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實話,服的設計圖紙好話,關鍵是裁剪的比例不好掌握,為了給自己增加信心,決定,先裁一套睡出來。
等沈東遠出來的時候,正拿了一塊白底紫花的面布,握著剪子,站在茶幾前躍躍試了。
沈東遠端著碗吃了一驚,“梅子,你自己裁服?”
朱海眉握著剪子嚇了一跳,忍不住回頭道,“你干嘛呀你?”
“快來吃飯。”沈東遠放下碗,走進廚房,端了自己碗出來,看還楞在那里,催道,“干嘛呀你?來吃飯。”
悻悻的放下剪刀,想著容易,做起來難,這回可怎麼辦,就不敢下剪子呀。
坐在桌前,紅的西紅柿,綠的菜葉,還有金黃的蛋,白的面條,忍不住抬眼看沈東遠,“真是看不出來,沈大廚,深藏不呀,看著就好吃。”
“里怎麼了似的,嘗嘗好吃嗎?”
朱海眉拿起勺子喝了一口熱湯,忍不住砸吧砸吧,“好喝。”是發自心的說的,有人愿意為你洗手做羹湯,本就是一件幸福的事,當然說實話,這面條,味道真不錯。
沈東遠喜滋滋的道,“那以后,回來,我天天給你做飯吃。”
朱海眉道,“那你說話可得算數啊,不能耍賴。三天打魚兩天曬網的,這可不行。”
沈東遠當然是拍著脯保證呢。
吃過飯沈東遠拿著從店里帶回來的東西給陳曉鷗送去,朱海眉一個人在家拿著剪子舉棋不定。
忽然響起敲門聲,朱海眉問道,“誰呀?”
“我,你黃大嫂。”
朱海眉趕放下剪子去開門,黃大嫂提著一袋子東西,站在門口,“我看今天天不好,就尋思你肯定得早回來,這是菠菜,再往后就不能吃了,可別嫌不好。”
朱海眉趕把黃大嫂讓進來,“大嫂說的哪里話,哪里能嫌不好呢,您快進來,強強呢,怎麼沒和您一起來?”
“跟他爸在家玩呢,”的視線落在茶幾的料子上,“干嘛呢,這是?”
朱海眉不好意思道,“這不有賣便宜布頭的,想裁個睡穿。”
黃大嫂哎吆一聲,“你還厲害,服都會裁。”
朱海眉不好意思說自己連剪子都不敢下呢,不由得道,“自從我開了店,咱們的往來就了,大嫂有空了,帶著強強可以去市里找我玩。”
“就怕去了打擾你做生意。”
“有什麼打擾不打擾的呢,這錢也不是一天掙的,該休息的時候就休息。”
“正是這個理。”黃大嫂突然降低了聲音,“聽說了沒有,鐘燕住院了,說是胎像不好。”
“啊,”朱海眉驚訝,“什麼時候的事,我白天不在家也不太清楚。”
“就昨天早上的事呀,他們兩口子又吵架,然后就聽見鐘燕喊肚子疼,等張連長借了車回來,下都見紅了。下午的時候張連長回來一趟,說大人和孩子都保住了,就是得在醫院住些日子,得保胎。”
我的個天哪,懷個孕怎麼這麼多事呀。
朱海眉不由得嘆道,“你說那會春蘭懷孕就住院,這回懷孕又住院,幸好孩子沒有什麼影響。”
“這不就是說哪,我們家老吳說,讓我空去醫院看看鐘燕,我尋思著一個人去也不好,咱們樓上樓下的,我去了你沒去,多不好看,是吧。”
暈,敢,這才是黃大嫂的真實的目的吧。
朱海眉猶豫,“您也知道,我和鐘燕的關系不太好,現在最怕生氣,要不我還是不去了吧。”下一句沒有說出來,想說的是,萬一鐘燕看了更生氣,然后再出個什麼意外,這可不是能承擔的了的呀。
黃大嫂道, “這不是為了鐘燕的面子,是為了張連長的面子,這回張連長終于要升正連長了。”
朱海眉難以置信,“這次不是沒有他晉升的名單麼?”
“這我就不知道了,我們家老吳說的,也不知道準不準。”說著又道,“不管準不準,看在都是戰友的份上,去看,也不算為過吧。”
話當然是誰都會說了,朱海眉還是搖頭,“我是多一事,不如一事,我是不去了。再說了春蘭在家坐月子我都沒有過去,生孩子我還能再過去看?”這事萬一傳出去,那麼有些人豈不是會說,嫌貧富,所以啊,是一碗水端平,不去就都不去了。
黃大嫂見自己勸不,只得道,“那我還是自己去吧,行了,弟妹,你也歇著吧。”說著又湊過去,“你還沒有懷上呢?”
朱海眉心中一萬個草泥馬奔過,沒有懷上不是更好麼,現在也不是要孩子的時候,再說你總關心人家那個干嘛呀。不過既然說,也不能說什麼,只得道,“這事要看緣分。”
黃大嫂走了,倒是有信心了,拿了剪子三下五除二,不大會,一件睡就做出來了。大不了就是了,這有什麼呀。
等沈東遠回來,已經裁出來三件了,現在沒有起來,也看不出個一二三四五來。拿過旁邊放的圖紙,一看,忍不住點頭,“都畫的好。”
朱海眉聽到有人的認可,忍不住得意道,“那是也不看是誰畫的。”
沈東遠一看下剪子的布料,忍不住道,“媳婦,我看你怎麼剪一層啊,人家不都剪兩層嗎?”
朱海眉扔下剪子捂住臉,忍不住哀嚎,媽呀,丟人丟大了。
沈東遠笑道,“你捂住臉干什麼,再裁一面不就行了。”
真不敢想象,如此低級的錯誤竟然是朱海眉犯的,簡直太沒天理了。
好不容易湊湊活活的把這三件服剪完了,已經快10點了,看的被搞的七八糟的客廳,深覺真是隔行如隔山,干什麼都不容易。
自以為是做設計的,畫圖還不簡單?圖畫出來了,沒想到,裁剪連最基本的東西都錯了。
一看剪完了,沈東遠催促道,“趕收拾睡覺,都幾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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