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陣令人尷尬的沉默。
黑發青年垂下視線看著,神浸沒在影里,看不分明。
“呃。”
蘇璇抬了抬手,“那我扶你去停車場吧。”
他們倆高差很多。
兩人面對面站著的時候,只堪堪到對方的口。
然而這不代表任務無法進行,畢竟只是幫助行走而已。
“如果你嫌棄我太矮,可以重新換人接任務。”
蘇璇無語,“但是按規矩定金不退。”
對方依然沉默。
蘇璇:“?”
剛剛他們倆線上聊天的時候,這人表現得還活躍呢。
不過一個人線上社牛,線下社恐,這倒也常見的。
蘇璇:“其實我還想過背著你呢,但現在你這個高是不太可能了——除非你不介意你的拖到地上,不過既然它們是假肢,好像確實也無所謂?”
其實現在更希任務取消,然后自己凈賺一百塊。
旁邊的人一聲不吭,眉眼神毫無變化,也看不出是什麼緒。
過了幾秒鐘,他不不慢抬起一只手。
蘇璇:“你可以抓著我的肩。”
話音未落,對方一把按住了的肩膀。
蘇璇原地一個趔趄,險些當場摔個跟頭。
蘇璇:“…………”
或許稱不上強壯,但素質也不算弱,否則也承不住長時間的力工作。
蘇璇晃了晃重新站穩,“行吧,那我們走。”
肩上還搭著男人寬大有力的手掌,漆黑的戰手套泛著無機質的冷,莫名顯出幾分冷酷氣息。
縱然手型被那層復合纖維材料遮掩,也依然能看出這只手五指修長,似乎蘊藏著駭人的力量。
他一只手按過來,虎口抵住肩峰微微凸起的骨節,尾指幾乎到孩的頸側。
蘇璇莫名覺得有些危險。
然而任務還得繼續。
于是他們就以奇怪的姿勢上路了。
蘇璇麻木地走著,也沒去看旁邊的人是什麼狀態。
只在心里默念“這是任務”并循環無數遍。
如果決定要做這一行,那以后做任務的過程中,必然會遇到各種奇奇怪怪的人和況。
假如每次覺得不順就放棄,那還不如回荒星撿垃圾呢。
當然,也得是不危及生命的前提下。
蘇璇再次回想了上武的位置。
都在手可及的地方。
他們走得不算很快,蘇璇也就隨口詢問了一句,“你是我的同行嗎?”
雇傭兵當然也可以為甲方發布任務。
只要有錢,任何人都可以這麼做。
黑發青年不答反問:“你是做什麼的?專業幫扶殘疾人?”
蘇璇:“?”
蘇璇:“這是你自己說的啊,我可沒說你是殘疾人。”
對方不說話了,似乎懶得理。
蘇璇:“我能問你件事嗎?”
過了幾秒鐘,旁邊的人沉聲開口:“你又想賺甲方的錢,又想讓甲方給你解答問題?”
“我還在幫甲方走路,降低你被搶劫的幾率。”
蘇璇想起對方曾說不買拐杖是怕被盯上為目標,“我就隨便一說,算了,你也不一定能回答上來。”
可惜這種激將法沒功。
那人毫不介意被打上無知的標簽,聞言干脆就不再說話。
蘇璇:“…………”
磨磨蹭蹭地走完幾十級臺階之后,他們終于鉆出了地下街區,來到了廣場上。
路燈、噴泉、甚至地標建筑都在熠熠生輝。
午夜時的廣場依然沐浴在芒中。
周邊的幾條街道都頗為繁華,遠遠去也是一片霓虹璀璨。
雖然行人比起之前確實了許多。
蘇璇抬手,用腦看了看時間,“你的車在哪里?”
兩個路人與他們肩而過。
其中一人目劃向手腕上的腦,接著用手肘捅了捅同行的人。
兩個路人一起看了過來。
蘇璇也注意到他們那惡意且貪婪的視線,邊話語戛然而止。
“你的腦看著真不錯。”
其中一個人說道,“我最近手頭有點,借兩個錢花花?”
