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
“是啊,……好像就前幾天晚上鬧騰了一下,這兩天都特老實,早早就睡了。”
顧威霆冷峻的目和了幾分,“辛苦你們了,回去睡覺吧。”
兩個特種兵這才松了口氣,敬了個禮之後,齊刷刷地跑步離開了。
顧威霆推開門走了進去。
此時此刻,顧海還在白因的床上辛勤“耕耘”著。
久違的開門聲突然傳進耳朵裡,顧海的作驟然一停。
“孫警衛,您的行李擱這麼?”
“隨意,擱哪都。”
蛋!竟然真的殺回來了!
白因滾燙的瞬間冷卻下來,大手扼住顧海的脖子,憤恨外加焦灼的目對著顧海的臉,“你不是說肯定不會搞突襲麼?”
顧海也是一副躲避不及的表,但很快就鎮定下來了。
“等我幹完這一再說!”
“草。”白因狠狠揪扯著顧海口的,“你丫真是個禽!”
孫警衛朝門口的站崗兵隨意打聽了一句,“他最近怎麼樣?”
“還好,就是睡覺的靜大了點兒……”
“睡覺能有什麼靜?“
“那個……就是……總聽見他說夢話罵人。”
孫警衛眨眨眼,這孩子還有這癖習呢?
顧海沖刺、低吼,伏在白因的上緩了片刻,這才不舍地將自個的老二掏了出來。
“我現在要回去麼?”顧海征求白因的意見。
白因按住顧海,“先別回去呢,你爸肯定在找你,這會兒鑽出去就是自投羅網。”
顧威霆在每個房間裡都轉了轉,結果本沒看到顧海的影子,一時間然大怒!臭小子,果然還是跑了!可憐那兩個特種兵,剛躺下沒一會兒,被窩還沒捂熱,就被班長轟了起來。ox白因和顧海豎起耳朵聽著外邊的靜,突然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傳來,鏗鏘有力。
“首長,您怎麼過來了?”
顧威霆不說話,直奔白因的房間,大力地叩門。
“快,趕鑽進去!”
白因推了顧海一把,結果剛把地板蓋上,就想起一句話忘了囑咐,他想告訴顧海,回去別躺在床上,最好藏在某個地方,結果晚了。
敲門聲越來越激烈。
孫警衛的聲音傳來,“小白啊,你睡了麼?”
白因平緩了一下呼吸,偽裝出一副睡態朝門口走去。
開門一瞧,外邊兩個人,頓時流出驚訝的神。
“孫叔,叔,你們什麼時候回來的?”
顧威霆沒說話,徑直地朝裡面走去,掀開被子,沒有人;打開櫃子,沒有人;拉開窗簾,還是沒有人……
冷峻的目灼視著白因,“顧海沒在你這?”
白因得需要多強大的心理素質,才能流出如何無辜的眼神。
顧威霆又著臉走了出去。
顧海從地道裡鑽出來,剛要躺到床上,突然白因顯靈了,腦子裡靈一閃,藏進了旁邊的櫃裡。
顧威霆在門口對那兩個特種兵大吼:“馬上給我出去找,找不著別回來了!”
廢!一個人竟然能看丟了……顧威霆罵罵咧咧地朝臥室走,重焦灼的呼吸聲聽在顧海的耳朵裡分外真切,他故意調整了一個姿勢,制造出微不可聞的靜。
軍人的耳朵都是異常靈敏的。
顧威霆很快朝櫃走來,緩緩地拉開了櫃的門,霎時間愣住。顧海就蜷在櫃裡,眼睛微微瞇著,一臉似醒未醒的表,覺到亮,還反應迅速地用手一擋,做出一副在這裡睡了很久的假象。
“爸,您怎麼回來了?”混混沌沌的聲音。
顧威霆目疑之,“你藏在這兒幹什麼?”
“睡覺啊……”顧海蔫不唧唧地回了一句。
怪不得剛才在床上沒看見,鬧了半天貓在這睡呢!等下……“你不去床上睡,跑這來幹什麼?
