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大師,這東西真能捉妖?”旅館中,蘇小姐和服務員小張大眼瞪小眼,看著地上的捉妖法寶,臉上布滿了不可置信的表。
不是們大驚小怪,而是我讓們準備的東西太過“驚世駭俗。”
看著眼前這一堆“東西,”有音樂盒,布袋熊,還有木馬……。很明顯這是小孩子耍鬧的玩意,誰又能把它們和捉妖聯系在一起呢?
但偏偏這些東西就是我捉妖必不可的一部分。
而我準備這些東西的原因,也正是蘇小姐提醒了我。
告訴我,小孩子喜歡的就是吃喝玩樂。但從的話中,我悟到了另外一樣東西,那樣東西就是好奇,小孩子的好奇。
凡是小孩子,看到某一樣東西都會有新奇。即便怨靈是極怨之靈,可它還沒為怨靈之時,也僅僅是一個未曾出世就被墮下來的小孩子。也一定和其他小孩子一樣,看到一樣從沒有見過的東西,也會產生好奇。
借著這些東西,引起他的興趣。我就可以在怨靈回來的引它現形,再把他降服。
而在此之前,我必須還得用到另外一樣東西。就是怨靈生前的品,也就是我讓張隊長送來的那口鍋。用來招那怨靈的魂!
雖然我料定那怨靈一定會回來複仇,可畢竟這樣幹等下去也不是辦法!那鬼的事還等著我去理呢,若是時間拖延得太久,等那鬼變了兇靈就來不及了。
所以,現在我的時間是爭分奪秒,刻不容緩。
而用招魂法,最好就是以死者生前的一樣品做介,最好的是能有死者的生辰八字。一來,提高引魂的可能,二來,也不會招錯別家的鬼魂。
但怨靈生前是哪家的小孩,這一點,連警察也沒有查到,更別說我了。唯有讓張隊長拿來生前煮怨靈的那一口鍋,畢竟那也算怨靈接過的品,作為招魂的介。
我讓蘇小姐和小張先行離開,並且吩咐們晚上的時候一定不能到這旅館中來,以免影響了我作法。
到了晚上8點的時候,我便擺開法壇,行那招魂之。
當初在謝才東家中的時候,我便準備用這招魂來替金龍引魂,只不過魂還沒引,真兇就已經付出了水面。
亦想不到,今天我還會有機會把這招魂用上。
首先,我擺下法壇,把兩魂燭點燃,這引魂燭可不是一般的蠟燭,混合了赤硝和桃木,有安魂引魄的作用。
接著我再向祖師爺禱告一番,於法壇前的兩盤撒上引路米,點上兩個大白燈籠為怨靈照路。撒過冥錢,讓間的鬼差和附近的遊魂都暫時給我讓路,讓我順順利利的把怨靈的冤魂招回來。
做完一切之後,我再次回到法壇前,步踏天罡北鬥,口誦引魂咒語“老君傳牌令,金剛兩面排,千裡拘魂癥,速歸本來,魂兮歸來……。誦到最後一句,我手中桃木劍鋒一轉,含起一口楊枝幹,噗的一聲往水煮怨靈的那口鍋噴去。
由於我不知道怨靈的生辰八字和姓名,所以也無法行那草人扶乩法。也只能在鍋上畫了一張引鬼符,以鍋為介,希能夠把這怨靈招回來。
“引鬼符”是“符”的一種,用屬的材料描畫,有引魂鉤魄的作用。最後一聲“敕”令把這引鬼符點燃。
做完這一切之後,我把追魂鈴掛放在旅館的門頂,再把一樓的大門關上。
走上了二樓,怨靈冤死的房間,204房。把房間裡的音樂盒開著,再擺放好木馬,布袋熊這些東西。
坐在床上,口誦金剛經,靜觀其變。
時辰一個一個的過去,我已經在房間中等了4個小時,從9點,等到了淩晨一點。可樓下還是沒有毫的靜,追魂鈴也沒有預警。我不暗暗詫異,難道是我的招魂法失靈了,沒道理呀!
就在我揣測不安的時候,樓下的追魂鈴突然之間鈴聲大作。臉一變,我知道怨靈終於來了。
我迅速地從床上躍下,來到一柱子前,拿出袍,口誦藏咒。藏在了這房柱之下。
時間一點一點的過去,整個房間只有音樂盒的聲音在叮咚叮咚的響著。我藏於房柱之下,手裡拉了柱子下面的一繩子,那是我先前就布置好的機關。
只要怨靈一現,我便拉繩子,把寫好的符布都放下來。讓怨靈作那牢籠困鳥,無可逃。
可是樓下的追魂鈴都響了這麼久,為什麼還不見怨靈現?難道出了什麼岔子不?
