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一直藏在心裡,就裝作不知道,然後把話和你說清楚,讓你死了這條心。結果還沒來得及和你說,就發生了這種事,可能他比我更心急……”白因苦笑了一下。
石慧丟了魂兒一般,愣愣地坐到旁邊的石凳上,下的覺冰涼刺骨。
“石慧,你不用這樣,我不是侮辱你,我尊重每個孩,特別是喜歡我的孩。我可以理解你為什麼這麼做,也可以理解你讓我出國的機,你為我所做的一切我都記在心裡。但是,不喜歡就是不喜歡,我希你同樣尊重我,尊重我的選擇,如果你能做到,我心裡會對你多一份激的。”
“白因,你變了,你的理智都哪去了?你的原則呢?”
“現在,我更相信自己的心。”
如果前幾天目睹的場面對於石慧是致命打擊的話,現在對而言就是世界末日。
白因最後以朋友的口吻奉勸了一句。
“善待自己,畢竟在這個世界上,你才是自己最重要的人。”
第一卷:悸青春 130不要欺人太甚!
白因不在的這五天,白家被鬧得人仰馬翻。
本來,薑圓把白因出國的手續都辦好了,正在鑼鼓地聯系那邊的學校,一切都在計劃中有條不紊地進行著。薑圓也找到了白漢旗,把自己的想法和白漢旗一說,白漢旗沒說行也沒說不行,就說尊重兒子的意見。
結果,到了這個節骨眼兒上,白因不見了。
到都找不著。
問石慧,石慧說不知道;問楊猛,楊猛也說不知道;想問顧海,結果發現顧海也不見了。
最後薑圓就鬧到了白漢旗的家裡。
一口咬定是白漢旗出於私心,把兒子藏起來了,白漢旗怎麼解釋都不聽。竟然找來了警察,說如果不出兒子,就把白漢旗關到局子裡。這麼一鬧騰,白漢旗沒進去,白卻住進了醫院。薑圓還嫌不夠,派了很多人過來,一部分跟蹤白漢旗,一部分在白漢旗家門口盯梢,直到白因出現為止。
薑圓整天這麼鬧騰,街坊鄰居全都煩了,警報聲隔三差五地響幾下,中午晚上都睡不好覺,大過年弄得人心惶惶。
白漢旗不想找到白因麼?他比薑圓還著急呢!可著急有什麼用?白因和顧海一起失蹤的,誰都聯系不上,想找也找不到啊!
眼瞅著就要正月十五了,人家個個悠哉悠哉地去買元宵,白漢旗卻連個站腳的空兒都沒有。每天都得定點兒去醫院,幸好有鄒嬸在那照看白,不然白漢旗本不開。回到家裡還得防著那群“土匪”來鬧事,給街坊四鄰賠不是,最讓他鬧心的一件事無非就是白因了,這孩子怎麼不打一聲招呼就走了呢?
事實上這也是顧海的疏忽,因為事發突然,忘了和白漢旗打招呼。白因以為自己昏迷的時候,顧海早就編瞎話瞞過白漢旗了,也就沒再多此一舉。
一大早,白漢旗揣著幾油條就出門了,想著今天早點兒去醫院,回頭也有足夠的時間去找他兒子。
結果,走到胡同口就被薑圓截住了。
薑圓這幾天也被折騰得夠嗆,鬧事和生氣都消耗力,何況還擔心自己的兒子。
“因呢?”
每天,薑圓幾乎都會問白漢旗這句話,不是當面問,就是電話裡面問。
白漢旗就是再好脾氣,被薑圓這麼問也煩了。
“我都說了他不在家,我也在找他,你沒夠了吧?”
“沒夠了!”薑圓用自己的包去砸白漢旗,“你現在知道找他了?前幾天你幹什麼去了?兒子走的第一天你幹什麼去了?肯定是你的原因,你和那個的兌我兒子,才把他兌走的。”
“那大海這孩子怎麼也不見了?是不是也是你給兌的?啊?”白漢旗怒瞪著薑圓。
薑圓臉變了變,把幾萬塊的包扔到地上,恨恨地了兩口氣,不說話了。
白漢旗鐵青著臉看著薑圓,“他都十七了,說話就要十八了,他就算真的離開家,也有生活自理能力了,你用得著這麼鬧麼?”
