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東遠不由的笑了起來。
“你還笑?”朱海眉生氣的說道。
“別鬧了,媳婦,是不是想我了,再有幾天我就回家了。那孩的弟弟因為是瘢痕質,驗兵沒有通過,是在武裝部工作的,故意來這里向我示好的,我能是那種人麼。”
朱海眉恨恨的說道:“諒你也不敢。”
沈東遠很堅決的說道:“我既沒有賊心,也沒有賊膽。”
“從這到金武縣要多久?”朱海眉問道。
“干嘛,你要過來?”
“我要來個突然襲擊,打你個措手不及,看看你到底是說的真話,還是假話。”
“這里沒有火車,我們開車來,用了三個多小時吧。”
朱海眉心道,幸好沒有去火車站,否則,怎麼去的,怎麼回來,最后還得干著急,最后說道:“行了,沒事了,敢不老實,等回來收拾你。”
沈東遠安道:“梅子,你別想,這次還算順利,等告一段落了,我馬上回去。”
“隨便你吧,回來不回來。”朱海眉說道:“沒事就掛了。”
“晚上還是小云和你作伴?”
“嗯。和我一起,不用擔心我。”朱海眉反過來又勸他了。
沈東遠角微揚,很明顯的心大好,從家里出來的時候,不僅一點也不留他,反而不得讓他快點走的樣子,讓他心一直很不爽呢。現在總算好點了。
他快速的把桌子上的資料摞到一起,外面走進來一個量小,眉目清秀的孩子,手里拿了一個飯盒,面含微笑的走進來:“遠哥.....”
只見沈東遠手一頓,臉一沉,冷冷的朝著外面喊道:“黃琪。”
黃琪迅速的從外面滿頭大汗的鉆進來,“沈副營,找我。”
沈東遠冷了臉,虎聲訓道:“我的辦公室是誰都能隨便進來的嗎?選拔的新兵的資料,都在我的房間里面,丟失了誰能負的起責任?”
黃琪頓時郁悶了,跟了他這麼久,近來他有這麼發脾氣的時候,他立馬一個標準的站姿,喊道:“請沈副營責罰。”
“罰你明天在我辦公室門口站崗,就是一只蚊子都不允許放進來。”
“是!”黃琪響亮的喊道。
外面站著的幾個士兵,看著他嘿嘿樂,黃琪無奈的抬頭看看天,但愿明天別太熱了,這個門口連棵樹都沒有,否則還不得曬焦炭一般。
站在門口的孩,哇的一聲哭著跑了。
黃琪一看走了,立刻跑進屋里,“哎,咋了,咋了?”
沈東遠看了他一眼,皺眉:“你裝裝樣子會死啊?”
“怎麼了?您最近心不是好的麼?”
沈東遠往外看了一眼,說道:“接了你嫂子的電話。”
“啊!”黃琪驚訝道,“嫂子生氣了?”
“不是生氣不生氣的原因,我的辦公室都敢進來,誰知道有什麼目的,喊人進來,把這些天的招兵的資料全都重新看一遍,一個一個的仔細的核對,資料一頁都不行。”
黃琪暗道,多此一舉吧,一個小縣城,能掀得起什麼風浪來?即便是如此,他還是喊進來兩個負責資料的士兵進來,讓他們過來重新查驗一遍。
看了半天,也沒有看出什麼病來,黃琪心道沈副營長真是多心了。
忽然一個小戰士拿著一份征兵申請看了半天,然后拿給沈東遠:“沈副營,這是您的筆跡嗎?”
沈東遠接過來看了看征兵表上的照片,冷笑道:“通知這個人,讓他再來一遍,你們就知道這個人是誰了。”
黃琪湊過去看了看,驚道:“是他!那個瘢痕質的人?”
“就是他。”
黃琪真是心服口服了,如果這個人被錄取了,那可就麻煩了,他不僅是瘢痕質的人,主要是一只眼視力有問題,所以才不錄用的。
他們這些人當中,只有沈東遠和黃琪知道,那個孩是這個人的姐姐,還真是夠厲害,不僅搞到了征兵表的全套資料,而且還模仿了沈東遠的簽名,還有膽量放進來,不佩服都不行了。
沈東遠說道:“去把他們武裝部的部長找過來。”
黃琪愣了一下,說道:“要不就這麼算了吧。”
“這不是小事,”沈東遠嚴肅的說道,“征兵這樣嚴格的事, 都敢做,還有什麼不敢做的呢?”
黃琪還想堅持,但是看見沈東遠嚴肅的臉,“我去看看他下班走了麼?”說著立刻轉出去了。
從他們的辦公場所到部長的辦公室,有一個通道,他剛進了門,轉出來一個子的影,哭的梨花帶雨,看見他,嚶嚶聲哭的更大起來。
黃琪腳步一頓,然后大步的走開了。
“哎,黃琪。”后面傳來孩的聲音,“黃琪,你要去干什麼呀?”
黃琪沒有駐足,趕走開了。據他的經驗來看,這樣的人最不好對付了,想想的手段,還是趕跑吧。他去找了一圈,部長早走了,他趕的回了辦公室,好在那人已經不在路上了。
沈東遠決定立即給軍區報告,取消今年的招兵活。
黃琪急忙勸阻:“副營長,咱們都快招滿了,把這一個剔除就行了,為什麼要全部的都否定呢?”
沈東遠也有點猶豫,每個地區的招兵都是有指標任務的,如果全盤否定,那麼他不僅回軍區無法待,就是軍區和地方上都沒有辦法待。
但是,不否定,他也沒有辦法保證全部的人員沒有問題。
沈東遠想了很久,還是決定給陳重安打電話。
已經傍晚了接到沈東遠的電話,陳重安很意外:“東遠,怎麼了,有急事?”
沈東遠講了一遍,最后說道:“這次征兵我不想招了,怕是招了也會有后患,不如就算了。”
陳重安想了一下說道:“不招對誰都不好,這樣吧,組織復檢吧,哪怕進程慢一點,也沒有關系,我替你給陳政委打招呼。”
其實沈東遠心中想的也是要復檢,但是復檢的作業量太大了,這七八十個兵,來自各村各鎮,想要聯系上,沒有政府的支持,難得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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