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這棟瓦房子面前,大門已經被鎖上了,整個房子看起來無比的幽冷深。大楊和小楊掏出手槍,做好沖進去的準備。
隨後,大楊用眼神看了我一眼。在我點頭示意下,大楊上前用力一腳踹開了門,接著大楊一馬當先沖了進去。
門被踢開,我和小楊隨著大楊小小心翼翼得跟了進去。一黴氣撲鼻而來,冷,像是許久沒有住人般的覺。
屋子被煤油燈照得昏暗的神臺上,擺放著一個不知名的神像,神臺旁邊坐著一個銀發如的垂暮老人,仔細一看,這個老人正是在劉家大宅破網而出的無怪頭,此時的頭顱已經飛回和軀接連在了一起,脖子上依舊殘留著一條鮮紅的痕。
老人緩緩睜開眼睛,無神的看了我們一眼:“大楊呀,你來了。”
聽罷此言,我不疑得看著大楊,聽老婆婆這語氣仿佛與大楊相識一般。
小楊悄悄的告訴我,這老人家是村子裡的孤寡老人之一。大楊剛來村子的時候見他可憐,來探過這個老人幾次,還把整個月的工資都贈給了這個老人,讓改善生活,這才和老人有了一些淵源。
聽到老人的喚,大楊眉頭一挑,不怒而威道:“蘇婆婆,昨日晚上的嬰兒被殺案兇手居然是你,你這樣做到底有什麼目的。”
那蘇婆婆聽著大楊咄咄人的怒喝,倒是顯得一點兒也不生氣。不不悲不喜得和我們說道:“你們有興趣聽老人家講一個故事嗎?”
大楊正要上前把這蘇婆婆鎖回去,卻被我阻攔了下來。我示意大楊不要著急,先聽聽這蘇婆婆到底有什麼話要說,說的故事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同時,我心中也是忍耐不住泛起一疑問,我甚至可以肯定了背後縱攝青鬼的是老雜,怎麼突然之間又冒出了一個蘇婆婆。這蘇婆婆和村子裡的眾人到底有什麼仇,一個垂暮的老人怎麼會懂得南洋降頭裡詭異莫測的飛頭降。
蘇婆婆歎了一口氣,看了我一眼說道:“你也知道,今晚我吸不到人,這飛頭降也就無法在煉下去了,就算你們不殺我,我也活不到天亮。難道你就不想知道更多的東西嗎?”
蘇婆婆這話正掐中了我的肋,我也很疑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還有怎麼會懂得練習飛頭降這忌法門。這種降頭即使在南洋懂得人也是不多。就算懂得,也不會有人去練。這老婆婆是無知呢?還是無畏,居然敢練習這種邪法,而又是從何得來的這飛頭降?
我攔住了正上前的大小楊兩人,對這蘇婆婆說道:“你說,我們聽著!”
這蘇婆婆掙紮著站起,從後的屜裡拿出一張照片,輕憐的著,無比的疼惜。
此刻我們看到的,完完全全就是一個垂暮的老人,本就無法把這個老人家和村子裡吸食嬰兒的無怪頭聯系在一起。
然而,當蘇婆婆把照片亮出給眾人看的時候,大楊和小楊卻忍不住驚呼道:“劉峰。”
蘇婆婆點了點頭,歎息著說道:“正是我的兒子,劉峰。”
“劉峰是你的兒子,那攝青鬼劉峰是你的兒子?”小楊瞪著蘇婆婆,不可思議的驚呼道
隨後,蘇婆婆說起了劉峰的故事。那一年,劉峰23歲,與鎮上的大戶劉富文家的兒劉欣相。兩人得死去活來。蘇婆婆知道,劉峰本就配不上劉欣,就勸:“兒呀,你死心吧,那大戶人家的兒我們本高攀不上,還是踏踏實實過我們安安穩穩的日子吧。”
但那時的劉峰和劉欣得死去活來,哪兒能把蘇婆婆這母親的話聽進去呢。劉還楊言要出外闖一番事業回來,娶劉欣為妻。
接下來的故事,大家都已經知道了,只不過又被蘇婆婆重複了一遍。劉富文死了劉欣,劉峰回來後跪倒在劉家大門三天三夜,最後昏迷不醒。被蘇婆婆抬了回來。回來不久的劉峰因此神失常,最後還自殺死了。
但就在劉峰死後,卻又發生了另外一個故事。蘇婆婆說,劉峰死後,一個孤苦伶仃的老人家本就拿不出半分錢來下葬,哭著求村子裡的人借給,但是村子裡的所有人卻是冷眼旁觀,一個個用唾棄的眼神看著這蘇婆婆,蘇婆婆沒有辦法,只好把劉峰先埋在那葬崗的地方。
