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海就把視線轉到了白因的臉上。
“因子……因子……”
覺到有人在拍自己的臉,白因睜開眼,表有些不耐煩。
“幹嘛?”
“你喜歡我哪啊?”
白因正困得不行,結果被顧海醒了問這種弱智問題,他能有耐心思考麼?於是直接回了一句,“我什麼時候說過我喜歡你啊?”
得!這句話一出,顧大立刻不淡定了,那專門為媳婦兒用的肚子這會兒也吝嗇了,說什麼都不給白因躺了,是把他的腦袋拔了起來。
這麼一折騰,白因又清醒了,電影也結束了,正播放著片尾曲。
“你讓我想想。”
白因開始正視這個問題,結果正視和沒正視一樣,他絞盡腦地想了半天,也沒想出一個確切的答案來,他又盯著顧海從頭到尾地看,看到最後都看樂了,也沒覺得他哪個地方吸引自己。
“想出來沒啊?”顧海對這個問題很重視。
白因實話實說,“我也沒覺得你哪好啊。”
顧海兇惡的獠牙又出來了,“一條都想不出來麼?”
白因尷尬地笑了笑。
平時白因一笑,顧海立刻心花怒放,這會兒白因一笑,顧海一肚子的氣。
撅了撅自家老二,“這你都不喜歡?”
白因立刻躺倒裝死。
顧海又把白因拽了起來,非要問出個所以然來,白因煩了,對著顧海的口捶了兩拳,“要不你先說!”
顧海想了想,說道:“你特傻,而且像個小孩兒一樣。”
白因呆滯了片刻,一副強烈鄙視的表,“你還有臉說我傻?說我像小孩兒?”
“本來就是,你睡覺的時候特像小孩兒,往我懷裡一紮……”顧海一每每回味,都是一副陶醉的表。
白因卻是一陣惡寒。
顧海還來勁了,一把將白因圈到懷裡,將他的腦袋按在自個的口,戲謔地說:“寶貝兒,來,吃。”
白因猛地朝顧海的肚子上給了幾拳,怒道:“你丫真該把那些首飾賣了。”
“為啥?”
“花錢請個好點兒的神科大夫給你看看病,這才是正事。”
顧海啞然失笑,靜靜地瞅了白因半晌,問:“想出來沒?”
白因又一次沉默了。
顧海厚著臉皮提醒,“別說喜歡我睿智、一類的,我都聽膩了。”
白因手裡要是有把錘子,早把顧海這張鑿番茄醬了。
“怎麼又不說話了?”顧海捅了白因一下。
白因斜了顧海一眼,眼神森得像是小鬼一樣,其實他是心虛,因為他到現在還沒想出一個像樣的答案。
顧海突然笑了,把白因拉到枕側,給他蓋上被子,寵溺地看著他,“想不出來就別想了,睡吧。”
其實他心裡也沒個確切的答案,剛才那兩條就是隨口說出來的,若是讓他繼續說,他還能找出一大堆的理由來。在他眼裡,白因到都是優點,連缺點都是優點。
就像在白因的眼裡,顧海也同樣完,完得不知道怎樣去概括和評價。
一年一度的校園運會又要開始了,每個班都在張地籌備著這件事,施展個人魅力的時刻到了,很多男生都爭搶著報名,生略顯拘謹,但也不乏躍躍試者。
學校裡掀起一積極運的浪,每到下課或者是放學時間,都會有很多學生到跑道上進行張地賽前練習。校園人們也都轉移陣地了,原來都喜歡在草叢裡說悄悄話,現在不敢說了,生怕上一秒剛說完,下一秒就被標槍紮死了。
放學,還有男生陸陸續續來顧海這報名。
白因回頭看了一眼,問:“人數齊了麼?”
顧海搖頭,“沒有,差好多呢。”
“我看報名的人不啊!”
