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東遠出發了好幾天,朱海眉都提不起神來,一天早晨一出大院,就看見陳曉鷗在門口附近轉悠。
“曉鷗,你在這轉悠什麼?”朱海眉推著自行車喊道。
陳曉鷗一看喜道,“嫂子,去店里麼?你騎車子去?”
“恩是啊,騎車子也方便,咦,曉鷗,你是不是胖了點?”沈東遠出發了這幾天,一直沒有見過他,還真胖了點,原來是豆芽菜,現在是胖胖的豆芽菜。
陳曉鷗上下打量一下自己,“喂豬喂的。”
朱海眉樂了起來,這孩子上沒個把門的,還喂豬喂的。
“嫂子,把車子放回去吧,我和你一起去店里。”
“今天休息?”
“恩,休息,嫂子,我給你放去吧,你在這等著我。”
陳曉鷗推了車子,飛快的跑進大院,又飛快的回來了,一咧,出一口小白牙,“走吧,嫂子。”最近一遍一遍的改報告,改的自己都想吐了,最后終于過關了,終于能松快一下了。
第一次報告過關的覺,真他、媽的好啊!
朱海眉看著他滿眼的樣子,忍不住問道,“怎麼這麼高興啊?”
陳曉鷗臉,“看出來了,這麼明顯?”
“說出來,讓嫂子也高興高興。”
“嫂子,不得不說,我遠哥真牛,就上回那事,連我哥都稱贊,厲害!遠哥這一招真高啊,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那個姓許的不是好麼,那就給他安排一個,不是愿意貪財嗎?那就給他下個套,讓他去貪,最絕的是,還用了姓吳的,讓姓許的就死死的恨姓吳的,永遠猜不到是誰干的,這才是真正的高啊。要是遠哥再狠一點,殺人于無形之中也是有可能的。”
朱海眉抿起角,“他有你說的那麼厲害?”
“那是,你小看我遠哥了。”
遠哥?
“我在這待的久了才知道,我遠哥有個外號‘老虎’,老虎知道嗎?是王啊,干什麼都第一,牛。”
咦,這個外號,還真沒有聽過啊。
“不過我覺得我遠哥厲害,也是最近的事,先前我爺爺讓我寫報告,我寫了三遍都不合格,最后我就惱了,不寫了,遠哥給我出招,讓我去找我遠哥,我遠哥就一句話,讓我回去看孫子兵法。你知道,我喜歡天文地理、探險、未解之謎這些啊,竟然讓我去看孫子兵法,我能看得下去麼?對了,嫂子,你喜歡看未解之謎麼,UFO你相信嗎?反正我是相信,我覺得這事,特神奇,他們就靠一個飛行,就來到了地球,真牛......”
朱海眉靜靜的聽著,只覺他的唾沫星子,滿天飛,陳曉鷗,你好像又跑題了吧!以為他有進步呢,怎麼還是不長進?
坐了一路子的汽車,拿了鑰匙在店門口要開門,陳曉鷗才轉到正題上,“我就使勁的強迫我自己看孫子兵法,嫂子,你是不知道那個痛苦啊,就跟便一樣,那個難啊,但是報告通不過,我爺爺不讓我回家啊。我就使勁看,使勁看,嘿,終于想通了,然后我就寫報告,結果文思泉涌,報告一蹴而就,那個順暢啊,就跟拉肚子一樣,哧溜就下來了。”
朱海眉聽的滿臉黑線,真想說,曉鷗,你大小伙子了你能不能說話注意點?
“然后報告就通過了,但是我又不想走了,嫂子,我現在覺得喂豬也是一件很有趣的事,特別好玩,有時候它們在那里吃食,我都覺得非常的可.......”
此時他已經隨著朱海眉進了作間,他鼻子一嗅,驚道,“原產西的咖啡豆,嫂子,你竟然有這個,什麼時候有的,你怎麼不告訴我?”
朱海眉還沒有回答,他已經準確無誤的在櫥柜上拿下來了。
好吧,承認,他是個狗鼻子, 正巧昨天小楊來了,見喝咖啡,自己也要喝,結果就剩下最后一杯。
朱海眉憾的說,“只能沖最后一杯的了,不過我這還有咖啡豆,只是沒有辦法磨,要是想喝,我只能在上海買了寄過來,再請你喝了。”
小楊道,“磨咖啡豆,我知道誰有,我去給你磨了送過來,怎麼樣?”
朱海眉雖然沒有和有過幾次往,但是從心底就覺得人不錯,很痛快的倒了一半咖啡豆,讓拿回去了。本以為即便是送也會隔幾天再送,結果,很快就回來了。
細雨寄來的咖啡豆,果然香醇好滋味,小楊喝的贊不絕口,真沒有想到,這廝,竟然一進來就聞到味了。
只見陳曉鷗飛快的打開罐子,從杯架上撿了個大大的杯子,拿了大勺子就要舀咖啡。
“哎,沒有熱水。”朱海眉說道。
陳曉鷗忍不住哀嚎。
朱海眉指指墻角的電爐子,“去燒吧,自己手足食。”轉系了圍,開始忙碌起來,現在大爐和小爐要連著不停的烤六爐,才能把上午要送的貨送完。
第一爐烤上不大會,樂樂就來了,看著陳曉鷗和樂樂,不由得笑了,現在兩個人都是胖胖的豆芽菜了,陳曉鷗不管,只希樂樂能趕的好起來。
陳曉鷗剛把水燒開,朱海眉就開始支使他干活,一會讓他去接水,一會讓他去拿箱子,要麼就去翻晾著的面包,他被支使的團團轉,看著咖啡直流口水,幽怨的看著朱海眉,嫂子,你一定是故意的,絕對是故意的。
朱海眉就是故意的,小樣,我費力把腳的弄出來咖啡,自己還沒有呢,能讓你好好的用了才怪呢?
到底上午這一陣子忙完了,陳曉鷗才有心思坐下來用咖啡,朱海眉拿出來上次細雨寄過來的一直舍不得吃的手工餅干,招待他,他都看直了眼,“嫂子,你這是在哪里搞的?”
“說話注意點,什麼在哪里搞的呀。你都這個年齡了,說話一點也不注意,將來怎麼找媳婦?”
“找什麼媳婦啊,就跟我哥似得,被我嫂子管的死死的,我說的我親哥啊,還有遠哥,也被你管的死死的,有什麼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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