也就是在那時候,在夢裡聽到了劉峰的哭泣,劉峰說他現在是一個孤魂野鬼,葬崗上的那群鬼魂天天欺負他,他做鬼也不得安寧,劉峰說他想找到劉欣的亡魂,娶劉欣為妻,但他找不到。
在夢中聽到兒子如此痛苦的,蘇婆婆也是老淚縱橫,但卻想不到任何有用的辦法。就在這時候,山上神廟裡的那個老神仙告訴了蘇婆婆一個辦法。這個辦法就是把劉峰煉制而攝青鬼,這樣不僅僅能夠完劉峰的願,同時還能讓的兒子去報複那些生前害過他的人。
“所以,你就聽從了那所謂老神仙的吩咐,把你的兒子劉峰煉了一個非人非的攝青鬼,還害死了那麼多人?”我怒氣沖沖的指著這蘇婆婆怒喝道,事到了這裡已經明了,原來一切的罪魁禍首竟然是。
害我們廢了如此大的勁,想不到這殺人兇手居然是眼前這位垂暮的老人家。雖然這老人家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他的兒子,可他兒子早已經死了。理應到地府去投胎再世為人,就算無法再投胎,也不應該留在這世上繼續害人。
這蘇婆婆恐怕就是因為自己的一己私利,要向傷害過們母子的人複仇,要把的兒子留在邊。才會被那老道士趁虛而,授予了他攝鬼之法,還有這飛頭降的。
聽到我的質問,這老婆婆一聲冷笑:“我這樣有錯嗎?他們本來就該死。那劉富文害死我的兒子,那劉福氣克扣了我丈夫的恤金,如果不是他中飽私囊,會害得我兒劉峰從小就連一個讀書的機會都沒有嗎。”
這蘇婆婆的丈夫,也就是劉峰的父親,生前是一名泥水工匠,當年政府在實施一件工程的時候,這蘇婆婆的丈夫便是其中的一員,但卻不幸慘死。死後他的恤金卻被劉福氣一直扣押著,一分也沒有發道蘇婆婆的手中,導致蘇婆婆一家,了如今的慘況。
“可是,除了他們兩家之外,村子裡其他的人,那些嬰兒都是無辜的呀!你為什麼還要對他們下毒手?”小楊忍不住出口反駁道
誰知小楊的反駁得到的依舊是這蘇婆婆的一聲冷笑。蘇婆婆說那些村子裡面的人都該死,他們的良心都已經被狗吃了。當初劉峰死的時候,蘇婆婆到問村子裡的人籌借,結果連半分下葬的錢都無法借到。同是窮人,他們卻鄙視窮人,半點兒同心都沒有!
說到最後,這蘇婆婆兩眼發紅狀若瘋狂的大喊道:“都該死,他們都該死,劉福氣該死,劉富文該死,這村子裡的所有人都該死。包括你?”
蘇婆婆兩眼通紅的瞪著大楊惡狠狠的說道:“如果看在你救助了我一千塊錢的份上,那晚我兒絕對不會放過你。”
聽到這句話,我終於明白為何當初大楊能夠在兇樓裡逃過一劫。大楊肩膀上的三把火再盛,也不是攝青鬼的對手才對呀!當初的我還揣測大楊和攝青鬼到底是什麼關系。如今才知道,這攝青鬼居然是因為這個原因放過了大楊。
但我心中急切知道的不是這些,而是老雜的下落,到了如今這個地步,憑著我的直覺。我依舊很確定的認為這老雜和這件事必定有著分不開的聯系,而且那晚在兇樓裡與李師傅鬥法的會是眼前這老病殘軀的蘇婆婆?有那麼強的法力嗎?
想到這兒,我疑得開口向眼前這喪心病狂的蘇婆婆問道:“當晚在兇樓裡面,與我和李師傅手的也是你?”
這李婆婆搖了搖頭說道:“不是我,是老神仙他老人家。”
“他是誰,他現在在哪裡?”再次聽到這所謂老神仙的消息,我迫不及待得向蘇婆婆追問道。
誰知這蘇婆婆本就沒有理會我,而是坐在椅子上輕輕拭著劉峰的照片。然後這蘇婆婆喃喃自語道:“今晚吸不到人,我就在也無法活下去呀!孩呀,在老神仙哪兒你要聽他的話知道嗎?娘再也無法照顧你了,有老神仙在照顧你,娘很放心,去得也很安穩。”
“不好,快攔住他。”聽到這蘇婆婆的話,我心中泛起一不好的預,絕對不能讓這條線索白白的丟失。
但當我們沖上去的時候,卻為時已晚,這蘇婆婆坐在椅子上塔拉著腦袋,已經斷了氣。
無力的攥了拳頭,難道這一次,我要再次與老雜肩而過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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