拖著行李箱茫然的走在已經有路人的街頭,心中充滿著惆悵,我沒有想到在徐州這座生養我的城市,我竟然也會有無可去的這一天,不自問:我的選擇真的值得麼?
我不敢將這個問題想得過于深,值得與否,我都已經做出了選擇,而回蘇州幫住樂瑤解決酒吧的危機也已經為必然之事。
這個夜,我在火車站附近找了一間小旅館住下,卻一夜失眠,我在失眠的清醒中控制自己不去胡思想,可是李小允的模樣還是占據了我所有的思維,雖然我們的只有區區數月,但我真的不忍舍棄,在的上,我找到了男人也需要的安全。
不知道過了多久,我終于為自己點上了一支煙,而這支煙完,窗外已經出了朝的一角,黎明就這麼來了,可風還是吹的那麼冷!
……
早晨就這麼到來,我卻沒有一點胃口,帶著已經寫好的辭職信恍恍惚惚的來到了公司。
準備進電梯的時候,李小允也從另一個方向走來,我們就這麼了面,卻各自站在一部電梯前,我在人群中看著,的眼睛還有些紅腫,很可能在哭泣中過了一個夜,相較于我,的痛苦一點也不。
我撥開人群,來到了李小允正在等待的那部電梯前,站在邊,喊了一聲,卻沒有理會我,而電梯在這個時候也落了下來,李小允在我前面一步走進了電梯,我也隨之走了進去。
電梯里擁的人群將我與李小允的在了一起,但彼此的沉默中兩個人的心卻已經分開。
電梯上升的過程中,我數次想和李小允搭話,可始終不知道怎麼開口,許久才問了一句“吃早飯了嗎?”而李小允只是冷漠的看了我一眼,卻沒有回應,最后將這種冷漠維持到我們一起走進公司。
我終于拉住了李小允,冰冷的看著我問道:“干嘛?”
以我對人的了解,這種冰冷正是心死前的征兆,于是沉默了許久才說道:“今天中午一起吃個飯吧,我覺得我們該聊聊。”
“好啊,我也覺得我們該聊聊。”李小允說完掙了我抓住的手,隨即向自己的辦公室走去。
我看著的背影,茫然的站了好一會兒才向總監辦公室走去,而目的只有一個,便是帶著歉意遞辭職信。
……
盡管周總監極力挽留,但我去意已決,最后還是在無奈中批了我的辭職申請,因為我的手中還有幾個正在跟進的項目,所以需要一周左右的時間完工作接,而這一周,將是我留在徐州最后的日子。
中午吃飯時分,我和李小允在公司樓下的一間餐廳小包廂里相對而坐。
氣氛如意料中般沉悶和抑,我因為愧對李小允遲遲沒有說話,終于李小允開口問道:“你早上已經把辭職信給周總監了嗎?”
“嗯。”
“多久完工作接?”李小允好似極力保持著平靜問道。
我低聲回答,道:“一個星期左右吧。”
李小允表變的痛苦,淚水終于抑制不住的落了下來,哭泣著說道:“昭,你的心真的是鐵做的嗎?只是從昨天到今天,你就否定了一切,把我推進深淵,你考慮過我的,又考慮過我家人的嗎?……他們可是把自己兒的終托付給你的呀……!”
我低頭沉默,心中充滿著歉疚,可此時除了改變結果,任何語言都是那麼的蒼白。
李小允用憎恨的目看著我,于是我更加的惶恐和歉疚,許久才低聲說道:“如果你愿意等,我可以回徐州的。”
“回徐州?……如果是個男人,或許我愿意等,一年半載也沒什麼,畢竟我才25歲,等得起,可你偏偏是為了一個人,你讓我要以怎樣的心態去等?”李小允在哭泣中質問,道。
“我和真的只是朋友關系,沒有你想的那麼復雜。”我辯解,道。
“是嗎?你著自己的良心說,你和沒有發生過一點什麼……不要把別人當傻子,為什麼不找別人,偏偏找你昭,而你愿拋家,拋棄自己的未婚妻也要幫,這還能是普通的男關系嗎?……你說呀!”
面對李小允的質問,我百口莫辯,雖然我和樂瑤沒有男之,可確實在人生中最頹廢的一段時間和上過床,這樣的關系,能說純潔嗎?
我的沉默讓李小允更加的憤怒,在憤怒中,我看到了心死的表,隨之從手提包里拿出了我們前些日子一起去買的訂婚鉆戒,放在我的面前說道:“昭,我們分手吧,就當從來沒有認識過。”
我看著李小允,的在微,我也是,可終究說不出一句挽留的話,因為太徒勞。
“這個戒指你留著吧……”
李小允不屑的笑道:“怎麼,是覺得過意不去嗎?……昭,買戒指的錢是你爸媽的,現在我們分手了,你可沒權利把戒指送給我。”
我心中一陣刺痛,我聽得懂李小允的言外之意,也想起了自己剛回徐州時的狼狽,是李小允解救了我的狼狽,或許離開了徐州,我又會回到曾經一無是的日子。
“對不起。”我終于對李小允說道。
李小允決然的對我說道:“不用和我說對不起,我就把這幾個月經歷的一切當作是生命中的一場劫,只希你昭以后不要再給另一個人希后,又親手毀掉這種希……”說完拿起手提包向包間外走去。
我就這麼呆坐著,失神的看著李小允留下的訂婚戒指,剎那間覺得自己的人生被擊穿,千瘡百孔……也許真的會有那麼一天,我會為自己今天的選擇而后悔。
……
下班后的夜晚,無家可歸的我,獨自回到那個簡陋的小旅館里,我買了些啤酒,消遣著孤獨和苦悶。
喝得有些暈眩的時候,我接到了樂瑤的電話,此刻我一點也不想說話,當即掛斷,隨即給回了條短信:“有什麼事發短信說吧。”
很快樂瑤便回了短信:“我還在徐州,想和你一起吃飯……請你吃飯!”
我在暈眩中又給樂瑤回了一條短信:“我吃過了,明天你先回蘇州吧,我得把工作接一下,一個星期后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