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兒,你瞎說什麼,夏嬤嬤只是個下人,豈敢對你不滿?”葉錦忠一時間沒反應過來,以為夏嬤嬤只是因為溫氏的緣故言辭上對葉初云有所怠慢。
葉初云一臉委屈地吐了口氣,地應道:“想來此事也該怪兒,若非我子太弱不能出門,夏嬤嬤也就不會因為難以向姨娘代,而對我手下的人大打出手了吧。”
葉錦忠聞言臉板了下來:“夏嬤嬤,這是怎麼回事?我看你簡直是膽大包天了!平日里在下人中作威作福也就罷了,這次居然鬧到大小姐這兒來了!”
夏嬤嬤嚇得整個子微微一,臉慘白:“老爺,您不要聽大小姐胡說,是小蓮先對我言辭不敬,我這才出手教訓了。”
“你還狡辯,分明是你出言污蔑我家小姐,非說我家小姐勾引溫家公子,我這才氣不過與你辯駁,怎麼了我對你言辭不敬?何況你我本就是下人,我又何須敬你?”小蓮立刻反駁道。
溫家公子的事是葉錦忠這些天以來最大的心病,就連溫氏也因為此事被關了閉,這會兒夏嬤嬤還拿溫非閑說事,擺明了就是說中了葉錦忠的痛點。
葉錦忠瞬間惱怒了起來:“你這刁奴,誰給你的膽子隨意污蔑主子?”
夏嬤嬤嚇得一,跪倒在地上:“老爺冤枉啊!我……我沒有說過這句話,都是小蓮這個丫頭口噴人啊!”
“在場這麼多人都聽見了,難道我還能說假話不?”小蓮指了指周圍的丫鬟,有些是跟隨夏嬤嬤而來的,還有一些是靜香閣伺候的丫鬟。
“你們說,夏嬤嬤有沒有說過類似的話來?”葉錦忠質問其余幾個丫鬟。
夏嬤嬤帶來的丫鬟本就是手底下的人,自是不敢隨便指認,一個個低著頭不敢說話。
葉初云將目投向自家院兒里的丫鬟,語氣不疾不徐地說道:“你們只管說實話,聽見什麼便說什麼,若是讓我發現誰說了假話,欺騙了父親,那便按照家規置,我這靜香院定然是留不住你們了。”
剩下的一群丫鬟一想到方才被杖責拖出去的兩個小丫鬟,一個個頓時嚇得小臉慘白,這可怎麼辦?若是幫小蓮說話,溫姨娘那邊定然不會饒過們,可若是幫著夏嬤嬤說話,恐怕結局便如那兩個被趕出府的小丫鬟一般。
這左右都是死路,可怎麼好?
葉錦忠也知道這些年溫氏在府上頗有威,府上的下人輕易不敢得罪了,于是開口安道:“你們盡管說實話,若是有人追究,便讓來找我就是。”
這算是一道護符,靜香閣的丫鬟們聞言這才稍稍放心了一些,一個個紛紛跪地,開口說出了實。
“正是夏嬤嬤出言污蔑大小姐,我都聽得一清二楚。”
“我也聽見了,夏嬤嬤說大小姐勾引溫家公子,說大小姐不要臉。”
“夏嬤嬤還罵大小姐是……是……”
葉錦忠眉頭都快擰到一塊去了,冷聲質問:“罵大小姐是什麼?”
“罵大小姐是……是浪蹄子!”
“放肆!”葉錦忠徹底怒了,瞪著夏嬤嬤,“你這刁奴,膽敢背地里這麼謾罵主子!溫氏平時就是這麼管教下人的嗎?”
“父親,姨娘平時都教導我們知書達理,自己更是以作則,我看這個刁奴分明就是狐假虎威,狗仗人勢罷了。”葉初雪意識到夏嬤嬤怕是保不住,但絕不能因為這個蠢奴才,讓溫氏跟著倒霉,索把心一狠,將夏嬤嬤給推了出去。
“二小姐,您這樣說就太沒良心了,老奴我可是為你們鞍前馬后啊,你們現在遇到事對我豈能說不管就不管了?”夏嬤嬤也沒想到葉初雪會這麼輕易就將丟棄了,這會兒才堪堪反應過來,可惜已經來不及了。
“二小姐、三小姐,你們救救老奴啊!”夏嬤嬤用手去拉葉初雨的角。
葉初雨嚇了一跳,一腳將夏嬤嬤踹翻在地:“你這刁奴,死到臨頭還妄想拉主子下水,簡直不要臉!”