“白漢旗,你聽聽你說的是人話麼?”薑圓漂亮的面孔因為憤怒顯得有些扭曲,“你把我兒子當什麼了?當你們家豬圈裡的一頭豬麼?想放養就放養,想圈起來就圈起來!這麼多年了,你教育過他麼?你看看他現在什麼樣了?冷漠無、是非不分,連自己的親媽都不認。”
白漢旗直接將油條扔到地上,怒罵道:“那是你自己作孽!”
薑圓見白漢旗要走,上前就去攔,白漢旗推了一把,一個趔趄摔到地上。
車上立刻下來兩個年輕人,駕著白漢旗就往車裡塞。
薑圓頭發都了,噙著眼淚喊道:“別傷著他,不然我兒子會和我玩命的。”
下午白因才到家,一到家他就發現不對勁了,家裡一個人都沒有。就連一貫不出門的白爺爺和白,此時此刻都沒了影兒了。阿郎一直在籠子裡狂吠,白因走過去了它的頭,阿郎安靜了一會兒,又開始朝門口狂,一邊一邊往籠子上撲。
白因起朝門口走去,剛一出門,就看到三個影朝西邊躥了。
到底出什麼事了?
正想著,鄰居張大嬸從東邊溜達過來了。
白因趕跑過去問:“嬸兒,我們家人都哪去了?”
張大嬸一看到白因,猛地瞪大眼睛,隨後拽著他的胳膊,朝肩膀上給了兩下。
“你這個混蛋孩子,出去玩怎麼也不言語一聲啊?這兩天你爸找你都快找瘋了,你也急得住院了。”
白因的臉立刻變了,他給白漢旗打了個電話,結果沒人接,又給鄒嬸打電話,鄒嬸說在醫院,白因匆匆忙忙去了醫院。
看到白因,白的病就算好了一大半,白爺爺、鄒嬸和孟通天都在,就差白漢旗了。
“因子,給你爸去電話了麼?”鄒嬸問。
白因搖頭,“還沒,打不通。”
“你再打一個試試。”鄒嬸有點兒急了,“怎麼能打不通呢?這個老白,肯定又忘帶手機出去了。”
白因又試著撥了白漢旗的號碼。
白漢旗被薑圓“請”去了,關在了一個屋子裡,好煙好茶伺候著,就是不讓出去。
手機在薑圓手裡把著,剛才白因打電話的時候,薑圓正好出去。這會兒剛回來,聽到手機響,趕跑過去接,發現是白因的名字,激得手機都拿不穩了。
果然這招兒好用,關上老白,小白立刻就待不住了。
“因,你終於出現了,媽媽都快急死了。”
怎麼會是薑圓接的?白因心裡納悶,怕被鄒嬸聽見,趕走出病房。
“我爸呢?”
“你爸和我在一起,你要是想見他,就來我這吧,我派人去接你。”
二十分鐘過後,白因到了薑圓那。
薑圓看見白因就抱了上去,一把鼻涕一把淚的。
“因,你這幾天去哪了?媽媽都快急死了。”
白因直接推開,問:“我爸呢?”
白漢旗站在門口,面鐵青地看著白因,白因剛一走過去,他立刻怒斥了一句。
“這幾天幹什麼去了你?”
白因還沒回話,薑圓先惱了。
“你吼他幹什麼?”
白因沒搭理薑圓這茬,徑直地走到白漢旗邊,問:“爸,您怎麼在這啊?”
白漢旗看了薑圓兩眼,朝白因說:“兒子,咱們回家再說。”
作勢要走。
薑圓攔在兩個人面前,語氣生地朝白漢旗說:“你走可以,把我兒子留下。”
“他憑什麼留在你這?”
薑圓這會兒也顧不得形象了,直接挑明。
“我費了這麼多心思,還把你請過來,我為了什麼?你以為我真是請你來這喝茶啊?我好不容易把我兒子盼來,你就這麼把他拉走?然後你再把他藏起來是吧?再讓我五天五夜見不到兒子一面是吧?白漢旗,你也忒沒人了!”