顧海笑得苦,“房間太空曠了,床太大了,只有在這個狹小的空間裡,我才能覺到家的溫暖。”
顧威霆,“……”
第一卷:悸青春 184炸好消息。
顧威霆躺下的時候,顧海已經睡著了。
房間的燈是關著的,顧威霆的手已經到了開關,卻遲遲沒有按下去。顧海就睡在他的邊,不足一尺的距離,顧威霆突然想好好看看他,從小到大,顧威霆能這樣仔細端詳兒子的次數之又,記憶中他的臉龐還是掌大,一眨眼的工夫,這張臉已經如此俊朗了。
錯過了初為人父的喜悅,錯過了兒子長過程中的點點滴滴。記不清他是什麼時候學會開口喊爸的,記不清他是什麼時候學會走路的,記不清他第一天上學的場景,甚至不知道他吃什麼,玩什麼……
每一次自己出現,都是以一個魔頭的形象。
當他在訓練場上懶的時候,當他在學校惹出事端的時候,當他獨自一人在外浪的時候,當他這段扭曲的被曝的時候……
以怒吼開端,以拳打腳踢結束。
這是他們父子倆唯一的相模式。
他從未給過他任何溫暖,即便在他母親去世的那幾天,他都在到奔走,他只憤怒於他對自己的誤解,卻從未想過,一個十四歲的孩子,失去唯一的神寄托,是怎樣的傷心和絕。當他看到一米八幾的兒子收攏著自己的雙腳,蜷在櫃裡的時候,心不期然地痛了。
無論他做錯了什麼,真正的罪魁禍首都應該是自己。
顧威霆靜靜地注視著顧海的臉,連他都意識不到自己的目有多溫。他看到顧海的頭發上粘了兩個棉絮,手給他擇了下來,又發覺他的角有一抹泥痕,想也不想是為什麼,就直接幫他掉了。
關上燈,躺下沒一會兒,就覺顧海的朝這邊湊了過來。
他已經睡了,放下了所有的戒備。
顧威霆側過,還未來得及閉眼,就覺自己的手被人抓住了,那是一雙比自己溫暖了幾十倍的大手,包裹著自己。顧威霆神一滯,目朝顧海看過去,他沒有醒,完全是下意識地在為自己暖手。
一瞬間,心中慨萬分。
第二天吃早飯的時候,顧威霆朝孫警衛問。
“關於顧海這件事,你怎麼看?”
孫警衛正在喝粥,聽了這句話,差一點兒嗆到。
“您問我的意見?”
“這還有別人麼?”
孫警衛撂下筷子,尷尬地笑了笑,“其實我覺得,我們做家長的沒必要小題大做,有時候,咱們的強力管制反而會給他們造強烈的心理暗示,讓他們開始為自己所做的事定。就拿我兒來說吧,在初二的時候和一個男生往過,直到分手,我和媽都不知道這件事。現在我兒也好好的,學習生活一切照舊。
有一次和我們聊起這件事,完全當一個玩笑。試想一下,如果當時我們知道了,出面阻止了,是不是孩子會理所當然地將這事定義為早?是不是玩笑就會為眼中真正的?
同理,如果您現在出面阻止,他們兩個人就會下意識地將這段定義為。事實上您看到了什麼呢?您不過看過了他們抱在一起,親在一起,試想想,我們年輕的時候,誰沒和哥們兒熱乎過呢?也許過了兩三年,等他們有了新的生活環境,他們再回頭看這一切,不過是個玩笑而已。”
顧威霆沉思了片刻,定定地看著孫警衛。
“你的意思是,我就放手不管了?”
“也不是不管。”孫警衛寬厚地笑笑,“您可以適當地引導,至於聽不聽,那就看他們自己的了。”
顧威霆冷哼一聲,“那他肯定不聽。”
“其實吧,我覺得您就是多慮了,您還記得三連那個小鄭不?當時在查寢的時候,發現和他臨鋪的二虎在一個被窩,後來經過調查,倆人關系不正常,直接被開除了。結果怎麼樣?倆人離開部隊之後,沒兩年就結婚生孩子了,現在估著早就沒聯系了。”
“你說的這些我都想過,但問題的關鍵是,我兒子不是小鄭,也不是二虎,他是個百年難遇的特殊品種。”
孫警衛憋著笑,特殊品種不也是您孕育出來的麼?
