費勁呢?不就讓你撿把尺子麼?你就不能麻利點兒?”
顧海的眼神就像是從北極撿回來的兩把冰刀,結果在白因這個普照的角落裡,這把冰刀竟然奇跡般地融化了。沒辦法,每個男人都對自己欣賞的人帶有異乎尋常的包容心,誰讓人家的字那麼漂亮呢。
我們的太子爺,屈將尺子撿起來,恭恭敬敬地遞到了白因的手裡。
上課鈴響了,顧海回了自己的座位,手裡拿著一張從白因作文本上撕下來的作文紙,滿滿當當的一篇字,足夠他慢慢欣賞了。
中午放學,尤其收拾完東西,回頭朝白因說:“一塊吃飯去吧。”
“我不是住校生,我得回家吃去。”
白因往門口走,尤其在後面大步追上。
“今天我請客,咱們去食堂吃。”
咳咳……白因真不好意思說,您請客也選個好地方啊!學校食堂,你是跟我有仇麼?
不過想想白漢旗做的飯,白因還是答應了。
一路上,尤其一直保持一個冷酷的形象,他不喜歡穿校服,喜歡穿格子衫,而且還喜歡把格子衫上面兩個扣子解開,出半個膛。而且白因發現,尤其只要走在路上,總會帶著一副耳機,誰和他打招呼他都是一副聽不見的樣子。
可白因說一句刺激他的話,他立刻就炸。所以白因總是懷疑,尤其的耳機下面到底有沒有著機。
“我覺得你很冷。”
白因以為自己聽錯了,旁邊這位一路上不發一言的酷男,此刻開口說別人冷。
“我有你冷麼?”
“我這是裝的。”尤其突然壞笑,“你這是真的,從骨子裡出來的,給人一種無法接近的距離。”
“別拽那酸詞麼?”
尤其沒說話,趁著四周沒人的時候,又出一張紙巾擤鼻涕。
白因疑地看著他,“你是不是有鼻炎啊?”
尤其詫異,“這都被你看出來了。”
“我要是連這都看不出來,我就瞎子了。”
尤其每節課擤鼻涕不下五次,只要一下課,尤其從座位上離開,白因抬起眼皮,總能瞧見他的屜裡白花花的一團團用過的紙巾,不知道的還以為他是從廁所的紙簍裡倒進來的呢。
別想了,越想越惡心,白因強迫自己把注意力轉移到別,不然這頓飯別想吃了。
“……你咋這麼能吃啊?!”
尤其瞧著餐桌上堆起的盤子,有種看到武松的覺。兩份飯菜,八個包子,一碗炒餅,三個燒餅夾腸,外加一份涼皮,一盤子餃子。
這些,都是白因一個人吃的。
“這還多啊?我還沒吃飽呢!”
尤其一冷汗,他總想減,因為他的有點兒,穿子不好看。他一直羨慕白因,不胖不瘦正合適,現在瞧見他吃這麼多東西,已經變羨慕嫉妒恨了。
“你平時做運麼?”
尤其開始取經。
白因最後剩下一口飯,說道:“除了走路上學,沒啥運,能待著就待著。”
“真邪門了,那你吃的這些東西哪去了?”
白因指指自己的胃,“你得問它,我不知道。”
說完,抬起屁走人了。
尤其凝滯了片刻,心裡無限懊惱,這頓飯請的,把飯卡都刷了,今天一整天都別想去飯堂吃飯了。
“學長,可以借你的飯卡用一下麼?我出來的時候忘記帶了。”無辜可憐的眼神可以秒殺眾生。
尤其用兩手指夾起那張飯卡,邪肆的眼神甩了過去。
“拿去隨便用,卡不必還了。”
第一卷:悸青春 10剝了他一層皮!
“白因,你出來一下。”
自習課上,白因被語文老師了出去。
“我不知道你對我有什麼意見,還是說你對我留作業有意見。即便真有,你可以直接說出來,沒必要和我玩這套。本來我對你的印象很好,可你這一次的做法,確實讓我有點兒失。”
白因被批評得丈二和尚不著頭腦。
“你給我解釋解釋,這是怎麼回事?”
語文老師往白因的上砸了一個作文本。
白因打開一看,裡面一個字也沒有,唯一的一篇作文,還被人撕了。他仔細回憶了一下,自己就是按照老師要求寫的作文,雖說文筆一般,可也沒到被撕被罵的地步啊!
“你說,你一個空作業本是什麼意思?”
“空的?”
