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道不是拼命,降妖除魔,匡扶正義也不能讓他仙。
活著,才能逐道。
五通道長修行多年,早就將一切看得通。
“那還請道長救我?”
張高只得開口,說道。
“人之托,忠人之事。
我自然會救你。
但怎麼救,卻有說頭。
你是要我保你一命?還是過源頭,滅殺那只鬼?或是要我隔空斗法,與那幕后之人斗上一斗?
對了,你之前出的價錢,只夠我保你一命,本來看在你出手大方的份上,我倒也愿意順便幫你將這只鬼給解決了。
但這只鬼麻煩的很,躲在遠不知道什麼地方,我要把它揪出來滅掉,可不容易。
所以,得加錢。
至于與幕后之人斗法?
那就是要我拼命了。
拼命的價格,就又不同了。
加錢之后,得翻倍。”
五通道長好整以待,一副明算計的模樣。
張高本來有些泛青的臉,頓時綠了。
加錢?翻倍?
這一次為了請出五通道長出手,他幾乎將老底都給掏空了,哪里還能多拿出錢來?
只是,事關自己的小命,就算代價再高,他也只能承。
于是,他選擇了滅鬼。
至于請五通道長斗法?
他雖然恨不得將幕后那出手之人挫骨揚灰……但翻倍的代價,他也本承不起。
“好了,價錢出足了,那一切都好說了。
張,我先幫你出一口心頭。”
五通道長說著,手指沿著他的心口一路向上,微微一點,一道濃稠的就噴出。
然后他順手一抄,手指凌空畫符,另一只手則是一,不知怎麼的,就有一顆黑珠子出現在他手中。
將符文往珠子上一點。
滋滋……
黑珠子之上,立即就有一道符文印刻其中。
“這是辟邪雷珠,已經被我施,與你心相連,你直接含在口中,記住不要吞下去,不然一不小心炸了,誰都救不了你。”
“啊?那不含進去行不行?”
“想不想活了?
這辟邪雷珠,可就是為了滅鬼用的。
之前我用隔斷法,打斷了它的吸氣,肯定嚇了它一跳。
人怕鬼,鬼的膽子同樣很小,所以我們聊天的這段時間,它都沒敢對你繼續吸氣。
不過,鬼都是很貪婪的,一般來說也沒有理智。
一段時間過后,它就會忘了這事,忍不住繼續對你吸氣。
這時候,就是我們出手的時候了。”
五通道長說著,手一揚,就把辟邪雷珠塞到張高的口中。
辟邪雷珠之上沾著他的心頭,那腥臭味,讓他一陣惡心,吞也不是吐也不是,好一會兒才緩過神來。
接下來,就是漫長的等待了。
這對他來說,更是一場煎熬。
夜,漸漸深了。
陳君一直注意著遠的那只鬼,知道這個時候,乃是關鍵時刻。張高必然是請來了高人,能夠對付這只鬼。
是以他也在暗自期待著。
終于,那小鬼了,重新臥在了張科的懷中,貪婪的吸了一口。
“就是現在!”
另一邊,早有準備的五通道長喝一聲,手往前一點,更掐使訣法,引誅邪雷珠。
與此同時,張高口一張,那誅邪雷珠立即噴出,被他一口生氣裹著,沿著冥冥中的軌跡,消失不見。
小鬼一張,狠狠一吸。
生氣之中夾雜著的誅邪雷珠也隨之涌出,被它一口吞下。
小鬼滿足的瞇了瞇眼,著生氣之時的那充實之。
突然,它冷無神的雙目猛地瞪圓。
刺啦!
一聲震響。
辟邪雷珠炸開。
“啊……”
一聲凄厲的鬼嚎之聲隨之傳來。
辟邪雷珠在鬼炸開,肆的雷將它沖擊的魂破碎,氣消散,虛弱到了極致。
不過,饒是如此,這小鬼也還未死去。
眨眼重新凝聚型,只不過此時再看,它的魂明顯比之前虛弱了無數倍,幾近明,隨飛飄,也好像隨時都有可能散去。
連續幾日吸食生氣,對它幫助確實極大,魂幾乎凝實,要化作厲鬼,自然而然的,抵抗力大增。
不過,這一刻它也是真的怕了,生怕再來一道攻擊,自己就會徹底魂飛魄散,想也不想,連忙本能般向著當鋪水云間的方向直沖而去。
只是,正當它要穿窗而過,逃之夭夭的瞬間,一道手掌就好像一直扇一般,看似輕飄飄的落下。
轟!
但在落下的瞬間, 卻霸道無邊,力盡骨。
關鍵時刻,正是陳君出手了。
直接使出了大力金剛掌。
一掌拍出,濃烈的氣,還有恐怖的勁力,就都在剎那間侵泄而出,全都落在了鬼影之上。
幾乎在剎那間,那鬼的魂就被徹底撕碎,化作了灰燼。
死了。
這一刻,那鬼終于徹底死了。
魂飛魄散。
這幾日,陳君雖然沒有對這只鬼出手,但并不代表著,他不想除掉對方。
只不過,出于謹慎,還有對于張高的懲戒,他才沒有輕舉妄。
此時,眼見著對方遭遇雷攻擊,幾乎魂飛魄散,且還要逃走的況下,他終于忍不住了。
而且一出手,就是之前獎勵而來的大力金剛掌。
這門佛門絕學,威力十分不凡。
一掌打出去之時,看似輕飄飄的,毫無威脅,卻能在剎那間發出恐怖絕倫的力量。
一擊之下,氣漾,勁力澆灌,就算這只鬼只有魂,也抵擋不住,剎那間就被沖擊的,魂飛魄散。
然后,正當陳君打算回到床鋪之時,他突然一楞。
嗡!
眼前一花。
通靈寶鑒,浮現了。
……
“怎麼回事?”
“什麼靜?”
“打雷了?”
……
一道雷鳴之聲,幾乎將所有朝奉學徒都給吵醒了過來。
大家都是驚疑不定,出迷茫之。
好在那辟邪雷珠的攻擊,大部分都被鬼承了,只有極數逸散而出。
而且,即便逸散而出的攻擊,也大多落在空出,承最多雷電的,則是張科……不得不說,作為與那鬼最為親之人,他自然要承最多。
可是別忘了。
他與張高,可正于李代桃僵之的法之中。
所有雷電攻擊,卻也在瞬間,轉嫁到了張高的上。
于是他幸運的毫發無損,此時也正跟其他人一般,臉上癡傻又迷茫,一副不明所以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