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楊,你瘋了嗎?”看到大楊做出這麼不理智的行為,我皺著眉頭大聲呵斥。
“嗚嗚。”大楊砸了幾拳之後,蹲在地上,五大三的漢子就這樣嗚嗚的哭著,他恨恨的錘著地板,狀若瘋狂的吶喊:“都是我,都是因為我,如果不是我,張隊他就不會死了,如果那天晚上是我去北邊多好呀。”
“北邊?什麼北邊。”雖然我也很傷心,但聽到大楊猛然間說出這麼一個陌生的詞,我還是忍著悲痛,好奇的向大楊問著
大楊了眼淚,他告訴我說,那一天晚上,他們一下子接到了兩個報警電話,一個在被,一個在西。但北面的那個太遠了。本來這個應該是大楊去的,但老張恤屬下,也不想大楊這麼辛苦,就率領著手下去了北面的那一個案發現場,而大楊則是率著手足往西去。
老張當時還笑著和大楊說:“我孫子就在那案發現場附近的醫院裡出世的呢?我趁著這個機會,看完了案發現場還可以閑去看看我孫子呢?你該不會是想拒絕我吧。”
其實大楊知道,老張只是不想大楊這麼辛苦,在老張出差的這段時間裡,小楊又休假去結婚了,局裡大大小小的事務都落在了大楊上,都是大楊在一力扛著,從來沒有休息過。案發的地方雖然都是在西城,可一西一北,兩者的路程卻是天差地別,北邊至要比西邊多走10多公裡路,況且從報案者的電話裡聽,北邊的那一件案子似乎比西邊小鎮所發生的要棘手的多,有人甚至在那個地方目睹了怪的出現,理起來也不是一時兩時的事,恐怕要耗上很多時間。
於是,老張就自告勇的去了西城的北邊,把這辛苦的差事攬了下來,而大楊拗不過老張,也只好答應了下來,其實大楊知道,老張這人是絕對不會徇私的,更別說利用上班時間去探孫子,他這樣做,只是想讓大楊休息一下而已。
大楊答應了,沒想到老張這一去卻不複還,笑著走了出去,回來的,卻是一句冰冷的。
大楊現在在懊悔著,他後悔當時去西城北面那案發現場的為什麼不是他,他寧願死去的是他,而不是老張。
他懊悔的哭著,無論我怎麼勸,他都抑制不住傷心。到最後,我無可奈何了,只好狠狠的往他臉上甩了一掌。
我怒吼著,像一個發狂的獅子,向大楊咆哮道:“你現在傷心有什麼用,人都已經死了,你看看你,如此的沮喪,還像是當初那個大楊嗎?你起來,你看看你的兄弟們。”我不顧一切,揪著大楊的領,把他揪了上來,指著那幾個躺在床上的警察向大楊怒吼道:“你看看,他們以前活生生的一個正常人,明能幹。你再看看他們現在,魂魄被人家勾去了,一輩子只能癡癡呆呆的活著,連他們的父母妻兒都記不起是什麼樣子了。你在想想,想想你躺在床上那幾個昏迷不醒的兄弟,想想死去的老張,你這個樣子,怎麼去為他們報仇呀。”
我雙目赤紅,也沒注意到自己的眼睛什麼時候也流出了眼淚。說完這一切之後,我松開了大楊的領,直徑的走了出去。
我走出去之後,迎面裝上一個小姑娘,抬頭一看,卻發現這個小姑娘有點悉的覺,後來,我慢慢的記起了,這小姑娘就是那天晚上,我收拾了阿姆降頭師去到警察局裡,問我是不是來報案的那各一個。
“對不起呀,對不起。”小姑娘低著頭,一昧地向我道歉。
“你跟我來!”在小姑娘詫異的眼神中,我抓著的手,把拉到一邊。
“你知道我是你們大楊警的朋友吧。”把小姑娘拉到一邊之後,我向小姑娘問道
小姑娘回過神來,抬起頭看了我兩眼,然後慢慢的記起了,我就是那天晚上穿著破破爛爛的道士袍去警察局報案的那一個道士。
小姑娘怯生生的點了點頭:“我記得,你就是那天來警察局裡找楊隊長的那個道士。”
“我不僅是大楊的朋友,也是你們張隊的朋友。”頓了一下,我又繼續補充道:“也是你們已故的張隊長的好朋友,現在,小姑娘,我能問你一個事嗎,請你一定要告訴我。”
小姑娘點點頭說:“可以,你問吧。”