這句話,讓白因的眼神瞬間呆愣。
語文老師氣得不輕,“別給我裝,我教書這麼多年,什麼花花腸子沒見過?回去補一篇,順帶寫一份檢討書。”
“不是……”白因略顯焦急,“老師,我真寫了,不知道讓誰給撕了。”
語文老師慢悠悠的回過頭,幽靈般的眼神打量了白因良久,“你的意思,是我給你撕的?”
“不是,我沒這個意思!”
“下節語文課別上了,在外面反省,想明白了為止。”
白因站著沒。
語文老師轉過頭又咆哮了一聲,“別以為我好欺負!!”
……
這是誰欺負誰啊?白因暗自咬了咬牙,他大爺的,要讓我找到撕我作業的混蛋,一定剝了他一層皮。
崇文門外大街的一家火鍋城,顧海正和自己的兩個哥們兒一起吃飯,這倆人是他的發小,三個孩子在軍區大院裡長大的,臭味相投了十幾年。
“老爺子這幾天真沒找你?”
“沒有。”
“哎呦,這回老爺子夠能沉得住氣的。”
顧海哼笑一聲,擺弄著手裡的酒杯,語氣不冷不熱,“他哪是沉得住氣,他顧不上我。要我說,他早就想讓我走了,就是不好意思轟而已。”
“好歹是親兒子,不至於這麼狠吧?”
李爍給顧海倒了一杯酒,三個人了下杯,都是一飲而盡。
“你剛知道他狠啊?你記不記得我小時候和他頂,他把我吊房梁上?要不是我媽在,我都活不到今天。”
周似虎不住的點頭,“反正我迄小看到你爸就犯怵。”
“對了,上次你說有人破壞你的計劃,把設備搶走了,逮到那人沒有啊?”
一想到這件事,顧海就氣得牙。
“我在二手貨市場找到那兩臺設備了,可賣主用的是假份證,查起來比較麻煩。不過再麻煩我也得查,我倒要看看,是誰敢搶我的東西。”
李爍笑著搖搖頭,“這人慘了。”
周似虎一邊往鍋裡放,一邊朝顧海問,“我聽說那的還有一個兒子呢,你看見過麼?”
“最好別讓我看見。”
李爍笑著調侃道,“你就不怕他哪天騎在你頭上?”
顧海朝李爍飚過去一個冷銳的目,差點兒把李銳碗裡那幾片熱騰騰的牛給凍上了。
周似虎拍拍李爍的肩膀,笑嘻嘻地打圓場,“得了得了,別扯這些沒用的了,趕吃飯。”
第一卷:悸青春 11送一袋衛生紙。
“白因!”
白因回過頭,看到高一的同班同學董娜,董娜笑得和朵花似的,兩只腳習慣的八字,一邊走一邊從27班的後門口往裡面瞄。
“問你個事唄。”
白因掃了董娜一眼,“直說。”
“你們班有一個帥哥,坐在倒數第二桌,什麼名啊?”
“倒數第二桌好幾個男的呢,誰知道你說的是哪個?”
董娜想了想,眼睛環視四周,特神地湊到白因耳朵說:“就那個總穿著一個格子衫,耳朵上著耳機,喜歡聽音樂的帥哥,我們班生都覺得他特酷。”
白因知道董娜說的是誰了,可他沒想起來尤其的這些魅力之,腦子裡只有一屜的鼻涕紙。
“你說,我要是追他,他能接我不?你瞧瞧姐姐這姿,有戲不?”
白因急著回家吃飯,就敷衍地回了一句,“有戲,有戲。”
“真的啊?”董娜拽著白因不撒手了,“那你告訴我,他喜歡什麼?我看你倆天天在一起。”
白因把董娜的手從自己的胳膊上劃落下去,很誠懇地告訴,“你就送他一袋衛生紙,記住,不是一卷,是一袋。”
說完,大步朝樓梯口走去。
董娜在後面喊,“是12卷一袋的還是10卷一袋的?”
白因差點兒從樓梯上滾下去。
楊猛屁顛屁顛地從白因的後追了上去,一把勾住他的肩膀,嘻嘻哈哈一頓鬧哄。
“我們班今天評選班花了,集投票,有五個生票數都差不多,長得都不賴。要我說最好看的,不是被選上的那個,是左眼角有一顆痣的那個……”
白因頗殺傷力的眼神一直沿著牆上的紅磚遊走著。
楊猛推了白因一把,“你聽見我說的沒?”