經典臺詞都出來了?
蘇璇:“有欠條嗎?”
那人瞇了瞇眼,手向懷中,“你最好識相點——”
蘇璇往旁邊走了幾步,同時也手上了后腰,拽住了多功能腰帶上懸掛的。
然后,側過頭看了看自己的雇主,又看了看那兩個地流氓模樣的人。
這很奇怪。
那兩人似乎本看不到自己旁邊有個大活人。
他們的視線都沒往那邊瞥過一次。
難道是異能的影響嗎?
蘇璇再次歪過頭。
雇主站在旁邊紋不,也沒有出害怕退避的意思。
蘇璇嘆了口氣,“如果我不呢?”
“廢話。”
一個人從懷里掏出了鋸齒振刀,“把你的腦出來。”
蘇璇:“如果你認得我腦的型號,應該知道它有自毀程序,如果沒有我的解控指令強行摘除會報廢的——”
“哦,好像還有這麼一回事。”
那人滿不在乎地道:“那就把你的手腕一起砍下來吧。”
說完直接沖了上來。
廣場上人煙稀,距離他們最近的人,也在五六十米開外,巡邏的無人機還更遠一些。
總是孤立無援的狀態。
“你試試啊。”
蘇璇終于完了激切割鋸的啟。
這是工用型號,通常拿來打開封閉的艙門,或是分解各種智能機械的殘骸。
前就是用這個闖進了那艘燃燒的封閉的飛船,將韓豫救了出來。
因為并非軍用戰斗武,它需要將近十秒的充能時間,在戰斗里其實不太方便使用。
然而一旦充能結束,那就是另一回事了。
藏在后腰的右手猛然揮出。
一道細長的亮藍激刃橫空劃過,四周頓時翻滾起熱意。
那人面駭然之,剛要后退,已經被激刃過手臂,留下一道深深的燒傷痕跡。
若是再深一些,手腕就要被切掉了。
空中立刻彌漫起烤的焦糊味道。
比起空港里的罪犯,這兩人顯然更有經驗,而且沒有太低估。
他們是一前一后撲過來的,第一個人剛剛傷,第二個人已經抓住了蘇璇的左臂。
下意識以為對方要奪走自己左手里的振刀,手指不由攥得更了。
接著,腰間猛地傳來一陣劇痛。
左邊那人將什麼東西捅進了的側腹,甚至還狠狠地翻攪了一下,接著離出去,割開一道長長的傷口。
那一瞬間,蘇璇到眼前發黑。
難以形容的痛楚蔓延開來,幾乎奪走了思考的能力。
沒關系。
沒關系的。
——我能承比他們還重的傷。
蘇璇在心里反復默念著。
在力量和速度都不強于別人的前提下,自己只能用這唯一的優勢去戰斗。
我不會死。
只要不會死,一切都能恢復過來。
姓韓的被拖出飛船時,的傷可比這嚴重一百倍。
原著里自己甚至可以承子彈穿心,在幾天后又詐尸復活呢!
“去死吧!”
那人一擊得手,又拔出了刀子,想給第二下。
同時,似乎是畏懼那把嗡嗡作響的振刀,他還攥著蘇璇的左臂,毫不敢松開。
蘇璇被捅腎之后,右手已經難以再繼續揮舞那把激鋸。
另一個人也趁機撲了過來,用力抓住的右腕,似乎想要將鋸子奪過去。
“滾開!”
璀璨的雷電驟然發!
奔騰流竄的電,宛如猙獰出的蛇群,發出千萬道尖銳的嘶鳴。
縷縷的藍白電芒纏繞在雙臂上,戰栗的花火持續裂,空中淡去的焦糊氣息再次濃郁起來。
那兩人的手掌都被燒得發黃發黑。
而且他們并非異能者,短時間甚至不能自主擺這種力量。
他們像是被電流黏住一般彈不得。
“再多一點。”
蘇璇一邊咬牙一邊想。
“再多一點!”
