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墨淵意外的看著林夢綰,“你有什麼主意?”
林夢綰莞爾一笑,低聲道:“景王殿下,您忘記先前從李錦書的枕頭下麵搜出來了什麼東西嗎?”
楚墨淵一怔,頓時明白了林夢綰的意思。
皇後孃娘舉辦賞花宴那日,林夢綰了李錦書的祥雲百福玉佩放到了南沐清的上,又讓沉香了南沐清的手帕。
之後因為丞相夫人許氏跟李樂雅指責林夢綰勾引李錦書,林夢綰便直接命沉香,把南沐清的手帕放到了李錦書的枕下,被玄一帶人搜了出來,直接證明南沐清跟李錦書有染。
這件事冇有聲張,但是丞相夫人許氏跟李樂雅卻是知曉的,想來李丞相應當也知道這件事。
如今東月皇為楚墨淵跟南沐清指婚,楚墨淵完全可以用這件事來拒絕這場婚事。
林夢綰歎了口氣道:“早知道會有這一齣兒,我就不去南沐清那兒把李錦書的玉佩給回來了。”
李錦書的那封信箋無法作為證據,所以林夢綰為了拿出指控李錦書買兇刺殺楚墨淵,特意去了一趟南府,果然找到了李錦書的那塊祥雲百福玉佩。
昨日林夢綰正是拿著那塊玉佩去的李丞相府,“有理有據”的把李錦書給帶走。
可是天意難料,林夢綰哪裡能想到今日東月皇會突然下旨為南沐清跟楚墨淵指婚呢?
若是李錦書的祥雲百福玉佩還在南沐清的手裡,南沐清跟李錦書私相授的事,當真是跳進黃河洗不清了。
“景王殿下,你可願意用這個法子?”林夢綰詢問出聲,不確定楚墨淵會不會還顧及著南沐清的清譽。
楚墨淵蹙眉凝視著林夢綰,心中說不出是什麼覺,終究忍不住問道:“你不生氣?”
林夢綰微微一愣,旋即直接笑道:“倒也不是不生氣,但是生氣解決不了問題啊。更何況,眼下是皇上對我不滿,要為您選個更合適的王妃,又不是景王殿下對我不滿。”
林夢綰諂的抱住了楚墨淵的胳膊,“景王殿下,您剛纔說不接旨是真心地吧?您是不是覺得南沐清本不了您的眼?是不是覺得,隻要有我就夠了?”
“噗……”
“咳咳咳……”
秦靖釗等人驟然聽到林夢綰的這番話,險些被自己的口水嗆死,發出了一陣激烈的咳嗽聲。
林夢綰,你的臉皮也太厚了一些吧?
眾人在心中連連吐槽,楚墨淵也完全冇有心理準備,一時之間竟是覺得有些不好意思,臉漲得通紅。
林夢綰見狀憋笑,“景王殿下,您對我一往深,我是知道的。眼下又不是您變了心,而是皇上下旨迫您做不願意做的事,所以我乾嘛要生氣呢?”
“不過,如果是您自己想娶南沐清,我也不會生氣的。”
楚墨淵的心口一堵,接著便聽到林夢綰低聲道:“我隻是,會傷心罷了。”
前世,是虧欠楚墨淵太多。
重活一世,林夢綰想好好的補償楚墨淵,跟他好好的過日子。
甚至都冇有想過,楚墨淵若是上了旁人,該如何自。
可是林夢綰私心裡卻覺得,若是楚墨淵變了心,也是的報應,不能指責楚墨淵半分。
不過,應該會想儘辦法的繼續對楚墨淵好吧?
看著林夢綰臉上浮現出的悲傷,楚墨淵心口一滯,直接將擁懷中,“本王早就已經發過誓,非你不娶。”
“你放心,這件事本王會理好,你安心休息,這些日子就先住在秦府吧。”
楚墨淵拿過林夢綰手中的聖旨,低頭在的額頭上輕吻了一下,直接轉出了門。
林夢綰雖然隻是秦青瑞的外孫,但是楚墨淵知道,秦府的眾人都是真心待林夢綰的。
如今東月皇下了這道聖旨,林夢綰若是回到林府,必然會有人對林夢綰冷嘲熱諷,甚至是落井下石。
所以林夢綰還不如住在秦府,也省的回去添堵。
林夢綰看著楚墨淵的背影,臉頰緋紅,咧著傻笑,心中一片安定。
突然……
“我算出來了!”
秦冥突然開口,把眾人都嚇了一跳。
隻見秦冥激地到了林夢綰的邊,握住了林夢綰的手,“夢綰妹妹不必憂心,此局可破!”
“什麼可破?你下次開口給點兒提示行不行?一驚一乍的能把人嚇死。”秦靖釗捂著自己的口,鬱悶的看著秦冥。
秦冥不理會秦靖釗,隻興的看著林夢綰道:“塞翁失馬,禍福相依,經此一事,夢綰妹妹與景王殿下心意相通,恩兩不疑!”
林夢綰頓時驚喜,“真的?!”
楚墨淵雖然對很好,可林夢綰知道,因為之前眼瞎看上了李錦書,甚至是還鬨出了逃婚的事,楚墨淵對的信任度並不高。
所以林夢綰重生之後對付李錦書,不隻是因為前世的仇恨,亦是為了讓楚墨淵安心。
如今秦冥說跟楚墨淵今後能夠恩兩不疑,林夢綰自然開心。
秦冥重重的點頭,秦靖釗忍不住問道:“那南沐清還會嫁給景王殿下嗎?”
秦冥皺眉,“天機不可……”
“一邊去。”秦靖釗無語的翻了一個白眼,已經猜到了秦冥要說的必然是天機不可泄,他可真是討厭秦冥說話隻說一半。
秦冥眉頭深鎖,抿了抿終究是冇有再開口。
林夢綰得了楚墨淵的保證,又聽了秦冥的話,心極好,回到自己在秦府的院子吃了兩碗飯,就跑去藥廬跟古月寒研究藥方。
楚墨淵則是帶著聖旨直接去了皇宮,直奔書房。
皇後孃娘得了信兒,立刻趕了過去。
書房之中,發出了一陣爭吵,讓伺候的人心驚膽戰。
但是,半個時辰之後,楚墨淵離開了皇宮,東月皇更是連下了兩道聖旨。
第一道聖旨,楚墨淵查明李錦書買兇刺殺楚墨淵一事可能有誤會,暫時將李錦書放出監察司,讓他在丞相府足。
第二道聖旨,則是東月皇為李錦書跟南沐清賜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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