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李紹,那天恩公救的是我小兒……”李紹說話很是惶恐,也不知道是忌憚寧城之前寧的份,還是激寧城救了他兒子。
讓寧城略微鬆了口氣的是,李紹的馬車跑了一天後,走的路愈發偏僻了,依然沒有人追過來。
“李大哥,讓馬休息一下吧。你送我們到這裡就行了,後面應該沒有多大問題。”寧城看見馬已經有些疲憊,主說道。
李紹也心疼他的這兩匹黃馬,倒是聽從寧城的話,將馬車停了下來。同時取出乾糧送給寧城和安依,“恩公不用擔心,等我將你們再送一程,就可以繞過丁比鎮驛站。然後我可以直接去海城陂,那邊也有許多從曼戈海域回來的冒險者,一趟得到的銀幣會更多一些。”
一直沒有說話的安依忽然說道,“李大哥,這裡我已經有些印象了,你可以先去海城陂,我能帶寧城走出去的。”
見李紹還要說話,寧城乾脆的說道,“那就這樣吧,李大哥你送我們到前面繞過丁比鎮的地方。然後我們分開,李大哥你去海城陂。”
安依本來就沒有主意,現在寧城都這樣說了,當然不會有異議。
寧城休息了一天時間,自己又是一個聚氣三層的修煉者,加上安依還懂得療傷,此時他的傷勢已經大是好轉。
三人等馬休息好後,繼續趕路。第二天凌晨的時候,寧城、安依兩人和李紹分開。
這次安依倒是沒有瞎說,是真的認識路了。雖然一路走的都是山脈小道,卻也沒有走錯。又走了兩天,這才帶著寧城進一片翠綠蔥蔥的樹林。進樹林後,安依直接拉寧城的手說道,“這裡有陣法,你要跟著我,否則會迷路。”
寧城來這裡已經不是一天兩天了,對於陣法當然知道。似乎和中華遠古文明有些關係,是一種通過方位和一些他不明白的東西佈置出來的,很是玄妙。反正他是一竅不通。
跟隨安依七轉八轉,總算是轉出了這一片翠綠的樹林,顯在寧城面前的是一座並不高的山峰。在山腳還有數畝田地,栽的都是一些小菜之類。山腰有一座灰褐的尼姑庵,尼姑庵上的三個字寧城遠遠就能看見,蘭心庵。
“那個蘭心庵就是你住的地方?”寧城問道。
安依放開了寧城的手,臉上出一開心的笑容說道,“是啊,我從小就在這裡張大,這次出去好幾天,心裡總是惦記著,現在總算是回來了。我要去看看師父,你跟我一起來……”
安依一邊說著,已經加快了腳步衝向山腰的那個蘭心庵。
寧城跟在安依後面,心裡有些不大確定。安依已經是聚氣三層了,安依的師父修爲肯定不會太差,如果安依的師父脾氣古怪,那怎麼辦?這裡可不是地球,實在是沒有什麼道理可言。
“進來吧。”一個略顯蒼老的聲音在寧城的耳邊響起,寧城知道這肯定是安依的師父,安依的師父已經知道他來了。
寧城走進有些斑駁的大門,一淡淡的檀香味道傳來。
這讓寧城很是意外,安依說師父要死了,但是這裡面竟然沒有毫的枯敗氣息,還有檀香味道。
安依的師父是一個看起來年齡並不大的中年子,穿一件灰的長袍,端坐在主庵的正中間。並不顯得蒼老,只是臉有些蒼白。寧城依然從的上到一死氣,顯然安依說師父即將去死,這是真的。
讓寧城驚詫的不是看起來並不蒼老就要死了,也不是看不出來的修爲。而是安依的師父並不是尼姑,因爲有一頭的長髮,就算死氣環繞,那一頭的長髮依然烏黑,只是了一些澤。
“安依雖然一直將我當師父,事實上我並不能教什麼。想必你也可以看出我即將坐化,安依心地善良,未經人事。如果可以,我希你能帶著安依一起,直到能夠獨立的一天。”這灰袍子看著寧城平靜的說道。
沒有詢問寧城是怎麼和安依一起來的,也沒有詢問寧城的來歷,更沒有詢問寧城的傷勢,只是這樣直截了當的幾句話。
安依頓時大驚,“師父,我不會離開你的,我要一直留在蘭心庵。我怎麼能和寧城一起走?寧城只是路過這裡。”
寧城也急忙說道,“前輩,晚輩要去曼戈海域的,聽說那裡險惡無比,隨時都可以被殺掉,而且晚輩還有幾個對頭。安依留在蘭心庵比跟著晚輩安全多了。”
這些話寧城倒是沒有瞎說,本來他還有些擔心安依。安依單純的猶如一張白紙,可是現在來到了蘭心庵後,寧城反而不擔心了。這裡有陣法保護,一般的人本就進不來。
安依的師父嘆了口氣,拉著安依的手慈聲說道,“我終究要去了,你也不必將我當師父,這裡看似安全,其實危險無比。一旦我離去,你一個人留在這裡勢必無法得生。”
說完也不再勸說安依,轉而看著寧城說道,“人之將死,也能看出一些。,無論你是如何認識安依,我相信你不是一個猾之徒,所以我想詢問一下你有沒有定親或者婚……”
寧城一聽這話,立即就想到了這安依的師父是不是要將安依說給他做老婆?他怎麼能娶一個尼姑做老婆?就算是安依不是尼姑,他也不可能娶安依的。
明白這一點後,寧城連忙說道,“我有一個朋友的,雖然最近鬧了一些小矛盾分手了,我還是想挽回。”
寧城一說到這裡,心裡就是暗歎。不說他知道田慕琬當時決絕的態度,肯定是無法挽回了。就算是田慕琬回心轉意了,他能再見到?
