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關乎到放圓和自己的晉升機會前,我在心中認真權衡了起來,其實我自己還好,主要是方圓,如果真的能晉升為企劃部副理,待遇和在公司的地位都將有一個質的飛躍,前途一片明。
“昭,這個事你要搞不定,我讓方圓回來辦,他那什麼婚假也別休了!”陳景明一副迫的表看著我說道。
“別啊,經理!我要搞不定他更搞不定,他和那個平面模特又不。”
陳景明又放了語氣對我說道:“其實馬上就要簽訂進場合同了,據我猜測CUCCI那邊也就是借平面的模特的事件最后考驗一下我們公司的合作誠意,即使沒有這個事件,估計也會制造其他突發事件的……GUCCI最后會不會在我們百貨設專柜,不僅關乎公司利益,也關乎到我們企劃部的利益,包括你自己,所以……無論你想什麼辦法也要幫公司渡過這最后一關。”
在心中權衡了半晌,我終于點頭說道:“我盡力吧。”
“盡力可不行,是一定要辦,這個你必須要和我保證。”陳景明扶了扶眼鏡,語氣中沒有一可以協商的余地。
這個事無論不都要去辦,現在只能寄希于樂瑤能夠空出檔期,反復權衡之后,我點頭說道:“這個事我一定辦。”
陳景明終于如釋重負的長出了一口氣說道:“那太好了!”
我心里想道:“你是好了,我得厚著臉皮去求一個我最不愿意求的人,你他媽知道否?”
在我準備退出去時,陳景明又喊住了我:“昭,你先別打電話聯系那個平面模特,不是在橫店拍戲嗎?你明天直接去橫店,你千里迢迢趕過去當面和說這個事,就不那麼好拒絕了!”
“經理考慮周全,經理英明!”我出笑容說道,卻怎麼看,怎麼覺得他像一只不要臉的老狐貍,他這麼破釜沉舟的干,想過別人如果檔期安排不開,又很難拒絕,是什麼嗎?
……
這個下班后的傍晚,我坐在回去的公車上,心中陣陣煩躁,煩躁的源產生于明天要去橫店見樂瑤,今天晚上又要搬離那間住了兩年的屋子,隨之煩躁演變憋屈,我好似從來都不能決定自己的生活,往往別人的三言兩語便將我的、工作和生活沖擊的支離破碎,比如簡薇,比如GUCCI的那個代表,比如米彩。
回到那間陳舊的屋子,我下意識的往米彩的房間看了看,的房門依舊閉,可能還沒有回家。
是否回家和我沒有一點關系,現在我要做的就是遵守自己的承諾從這間屋子里永遠搬出去。
我回到自己房間又收拾起了自己的行李,其實昨天已經收拾的差不多了,只是將床上的一些用品打包便全部收拾妥了。
東西收拾完我打開電腦在同城網上尋找那種可以拎包即住的房子,找了幾個符合條件的卻全部需要半年的租金還要押三個月的房租,這麼一算至要準備一萬元的房租,我頓時犯了難,我現在上也就只剩幾千塊錢,上個月的工資還得等到后天才發,就算發了,我也不能全部用來房租吧,總要留一些做生活費的。
無奈之下我只得降低要求開始找那種可以合租的,房租相對一些的房子,而時間就這麼悄然流逝,回過神時夜晚已經讓這座城市萬家燈火。
我重重的抹了抹臉緩解長時間對著電腦的疲倦,休息一會兒還得繼續找住的地方,總不能真的流落在街頭吧,我已經夠落魄的了!
茫然的看向窗外,自己的靈魂再次孤寂在萬家的燈火中,這一刻我真的在這座生存了兩年多的城市里有一間自己的房子,有一個每天等待我回家的人,從此告別居無定所,告別夜晚的孤獨,告別活著的心酸……
一會兒后,屋外傳來開門的聲音,我知道是米彩回來了,不過此時此刻我完全可以心安理得的面對,因為我終于沒有失信于,待會兒我就將從這里搬走。
米彩拎著手提包,穿著剛換好的拖鞋站在我房門口,看了看已經打包好的行李向我問道:“房子找好了嗎?”
“你放心吧,找不找的好,我今天晚上都搬走。”我回答道,潛意識里覺得米彩會很喜歡這個答案。
“哦。”米彩應了一聲,卻沒有離去。
片刻想起來什麼似的向我問道:“你說今天買些殺蟲撒在衛生間,買了嗎?”
買殺蟲相較于搬家,被領導著去橫店找樂瑤實在是太微不足道,所以我真的給忽略了。
我抱歉的對米彩說道:“不好意思,我忘記了,你自己去買一些吧,你要不想跑,網上也能買到的,很方便。”
米彩的表變的不悅:“這是你答應我過的事,你這個人怎麼這麼沒有責任?”
今天我憋屈了一天,到現在能住的房子還沒找到,心能好到哪里去,語氣也重了起來:“責任能當飯吃嗎?你天天這麼和我提,煩不煩?”
米彩沒有預料到我的反應會這麼激烈,愣了一愣沉下臉來點了點頭對我說道:“那好,把欠我的錢還了,我也沒有必要對你負責。”
我無語半晌,又一次倒在沒錢的悲哀中,許久才聲音低了幾分的說道:“你說過只要我搬出去,借你的錢可以不急著還的。”
“誰管你,欠債還錢天經地義。”米彩依舊冷著臉對我說道。
“怎麼說我們也在同一個屋檐下住了好幾天,有必要這麼把我往絕路上趕嗎?”我埋著頭說道,心中也不知道是什麼滋味。
米彩不屑的笑著說道:“我沒有把你往絕路上趕,你也工作好些年了吧,為什麼上連一點存款都沒有?……你應該明白,把你往絕路上趕的人是你自己。”
米彩的話揭無的揭開了我心靈深最痛的那道疤,一瞬間自卑和恥讓我無地自容。
無措中我看到了那只被我立在角落里的吉他,當初這把吉他是簡薇在我過生日時特地到琴坊里定做的,然后作為生日禮送給了我,用的都是非常好的材質,價值遠遠不止一萬。
看著這把吉他,我再次會到是人非的悲痛。
我起將那把吉他拿到米彩面前,遞給說道:“這把吉他給你抵債,你賣給懂行的人絕對不止一萬。”
沒有等米彩表態是否答應用吉他抵債,我已經拖扛著行李,甚至不敢再多看一眼這個屋子,低著頭向屋外走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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