“大小姐,您為人最是善良,您幫幫老奴吧,老奴再也不敢了!”
可惜,太遲了。葉初云眼底掠過一抹寒,同時臉上浮現一抹惹人憐憫的弱:“父親,想來夏嬤嬤也是無心之言,不如就此算了吧。”
“云兒,你就是太善良了,才會被這些刁奴欺負到頭上來啊!”葉錦忠嘆息道。
葉初雨沒好氣地瞟了葉初云一眼:“早知如此,當初何必向爹爹告狀?”
“你給我閉!你最該學一學你大姐這善解人意、寬容大度的子,平日里最不統的便是你了!”葉錦忠這幾個剛及笄的兒當中,的確只有葉初雨最拿不出手,要腦子沒腦子,要統沒統。
有一張臉,可現在這張臉也毀了,實在是要什麼沒什麼。
葉初雨被葉錦忠罵的無地自容,平日里總被拿來和葉初雪比較,葉初雪腦子好自小飽讀詩書,只好認了,現如今連葉初云都要在面前耀武揚威。
從前爹爹眼里哪里有葉初云的位置,現如今竟然拿葉初云來辱。
葉初云!都是因為你,我絕不會放過你的!
“來人!將夏嬤嬤帶下去杖責五十,丟出府去!”葉錦忠冷冷吩咐道。
“老爺!老奴知錯了,不要將老奴趕出府啊!”夏嬤嬤一陣哀嚎,可院院外,卻沒一個人敢站出來為說上一句話。
夏嬤嬤被帶走后,剩下的那幾個溫氏手底下的丫鬟們也主請辭離去。
葉初云扶了扶額頭,微微吐了口氣:“父親,兒想著,還是去姨娘院兒里一趟吧,免得讓姨娘白擔心一場,那就不好了。”
“算了,你這子弱這樣,還是別去了。”
“父親!您忘了早上答應兒的話了嗎?”葉初雨眼瞧著葉初云要回屋,忍不住提醒道。
葉初雨臉上的毒若是再不想辦法解了,恐怕這張臉就徹底廢了,溫氏之所以著急讓夏嬤嬤前來將葉初云帶過去,也是為了盡早弄清楚這毒究竟是不是葉初云所下。
可現在這麼一鬧,溫氏那邊是指不上了,現在只能寄希于葉錦忠能夠幫。
葉錦忠被葉初雨這麼一提醒,方才想起了這茬,轉頭問葉初云:“云兒,那日你用來對付溫非閑的發簪上是不是下了毒?”
葉初云一聽臉瞬間白了幾分,一副到驚嚇的模樣:“父親,此話從何說起?毒?什麼毒?兒并不知道什麼毒啊。”
“云兒,你當真什麼都不知道?”葉錦忠又問。
葉初云搖了搖頭,一臉茫然:“我承認我是恨極了溫家表哥,可兒也不至于在發簪上下毒,這不是自找麻煩嗎?”
葉錦忠點了點頭,看向葉初雨,更像是在替葉初云解釋:“早朝回來的時候,我又特意派人去溫家打聽,并未聽說溫非閑中毒的消息。”
“這怎麼可能?除了那發簪,還能是什麼原因讓我中毒?”葉初雨又開始擔憂起來。
葉初云皺了皺臉,一臉委屈地看著葉錦忠:“父親懷疑是兒從中下毒?”
“除了你還能有誰?若非是你,我的臉會這樣嗎?”葉初雨一臉怨怒地看著葉初云,眼底是滿滿的惡意。
“父親,這件事真的不是兒做的,還請父親相信兒。”葉初云一臉委屈,就差要哭出來。
“還敢狡辯?如果這一切不是你計劃好的,那你倒是說說,進宮前一天的晚上,你去找喜兒做什麼去了?你又對喜兒母親做了什麼?”葉初雨冷笑地看著葉初云,一臉得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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