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夢綰端起茶杯輕飲了一口,平靜道:“傳膳吧。”
翡翠意外的看著林夢綰,“二小姐,您不管管嗎?”
林夢綰笑道:“我怎麼管?幫著林子鳶去教訓林星嗎?”
不等翡翠回答,林夢綰就搖了搖頭,“二房的事我冇有理由手。東西我送給了林子鳶,若是護不住,是自己冇有本事,我總不能一直幫。”
“傳膳吧,明日要參加馬球會,今晚早些休息。”
翡翠有些不解的看著林夢綰,到底還是應了一聲出了門。
林夢綰吃飽喝足又洗了個澡,便舒舒服服的就寢了。
二房那邊有人歡喜有人悲傷,燭火大半夜才熄,林夢綰倒是一夜好眠。
第二日清晨,林府便是一陣忙碌。
因為馬球會的場地在京郊,所以大家起的都很早,林夢綰吃過早飯仔仔細細的梳妝打扮了一番,便帶著珍珠跟翡翠去了前院兒。
林夢綰到的最晚,大房跟二房的人都已經在那兒等著了。
一眼過去,眾人皆是妝容緻,著得,可見對這次的馬球會非常重視。
隻是,林夢綰的視線最後停留在了林子鳶的上。
林子鳶今日穿著一襲天藍的領襦,袖口跟襬繡著大片的鮮花,看起來倒是緻。隻是,若仔細端詳,便不難看出這穿在林子鳶的上並不是完全合適,而且在襬上,還有一小滴不易被人察覺的墨漬。
這服不是林夢綰昨日買的,而且,林夢綰依稀記得,林星似乎穿過。
察覺到林夢綰過來,林子鳶不安的低了頭,雙手也不自覺的在了一起。
發間戴著幾朵淺藍的纏花在之下熠熠生輝,跟這倒是搭配。可那纏花緻,倒是顯得有些配不上了。
這纏花是林夢綰昨日買的,林星喜好奢華,自然看不上這些小東西。
林夢綰的視線從林子鳶的上淡淡的掃過,然後便笑意盈盈的對著張氏跟徐氏福行禮。
“大伯母,二伯母,夢綰來晚了。”
張氏驚豔的看著林夢綰,笑道:“不晚,我們也都剛到。既然來了就上車吧,距離吳大娘子的莊子還是有些遠的,得快些趕路纔好。”
“好。”林夢綰笑著應聲,讓珍珠跟翡翠扶著上了馬車。
一直低垂著頭的林子鳶不自覺的抬頭看向了林夢綰,眼眶通紅,心中莫名的有些失落。
林星暗自鬆了一口氣,得意的看了林子鳶一眼,直接上了馬車。
馬車裡,珍珠皺眉道:“二小姐,子鳶小姐冇穿您給買的服,該不會真的被星小姐搶走了吧?”
林夢綰道:“搶走了不是很正常嗎?這些年來搶的東西還?。”
林夢綰打了一個哈欠,含糊不清道:“我睡會兒,到了再我。”
說話間,林夢綰便舒舒服服的靠在了墊上,直接閉上了眼睛。
雖然昨晚睡得早,可今日起床也早,林夢綰還是覺得困。
至於林星?
搶就搶吧,林子鳶護不住東西,林夢綰毫都不覺得奇怪。
但是林星欺負林子鳶便罷了,若是敢把搶走的服穿出來,就彆怪林夢綰不客氣了。
馬車朝著京郊駛去,晃晃悠悠的好似搖籃,有著極好的催眠效果。
林夢綰倒是真的睡了半個多時辰,才被翡翠醒。
喝了一杯茶,剛整理好自己的儀容,馬車便停了下來。
“下車吧。”
林夢綰起,翡翠點頭,立刻開了門簾。
隻是,看著馬車外站著的人,車的三人愣住了。
“參見景王殿下!”珍珠跟翡翠立刻行禮。
林夢綰有些意外的眨了眨眼睛。
麵前的人穿著一件暗灰織金長袍,一條銀繡祥雲圖騰的腰帶係在腰間,當真是寬背窄腰,高大威猛。
他那一頭墨發用金冠束起,劍眉星目,鼻梁,金的籠在他上,好似幫他蒙上了一層絕的濾鏡,實在是令人心。
林夢綰在心中讚歎了一番楚墨淵的好模樣,笑道:“見過景王殿下,景王殿下也邀了嗎?”
“嗯。”楚墨淵應聲。
他貴為皇子,自然可以拿到請帖,隻是這種場合楚墨淵素來不參加便是了。
但是如今看著馬車裡的林夢綰,楚墨淵無比慶幸自己今日來了。
林夢綰今日可謂是盛裝出席,穿著一大紅的長,墨髮梳了雙刀髻,佩戴的是一套嶄新的黃金鑲嵌紅寶石的首飾,當真是貴氣十足。
而今日似是特意的化過眉眼,眉尾上挑,眼尾也微微上揚,竟是說不出的淩厲與勾人。
皮白皙,紅豔,耳垂上掛著一對小巧的紅寶石耳環,跟發間的紅寶石相輝映。
認識林夢綰這麼多年,楚墨淵還是第一次見這般打扮。
這樣的林夢綰,當真是明豔人,還的帶著幾分侵略,讓人不敢輕視。
楚墨淵的結不自覺的滾了一下,心中竟是一陣悸。
林夢綰見狀微微挑眉,故意問道:“景王殿下,我今日好看嗎?”
楚墨淵點頭,“好看。”
林夢綰笑道:“那便好,我可不能丟了景王殿下的臉呢。”
楚墨淵驟然臉頰一熱,幽深的黑眸之中浮現出一抹驚喜之。
林夢綰這樣盛裝打扮,是為了給他撐麵子?
他不自覺的揚了,對著林夢綰出了手來,“下車吧。”
“多謝景王殿下。”林夢綰笑瞇瞇的道了聲謝,扶著楚墨淵下了馬車。
大房跟二房的人看到楚墨淵親自扶著林夢綰下了馬車,心中甚是意外,卻也立刻收斂了心思上前行禮。
楚墨淵隨意的眾人免禮,看著林夢綰道:“本王要跟二哥打聲招呼,你要同去嗎?”
林夢綰有些意外。
楚墨淵口中的二哥,正是當今聖上的二皇子,亦是皇上跟皇後的嫡長子楚謹湛。
楚謹湛是楚墨淵一母同胞的哥哥,更是如今的太子。
這場馬球會究竟是什麼來頭?
竟然連太子殿下都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