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來呢？”

“後來，兒剛出生，既被相公生生給掐死了。”

容傾：……

後背涼意陡生，眼眸。

“爲什麼？”

凜五淡淡道，“在染夫人苦心研究醫，辛苦調養的日子。相公後院多了個毒蠍子，面如桃花，心如砒霜，卻又深得他的喜。那人在染夫人懷有孕時，既生了謀害之心。而在孩子出生之前，聯合一些江湖士，在外散播謠言。說，古都二小姐的夫婿雖爲男兒，卻是虛，此生難有子嗣。”

容傾聽著，眸發沉，“那個男人相信了？”

“他懷疑過。可是，當不止一個人這麼說。當他後院的人，除了染夫人之外，沒有一個懷孩子的時。當他確實開始有心無力時。再加上那不斷吹耳中的耳邊風，他最終還是相信了。”

“所以，他在孩子呱呱落地，在染夫人剛聽到孩子啼哭，真切到做母親的喜悅時。決然手，把那剛出生的嬰孩給掐死在了襁褓之中。”

“可是，他不知道，他後院的人之所以不會懷孕是因爲被人下了藥。而他會覺有心無力，皆是因爲縱慾過度所致。”

容傾聽了，良久無言。

虛，有心無力，雄風不振，男人最在意的。如此，再加上那些傳言，心可等焦躁可想而知。所以，在看到孩子時，最終失控，他掐死了自己的兒。

“那男人呢？怎麼死的？”

“被五馬分而死，跟那個惡毒的人一起。”

“而綁在他們脖子上，扯斷他頭顱的那一繩兒的一端，系在染夫人所騎的馬上。”

容傾聽言，心口。

這樣的結果，不覺得解氣，只到……心裡發酸，眼睛發脹。

“抱著剛來到世上就又離開的孩子，看著四分五裂的丈夫。染夫人一夜之間白了頭。”

“若非要跟那無辜枉死的孩子超度，讓靈魂得安息，求一個來世安穩，無憂無慮。怕是不會活到現在。”

人都有苦盡甘來的時候。可是染夫人這一輩子，這餘生，卻是再無甘甜。

“我曾善待所有人。以爲爲善就一定得善報。可是，最後我錯了。”

聞聲，容傾轉頭，完千染影映眼簾。

看著，容傾張口無言，一時不知道該說什麼。

那樣的過往，任何的言語安，對都是無用。

完千染緩步走到容傾跟前，看著，淡淡道，“知道給我府中後院人下藥的是誰嗎？”

完千染問話出，凜五面皮微，了，想說些什麼。最終卻又沉默了。

容傾搖頭，“不知道！”

“是我的姐姐。也就是雲珟的母親，你的婆母！”

聞言，容傾眼簾微。

完千染神淡淡，“說，那是爲了我好。因爲我太善良，又心太。若是後院的人有了孩子，對我不是好事兒。你說，這是護著我嗎？”

容傾沒說話。

完千染似乎也不需要回答，又道，“是否是真心的，我直到現在仍分辨不出。不過，是真心的也好，是別有居心的也罷。對於我來說早已無所謂了。可對珟兒則不然……”

“姨母的意思是……”

“我的姐姐是一個跟我完全相反的人。你只要記住這一點兒就好。”完千染說完，轉離開。

容傾聽了，凝眉。

完千染走出幾步，又停了下來，轉頭，看著容傾道，“珟兒是跟我那個夫君完全相反的人。我珍惜了不該珍惜的人。而你，別辜負你該珍惜的人。”說完，離開。

魏嬤嬤去眼角溢出的水，迴轉，看著容傾道，“王妃，夫人想在這裡待兩日。所以，您一會兒就先回去吧！別讓王爺擔心。”

“好……”

***

坐在回程的馬車上，容傾趴在車窗上看著外面的景，卻沒了來時的那份心境。

人真是要懂得惜福，不要貪求太多，在福中不知福。

“凜……凜護衛……”

悉的聲音，帶著大氣的調兒傳耳中。

容傾轉頭，看到疾步跑來的人，神不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