“都是瞎湊數的,讓我給轟走了。”
“哪個班不得有幾個湊數的啊?”白因把報名表拿了過來,仔細看了看,男子長跑五千米和一千五百米那兩欄全都空著。
“你把這兩項給我填上。”白因給顧海指了指。
顧海當即反對,“不行,這兩項在一天比,一個是上午,一個是下午,你肯定吃不消。”
“我沒問題,你給我填上就了。”白因很堅持。
顧海倒不是不相信白因的實力,只不過不想讓他那份累,比賽時候的跑和鍛煉時候的跑完全是兩個不同的概念,他不想看到白因為了爭名次而累死累活的模樣。
“換一個吧,我覺得你跑四百米也可以。”顧海建議。
白因惱了,“你明明知道我發力不夠。”
顧海長出一口氣,一副苦惱的表。
白因直接把報名表搶了過來,給自己填上了一千五和五千兩個項目,看到四百米接力那裡還缺了一個人,也把自己填上了。
到了報名的最後一天,有兩個項目還在空缺著,可惜每個人報名的項目有限,如果可以重複報的話,顧海一個人就可以代表整個班出戰了。
“標槍和四百米欄還沒人報。”顧海嘟噥了一句。
白因幫忙人選,選來選去,都覺得這活兒適合個高的人。班裡個高的男生差不多都報名了,只剩下尤其一個了,本想征求一下他的意見,結果這貨不知道跑到哪去了,心一橫直接讓顧海填上了。
第一卷:悸青春 163一對難兄難弟。
“哈哈哈哈……”
森的檔案室門口響起一陣厲鬼般的驚天長笑,笑者眼神惡毒,表猙獰,被笑者一臉愁容,表惶恐不安。
“你們班委沒經你允許,就給你報了五千米和四百米欄?”又是一陣接不上來氣的笑聲,“他怎麼想的啊?就算是奔著墊底兒去的,也得找個厚實點兒的人啊!”
楊猛惱恨地看著尤其,“你丫笑夠了沒有?”
尤其剛把臉上的笑容收住,結果看到楊猛那弱不風的小窄肩,掌大的小瘦臉,和一副窩窩囊囊的慫樣,噗嗤一聲又樂了。
楊猛扭頭要走。
尤其一把將他拽住,“別生氣啊,我這不是安你呢麼!”
“有你丫這樣安人的麼?你這不明擺著幸災樂禍麼?”
“絕對沒有,絕對沒有。”尤其用手胡嚕了一下臉,讓自己保持鎮定,“我這是變相安,你想想啊,我要是和你一起愁眉苦臉,唉聲歎氣的,不是更給你添堵麼?你就得把這當個笑話看,一笑而過。反正也是炮灰,你就隨便跑跑,爭取預賽就被淘汰。”
“不用爭取,肯定被淘汰。”楊猛一臉悲涼。
尤其輕咳一聲,“也是啊,就算全力以赴也不進決賽。”
“什麼啊!”楊猛又是一聲咆哮,“尼瑪五千米本沒有預賽,直接就是決賽,只要你上了賽場,就得跑下來啊!五千米啊!我滴個天啊!我走下來都夠嗆,別說跑了。”
“你有點兒出息行不行啊?”尤其拍了楊猛的腦袋一下,“不就五千米麼?撒泡尿的工夫就跑完了。”
“草,你丫前列腺增生吧?撒泡尿要用那麼長時間!!”
尤其又沒節地嘿嘿笑了好長時間。
楊猛一副嫌惡的表看著尤其,“我真應該把你這副模樣拍下來曝到校園網上,讓他們瞅瞅你這副浪德行!”
尤其著脖子朝外瞅了兩眼,“好像快打鈴了。”
“那你回去吧。”
楊猛一邊往回走一邊暗暗咒罵自個,你說你找誰訴苦不好?非得找他?他就等著瞧你笑話呢,你丫還往糞坑裡跳!你不是傻帽兒誰是傻帽兒?這回更難了吧?更憋屈了吧?更尼瑪想不開了吧?該!
走到樓梯口,尤其還樂地朝楊猛說了句,“祝你好運啊!”
楊猛朝尤其離開的方向狠狠地啐了一口吐沫,草,別尼瑪再讓我瞅見你!