“聽見了,你說你買了一斤生柿子。”
楊猛狠狠朝腦門上拍了一下,剛才那些話全白說了。瞧見白因還在一旁愣神,試探地問:“你是不是想石慧姐呢?”
聽到這兩個字,白因眼睛裡的波一閃而過。
“不是。”
“那是什麼?”
久久之後,白因才開口說道:“我在想,誰把我的作文本給撕了。”
顧海臨時租的房子有一百二十平米,只有一間臥室,一個衛生間,其餘所有空間都給了運材。在運這一方面,顧海純粹是被顧威霆給的,打五歲開始就在部隊和士兵一起訓練,後來離開部隊,他卻得了強迫癥,每天不給自己搞些任務,就好像一天吃了兩頓飯。
二百個俯臥撐輕松搞定,跑步機高速運轉一個小時,然後狂打沙袋,把沙袋當初顧威霆和薑圓,還有那個他見也沒見過一面的偽兄弟,打得那一個歡暢。
運完已經晚上八點多了,顧海這才把手進書包裡,掏出來的是一張作文紙。
欣賞了一番之後,顧海將作文紙用明膠條在了寫字桌上,然後拿出一張薄薄的紙遮在上面,開始拓寫。
他喜歡極了這個字,不是標準的楷書亦或是行書,這是白因自己創造的一個兒,猶如一個人舒展著四肢,自由,放縱,卻帶著剛勁不屈的力量。
早上,尤其從後門走進教室,像往常一樣,漫不經心地把書包甩到桌子上。結果這一甩不要,甩到地上一大袋的衛生紙。衛生紙下面著一張紙條,這張紙條被衛生紙的慣一帶,離了尤其的桌子,飄啊飄的,飄到了白因的桌子上。
四周的同學瞧見這陣勢,全都著樂,暗想這尤其也忒能拉了,一次拿來這麼多衛生紙。
尤其無視周圍的目,抱起一大卷的衛生紙,屜裡塞不下,只好立在座位旁邊。就在他轉的時候,瞧見後的桌子上有一張紙條。
“送你的。”
尤其一陣驚愕,白因送我的?他送我衛生紙幹什麼?目轉向自己的屜,愣了一會兒。想明白了,白因坐在他後面,天天看到他屜裡那麼多鼻涕紙,肯定是覺得不夠用,特意買給自己的。
行啊,這小子平時看著冷漠的,心這麼火熱啊!
早自習開始後二十分鐘,白因才進教室,在全班同學注視的目中,從容地走到最後一桌,拿起自己的英語書,準備到教室外面背書。
這是班級規定,但凡遲到的同學,都要在教室外面站著上自習。開學一周以來,白因從未在教室裡上過一節早自習。
“誒!”尤其拽住了白因,手指著旁邊一袋衛生紙,“謝謝了啊!”
白因雙目聚,心中驚詫,這丫頭也太二了,讓買還真買了。
“不是我買的,不用謝我。”
尤其笑中帶邪,邪中帶笑,“有什麼不好意思的?又不是送我一袋衛生巾。”
“!”
第一卷:悸
薛梨是一個很普通的女孩,戴著黑框眼鏡,梳著波波頭,筒子校服罩著她瘦津津的身子骨。也不算太聰明,就連考上名牌大學,都全憑運氣。然而,一踏入大學校園,薛梨頃刻間成了萬眾矚目的女孩。南央大學兩大校草,一個是她親哥薛衍,一個是總跟她抬槓的青梅竹馬鄰居哥——陳西澤。薛梨:?這世界怎麼了。從那以後,全校女孩的情書,都塞到了薛梨手裡。其中10封信給她親哥的,還有990封是給陳西澤的。奶茶店裡,薛梨撞見有文學院系花給陳西澤告白。少年隨意地坐在高腳椅上,低頭咬了一根煙,神色倦懶,冷淡又勾人——“抱歉,心有所屬。”系花不依不饒地追問:“她是誰啊?”薛梨買了奶茶,毫無存在感地偷偷離開,卻被她的惡竹馬一把薅了過來。少年背後單手環著她頸子,像要把她掐死了一般:“介紹下,這我青梅,苦戀多年,正在追。”薛梨本以為陳西澤拿她擋槍,沒想到某天他真的跟她告白了。教室裡,她看著少年逐漸逼近的英俊五官,顫聲問:“你是不是瘋了?”陳西澤意猶未盡地看著她的唇,嘴角提了提:“是。”想要你,想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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