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什麼,原來就是你把我弟子害得修為盡失,還把他苦苦為老夫收集的子母連嬰魂放了?”
聲音響起,帶著一不怒而威的冷。
我這時才注意到,這聲音是從僵上傳出來的,可並非是由僵口中說出來。這是黑邪師的沒錯,可這靈魂絕對不是!
聽這口氣,附於這僵上的,難道是黑邪師的師傅。
看著眼前這詭異的僵,我握了手中的桃木劍,疑地問道:“你不是那邪師,那你為何認識我。”
我斷定這聲音的主人和我認識,憑著一開始的那句驚呼就可以知道。只是我實在想不出自己什麼時候和這聲音主人相遇過。
“哼,小兒,你難道不記得你走的那本玄真籍了嗎?”附於黑男子上的靈魂大怒道
“玄真籍?你……你就是那黑人?”腦海千轉,我實在是覺到不可思議,這僵的軀和靈魂與我都有集,而且他們都是誤了邪道的邪師,又是師徒,而徒弟被我廢了修為,師傅則是在加油站附近的小黑屋打得我狼狽而逃的那個黑人,這世界有沒有那麼小?
“哼,我同樣冷笑著回應道,你徒弟利用茅山正道之死去殘殺孕婦,勾其魂魄,本就是罪有應得,我廢其修為不傷其命早已是大發慈悲。而你,擺下鎖鬼陣弄得劉老板的加油站生意凋零,如今更是弄這邪陣來豢養惡靈,想來你也不是什麼好人,我在你手中拿走玄真籍算不上盜,只能說是歸原主,玄真籍落在你等惡人手中,壞了我下茅玄真門的英名不僅,還不知道會殘殺多無辜命。”
“好一張伶俐的,說的一大堆假仁假義的大道理。只是那籍本來就是我的東西,至於我用來做什麼,傷多只螻蟻,都與你無關。至於你……就讓我看看你的手是否有你的這麼厲害。”
破空聲響起,幾乎就在一瞬間的時間。黑僵就縱跳到了我的面前,然後雙手一抓,兇狠得向我的脖子掐來。
我用桃木劍擋住這黑僵的攻擊,迅速的掏出一張五雷符打在僵的額頭之上。“速速走”。五雷符一轟,僵迅速倒飛出去。
抓準機會,我咬破手指,一點在僵的額頭上,施展我茅山中的降靈之法。只是這一次,降靈之法仿佛失去了效果。
就在我錯愕的瞬間,黑僵抓住了兩只大手抓住了我的道袍頭就要向我咬過來。千鈞一發之際,我步罡一踏,一念咒語,一個溜從道袍中。
黑僵把手中的空道袍一扔,冷笑道:“金蟬殼法,你這小子倒是有點門道!若不是老夫的真騰不開,只能與一魂一魄附於我煉制的金玉之上,不然,收拾你這小子哪需要費這麼大的勁!”
利用金蟬殼法逃出來的我此刻正戒備的看著眼前這黑僵,聽罷附於黑僵上的靈魂所言!
我不由驚呼出聲:“你說什麼,這僵是被你煉制的?你居然用你徒弟的煉制傀?”
“這有什麼好奇怪的,沒有完我的任務,還被人廢了修為,像個喪家之犬一樣回來,這樣的廢不死何用。”附於黑僵上的靈魂森然說道,毫沒有覺得自己是多麼喪心病狂。
然後,黑僵一聲冷笑:“也不能說是完全的一個廢,至還有一點兒用,能為我鎮守我煉制的玉邪煞。”
“你……你這喪心病狂的老雜,那是你徒弟,不是一支螻蟻,你他娘的心是石頭做的,xx你全家的,”聽完這老雜的話,我怒不可遏,本以為這老雜夠沒人了,想不到他比我想象中還要喪心病狂,簡直就是視人命如草芥。
“廢話說,我這玉邪煞還有七七四十九天就能煉制而了,在這要關頭,豈能被你破壞。”黑僵冷哼一聲。而後說道:“也罷,就讓你這黃口小兒看看我煉制的金玉,免得你不知天高地厚,以為學了幾手三腳貓功夫就誰也敢得罪。我這一魂一魄附於這金玉的時間只有一炷香。有什麼本事,盡管使出來便是。”
說到最後一句,這附於黑僵的靈魂出來的盡是輕蔑,雖然臉部沒有任何的表,但是從他的語氣中,我能覺到,他……把我當了一只微不足道的螻蟻。
“哼,我道法雖然卑微,可是我行得正,走得正,從不用茅山法去做那草菅人命的事。更不會像你一樣喪心病狂。你這老雜道雖然高深,可走得盡是歪門邪道。今天我定要為命除害,破了你這邪門陣法,讓你的三魂七魄損。”
不再廢話,我從腰帶中拿出一張張符咒,“五雷符,轟天符,三昧火符,天罡符……”一張張符咒,一聲聲赦令,毫不猶豫地往這黑僵上招呼去。
“轟轟,”黑僵上著起了火,被五雷符轟得節節後退。待到差不多的時候,我拿起桃木劍拜請桃木劍神,手掐劍指,沖了上去。
“撲哧,**被穿的聲音響起,我下意識的往口看去,黑僵的一只手竟然穿了我右邊的膛,他……竟然沒有收到任何的傷害?