尤其樂悠悠地打開後門,樂悠悠地進了教室,樂悠悠地坐到自個位置上,覺到後有人拍他,樂悠悠地轉過頭。
“因子,啥事?”
白因把複制的那份報名表遞給尤其,“咱們班有兩個項目空缺著,我給你填報上了。”
尤其的臉上著幾分不安,“什麼項目?”
“運會項目啊!”
尤其先是一愣,而後猛地將那張紙過來,看了幾秒鐘,臉上立刻塗了一層醬油。
“這……還能改麼?”
白因很肯定地告訴尤其,“改不了了,已經到主任室了,馬上就要錄了。”
尤其頓如雷轟頂,育可是他最大的弱項啊!再看一眼自個的項目,更是晴天霹靂,標槍?他都沒過!四百米欄?等等……怎麼越看越眼?草!楊猛也有這個項目,我滴個天啊!這是報應麼?
趁著臨上課前的一分鐘,尤其決定和顧海商量商量。
“要不找個人替我吧?咱們運會是積分制的,最後班裡的總積分還要排名呢,別讓我給班上拖後了。”
尤其找顧海商量,就等於拔劍自刎。
顧海無的目掃視著尤其那張絕頂英俊的臉頰,聲音不重但很有力度。
“找人替你?你掃聽掃聽去,咱們學校有幾個人不認識你?比賽第一才加8分而已,比賽作弊要扣掉20分,你自個算算值不值。”
尤其沉默了十秒鐘,剛要開口,上課鈴響了。
放學,尤其找白因求助。
“你和顧海商量商量,咱們班不是有替補的麼?就讓那個替補上算了。”
白因拍了拍尤其的肩膀,“我看好你。”
尤其怔住了。
“我覺得你的素質不錯,有潛力的,就是缺乏鍛煉。而且你這程子胖了,我覺得你正好可以趁這個機會多運運,就當是減了。”
白因掐人的命脈總是那麼準,尤其最的就是他那副皮囊,最介意的就是別人對他這副皮囊的看法。於是乎白因專從這裡下手,而他的評價在尤其心中又有很大的分量,他要是說尤其胖了,電子秤顯示瘦了,尤其也覺得自個胖了。
放學,楊猛拖著沉重的步伐上了跑道。
五千米,五千米,楊猛想起這個數字就肝。
茫茫跑道,哪兒是我的歇腳之地啊?一圈又一圈,什麼時候是個頭啊?
“東西給我拿著吧。”
聽到一個悉的聲音,楊猛轉過,看到兩道悉的影。
白因把上那些礙事的東西給顧海,打算在這個跑道上試一試,找找覺。
“你也報名了?”
聽到楊猛的聲音,白因才在人中發現這個不起眼的存在。
“是啊,五千米。”白因一派輕松的表。
楊猛差點兒順風跌倒,白因什麼水平他再清楚不過了,保守估計比賽的那一天,白因至得超他五六圈。想到那時所有選手都跑完,他獨自一人在跑道上數圈的淒慘場景,楊猛就想捶地痛哭。
“你在這幹什麼呢?等你同學?”
白因隨便打聽了一句,因為他沒把楊猛和比賽聯系到一起。
楊猛木訥地搖搖頭,又點點頭,又搖搖頭……
顧海本來就看楊猛不順眼,這會兒瞧他這一副呆癡的表,心裡更不痛快了,直接在旁邊催促了白因一句,“你趕跑吧。”
白因點點頭,上了跑道,顧海又跟了上去。
“要不我和你一起跑幾圈吧?反正我在這待著也無聊。”
兩人剛要走,楊猛又追了過去。
“要不我也跟你們一起跑吧,我在這待著也無聊。”
白因肯定沒意見,顧海也不好有意見,於是三個人一起跑起來了。
盯住他,盯住他,絕對不能被甩開,你只要盯住他十圈,你就勝利了!
楊猛對自己勝利的標準就是別丟人現眼就了。
白因和顧海跑起來很輕松,前幾圈就是預熱,速度不快,一邊跑一邊聊閑天,說說班裡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