得到小姑娘答應之後,我馬上迫不及待的問說:“你能不能告訴我,昨晚老張死的地方到底在哪兒,也就是那案發現場,到底在什麼地方。”
小姑娘猶豫了好久,本來這些事警察還在調查中,是不應該告訴外人這麼的,但在我的苦苦哀求下,小姑娘還是敗下陣來,終於不忍的告訴了我,老張出事地方的詳細地點。
知道了地點之後,道謝都沒說,我就急沖沖的沖下樓梯,來到醫院外,截停了一架出租車,告訴了司機地址,讓他以最快的速度開向那個小姑娘所說的那個地方。
從來到醫院,到做招魂法,已經過去了一整天的時間,現在這個點已經到了半夜半夜一點鐘的時候,由於西城最近頻頻發生命案,所以街上也是幾乎看不到多人。
“唉,我說大兄弟,現在西城可是不太平呀,你要去這麼遠的地方,一個人得小心安全呀!”司機一邊開著車,一邊提醒著我。
然而現在我的心卻是的六神無主,心急如焚。從上找不到任何的線索,我也只好去案發現場走走看看,不知道為什麼,我的心一直定不下來,除了老張的死讓我到傷心之外,約約間我有著一種不安的預,這種預如斯的強烈,讓我到驚慌,到六神無主。
我就這樣自顧自的想著,司機的話,我完全沒有聽進去。那司機見我不理睬他了,也就閉上了。
一個小時後,車終於到了目的地,然而司機卻不敢靠的太近,說哪兒死過人,只好在遠一點的地方把我放了下來。
付過車錢,下了車之後,我看著那十字路口,找著路牌。西城虎安路民一巷,這裡是虎安路沒錯,可是民一巷在哪裡呢。
這時候,我才後悔為什麼在車上的時候不先向那司機問清楚路再說,現在我想問,可街上一個人影也沒有,也找不到人問了。
但既然來了,無論多麼的艱難,我都要找到那個地方。在這小路上四的尋著,然而拐彎路總是那麼多,找了差不多一個小時,兜兜轉轉的,我還是回到原點。
力漸漸消耗的差不多了,雖然是晚上,可我還是流了不汗,氣籲籲的坐在一塊石頭上休息著,了枯燥的,想去商店買一瓶水,可是附近人影都沒一只,更別說還開著門的商店了。
“嘟嘟。”就在我氣籲籲的休息時,兩聲喇叭聲響了起來,接著便是車燈那刺眼的向我照而來。
我用手擋住那刺眼的車,著掌的隙朝那燈去,卻只見一架小車停在我面前的不遠,看到那輛小車,我的角蒙起了一笑意,因為我記得,那是大楊的公車。
果不其然,一個悉的影下了車向我走來,正是大楊。
“了吧。來。”大楊扔過一瓶水,被我雙手接過,接過水之後,我便擰開水瓶蓋子,咕嚕咕嚕的狼喝大喝,第一次,到自己是如此的,很快,一瓶水便見了底。
“我就猜到你會來這裡,可惜這兒的胡同這麼多,又怎麼多彎,你沒來過,怎麼找的到。”大楊來到了我的邊,遞過了他手中的那瓶水。
我擺了擺手:“夠了,不用了。”然後我抬起頭,拍了拍大楊的肩膀,兩人相視一笑,我知道,以前那個大楊已經回來了。
“潘師傅,我們走吧,我帶你去。”大楊手一指,然後領著我往眾多分岔路的其中一個路口走去。
沿著這個路口一路的前行,眼前的景象也越來的越冷清,雖然有著路燈,可並不能改變巷子裡幽深的景象。
“到了,前天晚上,我就是在這個地方把張隊的接了回來。”大楊停下了腳步,對我說道
我仔細的看著四周的景象,幽深的巷子,零零散散的有著幾戶人家,住的人並不多,其中一戶人家的門前遍布著溪錢,還著白對聯。
大楊指著這一戶人家,神黯然的說道:“就是這一戶人家,前天晚上一家六口全家死絕,接到報案之後,他們的死狀和張隊一模一樣。張隊就領著弟兄們來了,然而,張隊卻永遠留在了這裡,回去的那幾個弟兄要麼就是瘋了,要麼就是醒不過來了。
我拍了拍他的肩膀,安了他一下。然後我走上前去,細細的觀察著這戶人家,這戶人家的大門是木材所建造的,門前著兩幅白對聯,那是一幅挽聯,門口外有著未燒盡的元寶,溪錢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