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撲哧,撲哧”熊熊的烈烈火焚燒,火映照著每一個人的臉,每一個人臉上的表都不一。有驚恐的,有抑的,有捂住口嘔吐的,而我的臉上卻是沉的。
腦海中浮現出的,依舊是與怨靈鬥法時,在怨靈那綠幽幽的眼睛看到我影子時的景。這怨靈已經在腦海中記住了我,現在我法力高強他奈何不了我,但是我的兒子呢?難道要我的兒子也要和我一樣,學那茅山之,做那五弊三缺之人?
我這擔心並非是空來風,曾聽聞,我茅山中有一位長輩,曾在南洋之時看不慣一位降頭師害人練習降頭,做法破了他的降頭。而降頭師因此對這位茅山前輩懷恨在心,以隔世降詛咒這位茅山前輩斷子絕孫,不得善終。
據說,這位茅山前輩從南洋回來後不久就去世了。而他唯一的兒子,也在不久後莫名其妙的病死,隨他而去,從此這李前輩一脈,便絕了後。
“大師,大師”幾聲呼讓我從沉思中清醒過來,覺到有人在拍我的肩膀。我扭頭一看,原來是老隊長。
他向我問道:“大師,現在該怎麼辦呀?”
隨著老隊長的詢問,眾人把眼都轉移到我這兒來,期待著我的回答。
怎麼辦。我現在都中了詛咒了,我比你還不知道怎麼辦?你問我?
雖然我當時是有點六神無主,可我也得把這件事的手尾理完,然後再來想辦法破除我的詛咒。
由於三昧真火非一般的凡火。而死也因被怨靈附過,三昧真火素來就是這些怨靈的天敵,所以也焚燒的特別快。而且也沒什麼刺鼻的煙味,不然,眾人也不可能在這房間呆的下去了,早被薰走了。
苦笑一聲,我對老隊長說道:“那髒東西已經走了,也已經燒了灰燼。接下來的事就無需我手了,而是你們的工作了。”
“但是……”,老隊長指著房間的另外兩死,有些為難的看著我。
“哦”,我恍然大悟,走到這兩旁邊,以天門八卦的陣勢擺下了八仙池局。接著又畫了一道封鬼符打在天門八位的中間,各咬破左右雙手的中指,分別在乾,坤兩位一點,氣激活八仙池局,讓八門相通,邪難。
做好這一切之後,我站起來對老隊長點點頭,示意他可以把搬走了。
而後,我隨著蘇小姐走出了房間,下了樓梯。坐在大廳的沙發上休息著,蘇小姐大口大口的息著,大手的拍著脯。而我則是依舊在想著,該怎麼破除這該死的詛咒。
過了一會兒,兩搬上了白車運走,而一眾警察也勘察完了現場,取走了證。
老隊長則是代了蘇小姐幾句。臨走之時,幾個年輕的警察小夥子還和我親熱的打了招呼,看著我的眼神也多了些許尊敬。
老隊長代完蘇小姐之後,來到我邊,:“大師……”
言又止,想說什麼,但是話到邊又收了回來。
看著他為難的樣子,我擺了擺手,讓他有什麼話和我直說便可。
老隊長告訴我,希我對今天這件事守口如瓶,不要對外人說起,而後又加重了語氣告訴我,這只是一件不尋常的兇殺案而已。
我自是明白老隊長心中的想法,在如今這科技發達的年代裡頭,這件事讓人覺得怪誕不說,傳出去,恐怕還會破壞警隊的聲譽。很理智的,我選擇了守口如瓶。
除此之外,老隊長拜托我一件事,他的孫子即將出世了,希我在他孫子出世的時候,能前往他家給他孫子取一個名字。
畢竟俗話有說,不怕生錯命,就怕取錯名。三分命乃是天注定,兩分因取名,還有五分則是靠後天打拼。別小看這小小的兩分,配合五行八字,命理所缺所取的一個名字。不僅僅能躲厄運,改醜,更甚者,還能給人改運。而且,名字又是伴隨著一個人一生的事,何等重要,自然不必多說。
在張隊長期待的眼神下,我自然是很爽快的答應下來。接著,互相留了BB機的聯系方式之後,張隊長往警察局去差,而我則是走回旅館。
“潘大師……”
一進旅館,蘇小姐就攔住了我。言又止,簡直和剛剛張隊長的表一樣,讓我有種啼笑皆非的覺。
我也懂蘇小姐的想法,是怕傳出旅館鬧鬼的傳聞,日後就沒人敢來這旅館住了,怕這旅館的生意會因此到影響。
畢竟蘇小姐一個人也不容易,丈夫早逝。靠著這旅館的營業額一個人養大小宇,也甚是艱難。而我,自然也不會讓他難做、
我讓蘇小姐放心,告訴我明白該怎麼做。今天的事我不會傳揚出去,人們所聽到的只是旅館中出現了一件兇殺案,而不是鬧鬼!