就在我心生疑問的時候,突然之間,房門蓬的一聲被砸開。一陣狂風撲面而來,幾乎都把我的袍掀開。狂風中帶著一腥臭之氣,讓人聞之作嘔。
我就站在這房柱下,左手拉著繩子的機關,一也不。不是不想,而是我本就不敢。因為腥風過後好一會兒,怨靈的影都還沒顯出來。
看來這怨靈經過上次的教訓已經學聰明了。居然知道探聽虛實。
但這也讓我的心更加糟糕,因為這預示著怨靈已經衍生了一靈智。今日我若不把它消滅在這兒,那麼日後就更難對付。
而能不能把怨靈的引出來,也就看我準備的那些,所謂小孩子的玩意了。
突然,桌子上的音樂盒淩空躍起,像是被一個形人捧住。
我暗道一聲:“來了。”
果然,怨靈的影就在這時候慢慢地在空中顯出來,也讓我看清楚了它的模樣。
這是一個大頭鬼嬰。和別的嬰兒不同,這怨靈全黑乎乎的,就像黑炭一樣,額頭上還橫七豎八的暴著幾條青筋。兩只有些水腫的小手,捧著音樂盒好奇的端詳著。
我心中突然間對這怨靈生出了憐憫之心,畢竟這怨靈前只是一個可憐的嬰兒。還沒出生就被母親墮了下來。接著,又被人拿來活活水煮,練那壯邪。
他只是一個無辜的嬰兒,作孽的是的母親,是那些練邪的該死敗類。是他們,讓怨靈產生了怨氣,死後還不能投胎。
第一次,我的心中產生了不忍,猶豫著是不是把繩子拉下來。
就在這時候,況發生了異變。只見怨靈端詳了一會兒音樂盒,接著便狠狠的把這音樂盒砸碎。
接著又好奇地端詳了一會兒布袋熊玩偶,結果又是一聲詭異的嚎,發狂的把這布袋玩偶咬了一個稀爛。
最後,怨靈騎上了木馬。一邊騎還一邊把木馬的頭,和尾都折了下來。一邊玩,一邊詭異的笑著,笑得很開心,仿佛這種待玩的方式就是它的樂趣。
看著怨靈那發狂的樣子,我心中一陣發寒,那詭異的嚎只人冷得心扉發。好在我沒有用活來作餌,否則又一條生靈的命活活葬送在怨靈的手中。
同時,我心中也慢慢地頓悟。不管怨靈生前多麼可憐,死後他已經了極怨之靈,已經沒有了靈智。只會憑著仇恨在害人,我若是為了他好,就應該把他送地府超度才對。
想到這兒,我把心一橫。手一狠,把繩子一拉。畫滿的符咒的黃布從天花板上以東南西北,四方為牢的形式放了下來。
“嗷,嗷”符把怨靈照得哇哇大,全黑氣凜然。兩只眼睛也泛了紅,兩只發腫的小手長出了綠幽幽的指甲。抓狂的在符陣中四撞。
這時,我卻沒有從藏袍中顯出來,因為怨靈的速度太快了。我必須等它累了,停下來的那一刻。狠狠的把它打一頓,打到虛弱了我再用死玉把他收複,然後我用地火為他超度。
就這樣,藏於袍中,我看著那怨靈如同瞎頭蒼蠅般四竄,撞在符陣上又反彈回來,上的怨氣每撞一次,就會被削弱幾分。
我暗暗吃驚於怨靈的強大,在這符的照下,他不僅能堅持這麼久,還能以自之力與符陣對抗。
而符陣在怨靈的沖擊下,北方位的符布居然變得巍巍可及,隨時有轟塌的危險。
糟了,難道這符陣都還不能困住這怨靈?
幸好,這時候,怨靈的速度也逐漸變得緩慢,最後在符陣的中間停了下來。而就在怨靈停下來的時候,正北方的符布,轟然倒塌,顯出一個缺角。
是時候了,我把袍一掀。把影顯出來,極快速的從掏出一遝三昧真火符,五雷天罡符。一聲聲“敕”靈,不管三七二十一,都往怨靈上砸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