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青,你認爲立誰爲皇后比較合適?”嵐亦珞隨口一問。
阮青心想前朝關於後位鬥爭激烈,他們皇上的心思他又不,後位事關重大,他只能答道。“皇上,朝堂上乾將軍的兒乾蘭呼聲最高。”
“朕不知道誰是乾蘭,朕準備把後位給安暖織。”嵐亦珞思考一夜,他一想到安暖織慘白的小臉就心生憐,他已經決定即使破除萬難也要立爲後,不管結局是什麼。
阮青大驚,忙道,“回皇上,萬萬不可,千禧公主之前是‘先帝’的妃嬪,衆朝臣本來對留在後宮之有異議,倘若立爲皇后更會引起更大的波折,興許會引發朝堂震盪。臣建議還是選別的子爲後較好。”
“卿錯了!”嵐亦珞皺眉冷道,“乾將軍是開國元勳,功高狂妄,在建國之初就顯了自己的牙齒,現在就已經聚集黨羽籌謀後位,倘若他的兒爲皇后之後,朝堂後宮豈不是全都是他的!況且朕還知道,他和夏羽國的那隻老狐貍私下還有來往。所以,朕準備讓暖織認窕妃的母家沈家爲宗,這樣大臣也不會有異議了。”
阮青恍然大悟,“那皇上冊立千禧公主的意思是——想利用千禧公主後沈家的力量牽制乾將軍的勢力,從而控制乾將軍的狼子野心。”
阮青心想他們皇上這一招真狠呀,他原以爲他們皇上是上安暖織了,沒想到也不過是一場利用。
“沒錯。所以朕需要你的幫助。”嵐亦珞冷笑一聲,他早就策劃好了,他不會讓乾將軍和夏羽國王得逞的,和他鬥,是要付出代價的。
早朝上,當嵐亦珞提出要立安暖織爲後,除了一名三品侍郎和沈史支持外,其餘沒有一個持正面態度,紛紛站在乾將軍那邊要立乾蘭,嵐亦珞相當惱火,但他抑著緒,只是微微一笑。
“好,既然大家不想立安暖織爲後朕也不再強求,但是——朕已經答應夏羽國國王也出一個和親公主給他的太子,乾蘭是乾將軍的兒,最可勝任這個任務了。”
“啊?”乾將軍的臉“刷”一下白了,他萬萬沒想到嵐亦珞留一手,自己的兒一下子被打發到夏羽國,他氣惱不已。
朝中大臣見乾蘭再五無可能爲皇后,立馬見風使舵,紛紛舉薦自己的兒或者親屬爲皇后。
“皇上,臣推薦劉水清爲皇后。”說話的人是劉丞相,他口中的劉水清是殤羽的第一才,史書滿綸又飽讀軍事,格明朗可人,最關鍵的是是劉丞相的侄,劉丞相早就想讓侄宮。
“好,就是劉水清了!”嵐亦珞爽快地點頭答應,既然立後也可以廢后,到時候再轉立安暖織便可。只要現在不是乾將軍的兒,一切都好辦。
乾將軍回府之後越想越氣,看著明豔人的兒,他心想兒哪點不好,竟不了皇上眼,就連劉丞相的侄都爬到了他的頭上,豈有此理。
“父親別爲兒擔心,去夏羽國和親也很好。”乾蘭懂事聰明,不想父親爲自己的事和皇上翻臉。
“兒,放心吧,爹爹一定不回讓你去那種深山惡水的夏羽國,你等著當皇后吧。無論是劉水清還是安暖織,爹爹都讓們當不皇后!”乾將軍暗暗謀,不管用什麼手段他都要當上國丈,實現控制朝堂的野心。
第二天早朝,嵐亦珞還未說話,乾將軍上前一拜,道。
“皇上,小乾蘭生了惡傳染病,不宜到夏羽國和親。”乾將軍打著如意算盤,他想只要暫時捱過這段,他再找機會說乾蘭病好爭取得到太后的支持,扶他兒登上後位就輕而易舉了。
嵐亦珞笑了,他道,“這個簡單,反正和親只是一個形式,既然乾將軍大兒乾蘭生病了,就讓小兒乾蝶代替姐姐去和親吧。”
“可是小兒乾蝶才只有十歲呀。”乾將軍快哭了。他沒想到保了大兒乾蘭,卻賠進了小兒乾蝶。
“十歲和親已經不早了,朕還是嵐王的時候王府中的侍妾還有十一歲的呢。”嵐亦珞說的是實話,他是嵐王的時候位高權重,很多人爲了拉攏他不惜往他府裡送來。
“好——吧。”乾將軍臉都綠了,爲了他的兒乾蘭創造機會,只能先犧牲的小兒了。
回到府中,乾將軍越看越捨不得,小兒乾蝶聰慧可,小機靈,就這樣離開他的邊他實在難,於是乾將軍便找到正中樞李猛商量,李猛是太后孃家的遠親,太后原是瑛太妃的時和李家關係匪淺,乾將軍想通過李猛走走太后後門。
李猛爽快答應了,第二天午後就帶乾將軍去慈香宮找太后,剛一進去,沒想到皇上也在。
“老臣參加皇上、太后。”乾將軍背後出了一冷汗,皇上該不會故意在這裡等他吧?皇上難道早就知道他要來慈香宮?
