地后仰,倒在了地上。
蘇璇后退一步。
一架漆黑的武裝無人機,正懸停在半空中,下方是黑的炮管,機閃爍著紅燈。
很快,紅燈變了綠燈,無人機慢慢悠悠地離開了。
一個工作人員帶著機人趕來,匆匆忙忙地打掃地上的跡,并且準備拖走兩尸。
——是的,兩尸,第一個被捅大的人也死了。
他剛剛倒在地上,咬著牙掏出槍,想從背后擊蘇璇,卻被無人機直接頭。
“非常抱歉。”
那個工作人員轉道,“剛才無人機去理另一起糾紛了,您沒事吧?”
蘇璇正在目鏡上的,聞言作停了一下。
“有事。”
工作人員:“?”
“我被嚇到了。”
手捂住口,“我現在特別害怕,我的心跳也好快,說不定還會留下創傷后應激障礙,我能申請一筆神損失費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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