“砰”又是一記重擊,我倒飛了出去。撞在牆壁上然後倒落於地,口中大口的咳著,覺傷口火辣辣的,像被火燒一樣。這還是我出道以來得最重的一次傷,但我此刻更加在意的為何在我眾多手段的轟擊下,這黑僵竟然毫發無損。
而這時候,黑僵不給我任何氣的時間。擰笑著向我跳來。
“嘖嘖,堂堂茅山弟子就這本事,,真不知道我那廢徒弟是怎麼敗在你的手上”黑僵並不急著殺我,而是像貓捉老鼠一樣戲弄一番。
接著仿佛想起了什麼得意的事,大笑道:“哈哈,邪煞一出天地,百鬼裂膽曹!還需要一些日子,這玉邪煞就能煉制而,到時,誰又能阻擋我的腳步,年月日時子煉制而的玉邪煞,鬼王,我將是茅山有使以來第一個將這玉邪煞煉制而的人,哈哈……。”
黑僵在獰笑,而我則是在醞釀著對付黑僵的對策。這邪門僵已經超出了我認識的範疇,雖說僵是集天地怨氣而生,力大無窮,水火難侵。可一般的僵對於桃木劍,符咒都會畏懼。而這一所謂的“金玉”則是不曾畏懼半點,到底這是什麼原因。
腦袋上湧起一暈眩,整個人覺到天懸地轉的,意識已經漸漸不清醒。我知道,很快我就會暈了過去。
這時候,我心中突然有了一個想法,想起有七的傳聞。
的七,分別是“殂裡”、“焚門”、“補屙”、“熾旨”、“左禮踐”、“右禮踐”、“大”七,和活人的“七”一樣,七於活人行氣,而七於死人行氣。對於活人來說,七脈活也是死,而七於死人亦然,是七的第一,也是氣的起始,位置大概在肝髒下面的一寸的位置,封此,氣不流,便可輕易制住對方。
而我的腰帶中還有著一小掇的棺材釘,可以作為釘之用。
只是我現在整個讓都要暈過去了,連站起來都覺得困難,還怎麼釘?
咬蛇尖,我強迫自己不要暈過去,但效果不大。那暈眩無力的覺越來越強烈,咬了咬牙。看來只有行那借命之法了。
所謂借命之法,便是用銀針自己耳朵之下脖子之上的位上,用以激發自己的潛力。在針灸聖典《太原針灸寶典》與全真傳世醫書《滄世百解》中都有詳細記載,比興劑還誇張,臥床多年的病秧子用上這種針法,立即就能下地去跑馬拉松。
但這種針法屬於殺取蛋式的做法,在虛弱的時候行此針法,的時候忽然猝死也是很有可能的。
現在我也顧不了那麼多,橫死豎死都是死,不如拼一拼,或許還有一線生機。我拿出銀針,一咬牙在了自己耳朵之下的位上。
當銀針進之後,我剎那間覺自己渾上下充滿了力量。只是鼻子流出了,我知道這是因為力道太猛,我的幾乎承不住。
而那黑僵還在自顧自的大笑著,我趁著這個機會,一躍而起。這時候我才發現我的速度比平日快了不。
“阿……”在黑僵來不及反應的時候,我分別用七棵棺材釘封住了黑僵的七個位。黑僵一聲慘,一擺手,把我甩倒在牆壁上,而後猙獰著想向我撲過來。但它的七已被棺材釘所封,挪似乎十分困難。
不知道是那老雜附魂的時間到了,還是因為黑僵的七被棺材釘封住了,他似乎不想戰。
一吸,那神臺上封鬼的玉瓶就這樣被他吸進了裡面,而後黑僵一躍而起。向著通道飛去。石室裡還回響著黑僵(應該說是附於黑僵上的老雜)離開前擱下的狠話:“小子,今天算你走運,下次再讓老夫見到你,定然把你碎萬段,你骨無存。……骨無存……”
最後一聲帶著老雜的滔天恨意,在石室裡回響悠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