“我覺得他沒有什麼特殊的,因為他是您的兒子,所以您覺得特殊。這事要放在我孩子上,我也會著急,不得他倆馬上分開。可問題的關鍵是,這種事急不得,急了也沒用。他倆現在就在熱乎期,您能拿他們怎麼樣?一個送到國外,一個關進部隊?他倆要是心裡惦記著對方,您就是再怎麼阻隔他們,他們也能想方設法聯系到一起。”
最後一句話,顧威霆倒是很認可,他現在就是心有餘而力不足,管也不是,不管也不是,好像怎麼折騰都消磨不掉他倆的熱。
中午上完課,倆人被顧威霆到一個屋吃飯。
“吃完這頓飯,你倆就該幹什麼幹什麼去吧!”顧威霆沉聲宣布。
白因和顧海本來都在埋頭吃飯,聽到這句話,齊齊把頭抬了起來。
“爸,你這話啥意思啊?”顧海問。
顧威霆淡淡掃了他一眼,“我的意思就是你倆別在我眼皮底下晃悠了,我看著煩。”
好消息來得有點兒突然,倆人誰也沒反應過來。
白因不可置信地看著顧威霆,上午他還在擔心地道的事,怕被顧威霆發現,再對顧海一頓惡揍,考慮著要不要趕埋上。結果事態發展突然來了個急轉彎,不僅沒有惡化,還朝著好的方向前進了。
顧海的手試探了一下顧威霆的腦門,結果挨了狠狠一筷子。
“爸,你不是什麼刺激了吧?”
“別跟我這臭貧!”顧威霆著臉,“趕吃飯,吃完飯趕走人!”
顧海黑眸閃,“爸,您不管我了?”
顧威霆還了顧海四個字,“恕我無能。”
“別啊!”顧海得了便宜還賣乖,“爸,您別不管我啊,我還指您把我領上正道呢。你這一撒手不管,萬一我又整出什麼么蛾子呢?”
顧威霆不聲地吃著碗裡的飯,“我管你的時候,你也沒整。我不管你了,你怎麼折騰怎麼折騰,反正我看不見。”
“那我以後想您了咋辦?”
這句話,終於讓顧威霆手裡的筷子停了停。
顧海心裡不由的一,我滴個天,不會了吧?再臨時改變主意,把我留在這可咋辦?真蛋,不如不多這一句了!
顧威霆瞥了顧海一眼,突然無奈地笑了笑,便沒再說什麼,繼續吃著碗裡的飯。
白因恍惚間覺得,他每一次離開家,都會看到這樣一個悉的笑容。
“爸,我走了啊!”
顧海提著兩個大包,站在門口和顧威霆告別。
白因一直在看顧威霆,等顧威霆的眼神朝他看過去的時候,他卻把目移開了。
兩個人又和孫警衛打了聲招呼,並肩朝遠走去。
孫警衛不住歎了一聲,“白因這孩子真不錯。”
顧威霆斜了他一眼,“要不介紹給你閨算了。”
“別……”孫警衛笑著搖搖頭,“高攀不起。”
顧威霆跟著笑了笑,倆人轉一起往回走。
回去的路上,白因一副心事重重的樣子。
顧海把手放在白因的後腦勺上,樂呵呵地問:“你不會還沉浸在昨晚的驚嚇中呢吧?”
“不是,我突然想起我爸了。”
顧海站住腳,“要不咱就直奔你們家?”
“不是。”白因突然攥住顧海的胳膊,“我是想和你說,我打算和我爸坦白。”
顧海剛輕松下來的心因為這句話瞬間沉重下來。
“咱能不能先口氣?”
“一鼓作氣、再而衰三而竭……”
顧海扶額,“不帶這麼折騰人的。”
第一卷:悸青春 185多麼仁慈的爹。
顧海和白因先回了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