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墨淵覺得不是。

林夢綰的心中，亦是疑。

楚墨淵起，向著南寺的主持長揖到底，“主持，求您指點迷津。”

他不想再繼續聽南寺的主持賣關子了。

夢中的場景，撕扯著楚墨淵的心。

他迫切的，想要得到一個肯定的答案。

南寺的主持輕笑出聲，微微的搖了搖頭，“二位可還記得，我先前叮囑過你們的話？”

楚墨淵眉頭深鎖，臉沉。

林夢綰下意識道：“主持說，讓我莫要一葉障目？”

南寺的主持滿意的頷首，“正是。”

“不隻是不要一葉障目，把路走窄了。更是要遵循本心，顧及天下蒼生。”

這些話，是林夢綰第一次來南寺的時候，他命人告訴林夢綰的。

現在看來……

南寺的主持由衷道：“你們，做的是極好的。”

他拿起茶壺，將楚墨淵跟林夢綰的茶杯添滿，臉上笑意更濃。

“活了一輩子，還是兩輩子，這件事重要嗎？貧僧覺得，更重要的，是過好當下。”

楚墨淵跟林夢綰心中猛。

饒是早有預料，可真的從南寺的主持口中，聽到了“兩輩子”這個詞語，二人的心中，皆是掀起了驚濤駭浪。

南寺的主持果然都知道！

所以前世，是真真切切存在的！

楚墨淵跟林夢綰緒激，有太多的事想問，一時之間都無法整理好自己的語言。

南寺的主持卻顯然不想深談這件事，已然轉移了話題。

“剛纔貧僧讓二位看這竹林，是想讓你們發現，如今四乾旱，可這竹林，仍舊清脆茂。”

楚墨淵跟林夢綰回神，終於意識到了不對勁。

是啊。

如今的乾旱如此嚴重，雖然京城不是災嚴重的地方，可是城的樹木，大多葉片凋零，哪裡能有這等清脆之？

這竹子長勢喜人，難不，是有什麼特殊的緣故？

似是猜到了二人的心思，南寺的主持笑道：“因為此地，有神佛保佑。”

“凡事，皆有因果。善因，得善果。惡因，得惡果。”

“你們有重來一次的機會，是因為積累了足夠的福澤。但是任何事，都會付出代價。”

林夢綰的心狠狠一，想到了自己在夢中看到的那一幕，急切道：“代價是什麼？”

清楚的記得，在靈堂裡，有個大師跟楚墨淵說了些什麼，然後歎著氣搖頭。

再之後，便是巨大的誦經聲。

先前就有的那個想法，變得更加強烈。

早就覺得，是楚墨淵做了什麼，才能夠重活一世。

如今聽南寺的主持的話，難不，楚墨淵真的是為了複活，做了什麼換嗎？！

南寺的主持微微一笑，“天機，不可泄。”

簡單的六個字，讓林夢綰瞬間泄了力氣。

就好像拚儘全力，準備迎接這個答案，卻隻接到了一團輕飄飄的棉花。

“往者不可諫，來者猶可追。不要把心思，拘泥於那些夢。”

南寺的主持咬重了最後一個“夢”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