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間略顯蕭條的茅屋映了我的眼簾,從劉仁家出發,走了大約一個小時,終於到了這案發現場。
只見茅屋外有一對中年夫婦,在門前擺著香燭,撒著溪錢,哭哭啼啼的不知道在念叨著什麼。
大楊向我問道:“潘師傅,這兒就是案發現場了,我們進去嗎?”
我點了點頭,說道:“自然要進去,只不過在進去之前,我還得做點東西。”
口誦開眼咒,我開了法眼法耳。普通人的凡眼看不到什麼東西,但開了天眼之後說不定能看到什麼蛛馬跡。
譬如上次我在兇樓裡面,便是用天眼捕捉到了攝青鬼的骴氣。
但這次的命案我不知道是不是攝青鬼所為,因為據大楊所說,他並沒有在現場聞到攝青鬼那呼天蓋地的腐臭味。
但無論如何,天眼總是要開,如若是攝青鬼所為,那我的天眼必然能捕捉到他的骴氣。不是攝青鬼所為,但若是其他的邪,我的天眼也能捕捉到他犯案後留下的蛛馬跡。
然而,令人奇怪的是,我開了天眼之後在這茅屋四周都看了一遍,完全沒有覺到一邪氣的覺。
而屋外的草坪,屋子前的草地上。果然如大楊所說,沒有毫淩的痕跡。
這時,從屋子外走出一個穿著制服的警察,我一看,原來是個人。這個人正是小楊(楊劍),原來他留在案發現場理這茬兒事,難怪今天早上我沒有見到他。
小楊一看到我站在茅屋的外面,便快步沖了上來,欣喜若狂的說道:“潘師傅,你沒事啦?要不要?”
我呵呵一笑,說道:“哪有什麼事,我只不過是力而已,又不是傷,休息一天就好了,這不,現在我又生龍活虎了。”
小楊嘿嘿一笑,搔了搔後腦勺。說道:“潘師傅你來了就好,趕來看看這件案子,弄得俺頭焦額爛的,當警察這麼久,俺還是第一次到這麼邪乎的事兒,嚇得俺滴心那個砰砰跳呀!”
“哎,哎,你這麼說就不對了!”這時,大楊在一旁說道:“你小子哪一件事不是說邪乎的,哪一次不是嚇得你砰砰跳的。每一次查案只要是你沒有頭緒的,你都一拍桌子說邪乎。那晚和你送花轎的時候,明知道自己被潘師傅借了法,你還是拿著紅纓槍瑟瑟發抖,還差點尿了子。”
“哇靠,你這是在揭俺的傷疤是不是,信不信老子和你單挑來著。”小楊一聽大楊提他的糗事,馬上呲牙繞耳,大有大楊再提,立馬和他拼命的chui勢。
而大楊,則是在一旁翻著白眼,一點也沒有把小楊的危險放在眼裡的意思。
這時候,我手拍了拍他們的肩膀,說道:“都在這個點子上了,你們就別鬧了,正事要,先陪我進去看看屋子裡的況,問問害者案發的經過吧。”
在我的勸阻下,這對活寶終於停了下來。我向大楊擺擺手,和他一同走進了茅屋裡面,約約還聽見小楊這活寶在外面嘀咕著抗議道:“你以為俺想,誰俺媽生得俺膽子小來著,俺也沒辦法,不過膽子小你也嫉妒,您也算沒肚量了,切!”
這活寶的自我安神,實在是讓人無語,敢膽子小還算是一個優點來著。
言歸正傳,當我和大楊走進了茅屋之後,我依舊用天眼四的觀察著,但令人覺得奇怪的是,屋子裡居然也沒有一兒邪的氣息。茅屋外沒有,裡面也沒有?這就不得不讓人覺得匪夷所思了。
扭過頭來,我向大楊問道:“大楊,你是第一批到達這案發現場的人。你說說,可有發現什麼不對勁的地方。”
查不出任何的頭緒,我決定先問問大楊的意見。對付鬼怪我在行,但若說到查案,大楊的閱曆,經驗都比我富,說不定在他說的疑點中我能找出點兒蛛馬跡也不一定。
大楊苦笑一聲說道:“潘師傅,連你也看不出點兒蛛馬跡,這回呀,真是難倒我了,不過讓人覺得奇怪的疑點,的確是有那麼幾個!而且還是無解,才讓我覺得這不是人所能幹的事。”
聽到大楊這麼說,我疑得問道:“那你說說那幾個奇怪的疑點是什麼?”