“薑圓,你別欺人太甚……”
“爸!”白因突然打斷了白漢旗,“您先走吧,我想知道到底要幹什麼。”
“因子,爸怎麼能留你一個人在這呢?”白漢旗急了。
白因扭頭看著白漢旗,“放心吧,爸,我一會兒就回家。”
薑圓掃了白漢旗一眼,“好走不送。”
白漢旗走後,薑圓拉著白因進了屋,給他看了自己這些天的果,每說三句話就會把石慧掛在邊,好像當一個制勝的法寶,生怕白因不知道和石慧私下裡串通一氣,想盡各種花招要騙白因出國。
薑圓這麼一說,白因知道白漢旗為什麼被請到這了,也知道白為什麼住院了,更知道為什麼白家院子裡一個人都沒有,阿郎會在籠子裡狂吠了,甚至,他還約約地猜到,為什麼顧海會突然做了那麼一個荒唐的決定……
第一卷:悸青春 131正式放出狠話。
薑圓見白因一直在沉默,以為他在思考自己的建議,愁了幾天的面容終於浮現了幾笑容。
“兒子,媽這麼做全是為了你好。你不要想顧海怎麼怎麼樣,他畢竟是老顧的親生兒子,他就是留在國,也會有一個相對穩妥的位置。但是你不一樣,雖然老顧也會考慮到你,但是他將來給予你的待遇肯定和顧海相差十萬八千裡,媽不想讓你屈居人下。”
久久之後,白因突然開口。
“薑圓。”
聽到這個稱呼,薑圓臉上的笑容一下就僵住了。
“因,你剛才我什麼?”
白因冷漠地看著薑圓,“那我應該你什麼?薑阿姨?顧太太?還是顧夫人?”
薑圓姣好的面頰浮現一層難以掩飾的蒼白。
白因看著桌上的一疊疊文件,靜靜地說道:“你能不能別讓我惡心你?”
“惡心”兩個字如同兩把鋒利的冰刀,狠狠刺向薑圓的心口窩,剛剛得到調和的緒驟然間再度潰堤,雙好似霜打的蒼白,抖著朝向白因,一開口便帶上了濃濃的哭腔。
“惡心?你說我惡心?我為你做了這麼多,你竟然說我惡心?白因,白漢旗到底給你灌了多迷魂湯藥,讓你可以這樣不痛不地詆毀自己的母親?”
“別再用你那醜陋的心去衡量別人的所作所為,我的邊除了你,沒有一個缺德的人。”
薑圓用力將白因從座位上拉起,嘶聲哭喊質問道:“你說我缺德?你竟然把我對你的好說是缺德?白因,你是要把我傷死了才心滿意足麼?”
白因冷冷地甩掉薑圓拽著自己的手,一字一頓地說:“別再用母去包裹你那顆虛榮的心了,我自始至終都沒有把你當我媽,以前不是,現在不是,以後更不可能是!”
薑圓癱倒在一旁的沙發上,手捂著口,臉上的表痛不生。
“還有,關於你說的這些出國的事。”
白因一邊說著一邊將桌上的文件和材料拿起來,慢悠悠的,在薑圓的眼前撕碎。
“別再浪費力做一些本完不的任務,你以為區區一個小丫頭,就能把我哄騙到國外?你真看得起,你真看得起你自己!我白因就是將來要出國,也不會通過你這雙骯髒的手!”
一大疊的碎紙條猛地砸到薑圓的頭上,在的眼皮底下慢慢地散落到四周,辛苦了十多天的果,就這麼毀於一旦。
走到門口,白因又轉過,看著面如死灰的薑圓。
“別再傷害我的家人,被我發現第二次,我讓你十倍償還!”
腳步邁出屋子,後轉來撕心裂肺的痛哭聲,好像天空中隆隆響起的悶雷,一聲接著一聲,將整個世界都籠罩在霾之中。
白因的腳步微滯,眼睛輕輕閉上,再次睜開時,已經看不到任何緒。
正月十四,白出院了,白家又恢複了以往的平靜。
下午,白漢旗和鄒嬸從超市回來,買了很多禮,打算挨家挨戶給鄰居街坊賠不是。白因也想跟著去,事兒是他惹出來的,理應他替父母出面去道歉。結果鄒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