蘇小姐呼了一口氣,說道:“潘大師真是通達理的一個人。”然後又有點忐忑不安的問我:“大師,你說那冤鬼,還會回來嗎?”
對了,我怎麼沒有想起?
傳聞,鬼魂最喜歡在他死去的地方徘徊。而且那怨靈在被三昧真火焚燒而逃的時候也曾說過,說一定會回來的!況且,這又是怨靈冤死的地方,人冤死之後,第一恨的是害死自己之人,而第二恨的,就是自己冤死的地方。
不過現在例外了,害死怨靈的幾個人已經死了,怨靈現在最恨的是我。
但無論如何,蘇小姐的這一句話提醒了我。也讓我因為詛咒發懵的腦袋有了一點頭緒。總是擔心怨靈不知道何時找我複仇,不知道何時在我虛弱的時候給我來一刀,那我為何不守株待兔,把他解決掉呢?
但是,現在的局面這麼被,我又該如何把這怨靈引出?
“潘大師,你沒事吧?”蘇小姐見我臉沉重的沉思,擔心的開口詢問
我說道,那怨靈雖然被我趕跑了,但是也不是沒有去而複返的可能。最好的方式就是把怨靈引出來消滅掉,以絕後患。
蘇小姐一聽那鬼東西還會回來,嚇得臉發青,連忙開口問我怎麼辦。
我說,辦法我也還沒有想到。
但是怨靈被我的三昧真火所傷,靈無比虛弱,短時間是無法出來害人了。我想現在旅館中住下來,一定會在怨靈趕在怨靈恢複之前想出一個辦法,把他引出來消滅掉。
至於詛咒的事,我則是沒有和蘇小姐說,第一不懂,第二沒必要。
“那真的麻煩潘大師了,這麼勞!”蘇小姐見我如此熱心,反倒有些不好意思。
我說這沒啥,除魔衛道是我的本分,行善積德是我此行曆練的目的。客套了幾句之後,我讓蘇小姐去給我準備一些做法用的材料。
然後返回我的房間,準備的睡上一覺。
這兩天幾乎都沒有休息過,一整晚都在理小宇的事,白天又在對付怨靈。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躺在床上,我才慢慢的發現全的腰骨都是酸痛的,說不出的無力,疲憊。
然而接下來的事才讓我歎命運的捉弄以及坑爹。波平了,但是浪又來了。
就在我迷迷糊糊想睡過去的時候。
“叮咚,叮咚。
輕舞著般火
回頭笑
一百年已過
仍然沒有說
采一株人形的首烏,念一本生與死的書
聽
這出正在落幕,原來兩個人更孤獨
簡簡單單的辜負,認認真真的陌路
聽,這鐘聲千年如故,洗盡半生塵與土。
聲音幽幽,是一位子。模模糊糊間,我還以為自己是在做夢。猛然間覺得不對勁,這詩聲,怎麼這麼悉?對了,就是我第一晚住進旅館的時候所聽到的詩聲。
但第二天早上之後,我卻記不起,總覺得腦袋裡面有什麼東西讓我忘了,但是卻真真實實的存在。如今,再次聽到這悉的詩聲,我才知道,原來我忘記的就是這個。
在詩聲的催眠下,迷迷糊糊的我又想睡過去。
但這次,沒那麼簡單了,我咬破舌尖。默默念著寧神定心咒。一段時間過去後,腦子逐漸清醒,直到詩聲對我已沒有了任何的影響。
拿起羅盤,順著指針的方向尋找聲音的來源。
指針所指的是正南方,但我抬頭一看,正南方,不就是一面鏡子嗎?附耳一聽,聲音確確實實是從鏡子裡面傳出來的。
但眼睛卻看不到任何的東西。
我住的房間已經是2樓最後一間了,隔壁沒有房間呀?難道這牆裡,這鏡子裡有什麼不幹淨的東西?
口念開眼咒,開了法眼和法耳,聲音更清晰了.但是眼前依舊看不到任何的東西,只有明晃晃的鏡子。
這可真的是出乎我的意外,如果是普通況下.我看不到不奇怪,但是我開了法眼法耳呀?怎麼還是看不到?如果說是我出現了幻覺,那聲音呢?為何聲音還這麼清晰?
不,絕對不是幻覺
從行當中拿出桃木劍,橫放到前。對著鏡子小心翼翼的問道:“你是誰?能聽得到我說話嗎?”
只是,這覺忒怪異。一個房間,自個兒一個人,對著一面鏡子說話。怎麼都覺像是在自言自語。
就在我說完這句話之後
空氣剎那間凝固,詩聲也不見了,時間仿佛靜止。靜的可怕,能聽到的,只有我呼吸的沉重,還有心髒跳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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