大楊說,首先的第一個疑點,在他來到案發現場的時候,仔細的勘察過屋子的大門,屋子裡的所有東西。但是卻沒有發現一兒損壞的痕跡。包括屋子裡的地板,除了主人家的腳印,沒有其他可疑的腳印。沒有可疑的腳印,那兇手是如何進到這屋子裡面犯案的,僅僅這一點就讓人覺得匪夷所思了。”
大楊所說的的確有理,哪怕我開了天眼之後也沒有在屋子裡面看到任何的氣息。點了點頭,我讓大楊繼續往下說。
大楊呼了一口氣,說道,第二個疑點。案發當晚,這屋子裡面不僅僅睡著害者(一個兩歲大的嬰兒)還睡著主人家夫妻兩人。而據主人家夫妻的敘述。他們是在夜晚11點的時候睡,和害嬰兒躺在一張床上,到了第二天早晨,卻發現床上的嬰兒了一堆骨頭。也就是說案發的時候,這兩夫妻也在場,但卻睡的像個豬一樣,沒有發現一可疑的地方。
說完這一些之後,大楊托著腮子又說道:“門沒有損壞的痕跡,那兇手是如何進到屋子行兇的,又是如何在兩夫妻的眼皮下神不知鬼不覺得殺了他們的兒子?除此之外,更令我不明白的是,短短的時間,兇手是怎麼把害嬰兒變了一堆骨頭,都不知道到哪兒去了。所以,這件案子很難令人相信是人為的案件。
聽完了大楊的敘述,我沉半會,向大楊說道:“走,我們先去看看害者的父母。”
和大楊來到了茅屋外,大楊告訴我,屋子外撒著溪錢的那兩位正是害嬰兒的父母。
走向前去,我安了他們幾句,然後詢問起了昨晚的況。
害嬰兒的母親是一位40歲的中年婦,面悲,痛不生。
這位痛失嬰兒的母親哭哭啼啼的說道:“我也不知道這到底是怎麼回事,昨晚,我和他爹哄著他睡了,我們才睡了去,誰知道到了早晨,我那可憐的兒就被那吃人的怪吃了,只剩下了一堆骨頭。我那可憐的兒呀!”
說道最後,這位母親痛不生的嗷嗷大哭,到了最後甚至哭得昏厥了過去。
一見這位婦昏了過去,現場又是一陣手忙腳。我連忙上前扶著這位可憐的母親,掐人中,了好一會兒太,這位婦才幽幽醒來。
這時,的丈夫,害嬰兒的父親哽咽著對我說道:“這位先生,求你不要再追問我妻子了,從今天早上開始,已經有好幾位警察問過了。每問一遍,我的妻子都會不住刺激昏倒一次,你們要是真的為我們夫妻倆好,那就去查兇手,別在這兒刺激我們夫妻倆了。”
我點了點頭,安了一會兒這位可憐的父親,信誓旦旦的發誓一定會盡我的全力抓到兇手。
然後,我和大楊走到一個僻靜的地方。
我仔細的分析著從到這茅屋前後的況,案發現場沒有任何骴氣的氣息,那就說明不是攝青鬼所為了。
然而,我開了天眼卻看不到任何的蛛馬跡。但你要說這案子是人做的吧,又實在是讓人不敢相信,何人有這樣的本事能夠不知不覺潛屋子裡面,在兩夫妻的眼皮底下行兇?
憑著我的直覺,我可以肯定這件事不是人為,而是鬼作惡。我看不到任何的蛛馬跡,一定是因為我忽略了什麼東西,真相說不定就在我忽略的地方。
這時候,嬰兒的母親又在悲傷大哭道:“吃人的怪,你還我的兒來!吃人的怪,你不得好死,不得好死呀。”
“吃人的怪。”聽到這句話,我似乎想起了什麼,但是那覺只是一閃而過,疑之下我忍不住嘀咕出聲。
“潘師傅,老楊”這時候,大楊拿著一疊東西走了上來。
他攤開這疊白紙對我和大楊說道:“法醫的檢驗結果已經出來了,從裡面我看到了兩個疑點,對這案應該能起到幫助。”
小楊說,法醫檢驗出來的兩個疑點,通過儀的檢測,嬰兒的骨骸上殘留著一排排不大清晰的牙齒印,還有就是法醫在骨骸上提取到了一樣質,這樣質像是人口腔裡的唾沫。
“你說什麼?牙印,確定是牙印嗎?”在一旁苦思的我聽到小楊說的這句話,激的上前抓著小楊的肩膀。
小楊不明白我為什麼會如此激,但還是為我解釋道:“沒錯,正是牙印,潘師傅。”
再次印證了這個結論,我松開了抓住小楊肩膀的手。轉過來暗自沉道:“吃人的怪,牙印!”
腦海中突然閃起一亮,然後兩件事慢慢的重疊。一個可怕的揣測在我腦海中誕生,……壞道士的徒弟,勾魂的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