只有一次發的機會,若是一次不,就會在短時間完全力,屆時必然有死無生。
——已經全然忘記邊還有一個人了。
蘇璇驅使著全的力量涌向雙臂,那種水流般的覺源源不斷匯聚,然后猛地在手臂間發出來。
雙目都被炸裂的電所刺痛。
那兩人劇烈地抖起來。
過了幾秒鐘,他們向后倒下。
尸的手掌幾乎炭化,表皮落,組織崩裂開來,被電流擊穿的心臟已經完全停止跳躍。
蘇璇晃了一下。
覺自己最后一力量都被干,雙得像是面條,眼前一陣一陣發黑,頭痛得幾乎要裂開。
然后向冰冷的磚地摔去。
有人扶住了。
臉側傳來略有些糙的。
纖維布料蹭過鼻尖,有力的手掌撐在了頸后。
“降低被搶劫的概率?”
頭頂傳來低沉磁的聲音。
他似乎是善意地攙了一把,卻沒有抓手臂或者腰間,反倒是任由小姑娘的臉撞在掌心里。
然后又挪了一下手,托住了后者的脖頸。
乍一看上去,在幾乎擁抱的近距離下,他們就像是一對即將親吻彼此的。
蘇璇:“你不要說話。”
對方并不準備接的命令,“我以為你希我多說幾句?”
蘇璇因為疼痛猛地吸了一大口氣,“……那是幫我解答問題,不是諷刺我。”
“哦,那你剛才想問什麼?”
蘇璇有點驚訝。
先前他擺明了一副答不理的態度,現在怎麼轉了?好像自己無意間提高了什麼印象分一樣。
難道是因為剛才那場戰斗?
不過,既然他也是異能者,或許還真能回答這問題。
蘇璇:“我想問是不是有很多異能者,都跳過二級,直接從一級異能者變三級異能者?”
“不存在跳過的說法。”
黑發青年淡淡地開口,“任何人,無論是一級還是二級,都可以隨時開發特殊能力。”
蘇璇張了張,想起自己在論壇上看到的容,“但是有些人好像會先升到二級,并且在那之前不考慮開發特殊能力——”
“如果能太差,即使有了特殊能力,使用之后就會像你這樣,所以那些所謂的方會建議你先升到二級。”
噫。
二級異能者的能水平肯定是很高了。
他們開發出特殊能力后,使用起來會相對穩定?或者說能短時間連續多次使用?
而不是像自己一樣,用一次就直接進虛弱狀態?
這好像也說得通。
沉悶熾熱的夜風吹面而來,蘇璇手扯了扯臉上的呼吸。
暗星,至是夢城城區里,并沒有那麼多沙塵,其實戴這個毫無必要。
但只是不想出臉來。
蘇璇:“謝了。”
還想趁這機會再問幾句,譬如說對方的能力——
等等。
其實剛剛就覺得不對勁了,只是戰斗在即沒空細想。
如果這家伙的異能是在別人面前之類的,他為什麼會害怕被打劫?
腦輕輕震起來。
蘇璇艱難地抬手,點開腦,直接就是消息彈窗。
【你這個人怎麼狗話連篇】:對不起對不起,之前我手賤試著自己修了一下義肢,上線路燒壞了,有部分連著神經,痛得太厲害,我昏過去了,現在才醒過來。
【你這個人怎麼狗話連篇】:你不會還在路口等我吧?我人經過把我帶走了,現在快到家了。
【你這個人怎麼狗話連篇】:真抱歉,那一百塊給你了,就當浪費你時間的補償,我這邊取消任務,不會影響你完率的。
蘇璇:“…………”
臥槽。
最狗離譜的事還是發生了。
像是失了智一樣,將一個路人當了甲方!
竟然真的會有人腦殘到偽裝雇主嗎?
蘇璇仰起頭。
黑發青年微微垂首,那雙幽綠的眸子視線下落,顯然也應該看到了接收的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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