嵐亦珞理都沒有理乾將軍,他只是賞桌上的杜鵑花,好像乾將軍只是空氣。乾將軍面子實在掛不過去,但理虧只能無奈跪著。
“珞兒,你看哀家的杜鵑花開的好豔,不過有幾朵偏了枝頭,高過了花的主,哀家看還是剪掉算了,留著也是難看,壞了大局,也壞了哀家的心。”瑛太后格溫婉,但爬到這個位置也是有手段的人,早就聞聽乾將軍一次次爲難嵐亦珞,又和夏羽國王暗自勾結,這番話就是故意說給乾將軍聽的。
乾將軍險狡詐,當然知道太后話裡的深意,他越想越不好,越想越汗流浹背,難不瑛太后知道了他和夏羽國王暗中往來?他也忘了自己爲何而來了,找了一個藉口就離開了。
瑛太后著乾將軍狼狽的背影,提醒道,“珞兒,乾將軍這個人不能留,若不然還會有大患。”
“是,母后。”嵐亦珞心想還是他的母后厲害,幾句話就把乾將軍那隻老狐貍說怕了,只要他再用點小伎倆,扳倒乾將軍是遲早的事。
母子兩個又說了會兒話,瑛太后又轉到了立後這個話題上,“珞兒,哀家很喜歡暖織,也知道你希立暖織爲後,哀家會說服大臣的,但是哀家有一個條件,除了安暖織,再立劉水清爲後,並立兩個皇后,一東一西,因爲只有這樣才能穩定臣心,通過後宮制衡前朝。”
“是,母后高明。一切都聽母后的。”嵐亦珞沒想到瑛太后如此深謀遠慮,可見他的母親要比他更有智慧,也更加懂得運籌帷幄,他暗下決心要治理好殤羽,讓他的母后爲他到驕傲。
再說乾將軍,他聽到皇上要並立兩個皇后很不甘心,利用了人脈調查了一下,才知道夏羽國王本沒有提出要和親,這不過是嵐亦珞的緩兵之計而已,大氣、大病一場後,乾將軍最後的下場便是撒命嗚呼了,徹底退出了政治舞臺。
而他兩個標緻的兒乾蘭、乾蝶也被嵐亦珞找了個藉口賜給了三品員當小妾,命運不濟,乾氏一族就此慘淡經營,不多贅述。
一日,皇宮。
小綺正在鳴宮打掃,突見一頂龍騰華蓋往這個方向,趕忙出去迎接,“參見皇上,皇上萬福金安。”
小綺心想皇上還真勤快,這幾天總往鳴宮跑,看來皇上是越發關心他們公主了,替他們公主高興。
“千禧公主怎麼樣了?”嵐亦珞探究道,他很想見安暖織一面和說說話,但孱弱,昏昏睡睡,他只能遠遠上一眼。
“回皇上,千禧公主還沒醒呢。”小綺如實回答。
“讓好好休息吧,朕後天再來。”嵐亦珞低聲音,儘量不打擾殿睡的人兒,他擡眸向深深一看,安暖織頰淺淺躺在塌上,可的樣子很讓人心,只不過神狀態還是很差,嵐亦珞表忍不住溫憐惜。
阮青跟在嵐亦珞後,他心想他們皇上何時這樣關心別人了?還有,乾將軍已被除掉,立不立安暖織爲皇后都無關要,他們皇上執意立安暖織爲東皇后,難道是對了真?
嵐亦珞帶阮青回到龍涎殿,西皇后劉水清早已等在裡面。
“水清拜見皇上。”劉丞相侄劉水清清麗大方,人中之姿,舉手投足之間也很有分寸。
“水清,平吧。”嵐亦珞笑瞇瞇地看著,他和劉水清是青梅竹馬,要不然他不會那麼輕易答應劉丞相封劉水清爲西皇后。年時,他、嵐亦軒、窕妃沈雨墨還有劉水清四人玩伴,兒時很要好,無話不談。
“皇上,臣妾很高興能伺候您左右。”劉水清又拜了一拜,的禮數週全,可見過良好的家教,的確是當皇后的材料。
嵐亦珞輕道平,他又笑道,“水清,朕知道你識禮得,實話說吧,立你爲西皇后只是權宜之計,等新朝穩定之後你可以選擇和你喜歡的人遠走高飛,這是你的自由,朕不會攔你。
“水清的確有喜歡的人。”劉水清擡起頭來,目瑩瑩地看著嵐亦珞。
嵐亦珞道,“哦?說吧,朕會找時機指婚給你們。”
劉水清面微紅,看嵐亦珞的視線突然轉向癡,“水清喜歡的人只有一個——那就是殤羽國智慧神勇的皇上,兒時我一直稱呼他珞哥哥的男子,嵐亦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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