想到這裡寧城再次補充說道,“我還有一個未婚妻,只是暫時離開了……”
後面的話寧城實在說不下去了,就算是他自己,也知道未婚妻紀妃和他再無半分關係。不要說他能不能到化洲,就算是能到化洲,紀妃和他也是過去的事了。他對紀妃很激,要說真的喜歡紀妃,那也不是。
讓寧城沒有想到的是,這灰袍中年子聽了寧城的話後,反而點了點頭說道,“那我就放心了,你要記住,安依和你在一起可以,但是絕對不能嫁人。也絕對不能和任何人有糾紛,否則……”
這句話還沒有說完,灰袍子的角就溢出了一淡淡的跡。安依趕抱著灰袍中年子哭泣的道,“師父,你怎麼了?”
寧城沒想到這灰袍子問他有沒有定親,是提醒他不要打安依的主意,他原來表錯了。安依竟然是不能嫁人的,難怪是一個小尼姑,不知道這是什麼原因。不過隨即看見這灰子神更是萎靡下去,寧城也不敢多說。
灰袍子對安依擺了擺手,取出一塊梨黃的玉掛在了安依的脖子上,又取出一個褐的布袋掛在了安依的腰間,這才說道,“安依,當初我撿到你的時候,這玉就在你邊,想必是你父母留下來的。這個袋子是我用過多年的一個儲袋,記得不要隨便拿出來被別人看見……還有,你一定要記住,你不能嫁人……”
說完,又盯著寧城說道,“請你一定要照顧一下安依,安依將來不是尋常人,不會虧待你的……”
寧城抱拳正說道,“我的命就是安依救的,前輩請放心,只要寧城有一口氣在,就絕對不會讓安依到傷害。”
“安依,我要去了,你好好活著,不要悲傷。該來的總會來,該走的也總會走。你的路還很長,要照顧好自己。”
灰袍子說完後,擡頭看了看庵門外空曠無比的天空,微微嘆了口氣,眼角帶著些許的落寞,緩緩的閉上了眼睛。
安依已經聚氣三層,師父故去,生機消散,立即就知道了,頓時泣不聲。哪怕早已知道師父壽命將到,依然無法接這種事實。”
寧城知道灰袍子肯定是等安依回來,否則說不定早就故去了。他走上前拍了拍安依的肩膀說道,“安依,生老病死,是人之常。你不用太難過,將來我們也會走到這一步,只是一個遲早而已。”
寧城自己說著也嘆了口氣,他不知道等他死去的時候,還能不能再見到自己的妹妹若蘭。
安依的師父修爲顯然比他強大了數十倍,就算是這樣,也難逃這種天道倫常。
安依明知道寧城勸說的話都是正理,就是遏制不住心的悲傷。十幾年來,從來都是跟隨師父一起生活,相依爲命。現在師父突然離去了,讓手足無措。
寧城看安依的樣子,就知道他必須要將這些事理了。
在寧城的勸說下,安依總算是漸漸的將自己的悲傷緒緩和下來。然後和寧城一起,將師父葬在了蘭心庵的後面。
陪著安依在蘭心庵守了三天後,寧城和安依這才離開蘭心庵,繼續前往曼戈海域。
三天的時間,在安依的幫助下,寧城的傷勢早已康復的七七八八了。只是安依的緒變得低落下來,本來就是一個向話不多的人。發生了這件事後,安依的話就更了。
寧城雖然很想看看安依的那個納袋是什麼東西,卻也不好意思開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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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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