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可惜,燒了灰燼,要是抓住他,不知道能不能問出什麼有用的東西呢!”走出那家房子之後,大楊狠狠的錘了幾下口。
聽到大楊的話,我則是翻了個白眼,無力的著額頭道:“就算我把那僵留下了,你有辦法讓他開口嗎?”
大楊先是一愣,然後汕汕一笑:“那倒是,僵是沒辦法說話的喲。”
我無力的白了他一眼說道:“上車吧。”
打開車門,我率先鑽了進去,然後大楊也溜了進來,把鑰匙進孔裡,緩緩一扭,發了車子。
天已經蒙蒙亮了,我看了一下大楊的手表,現在已經接近了淩晨的四點鐘。
大楊把我送回道館之後,也開著車子回去了。
回到道館,我徹夜未眠,心裡堵著,慌慌的,實在是睡不著。拿出玄真法仔細的研讀,看著玄真這兩個古字,我又想起了老雜。掏出當初在小村莊裡繳獲的那本煉法,上面也刻著玄真兩個大字。
我始終百思不得其解,這老雜與我玄真門到底有著怎麼樣的關系。如果第一次,我認為老雜手中的玄真籍是來的,那還有可原,說的通。但是第二次呢?蘇婆婆手中又有著一本玄真法,雖然這本法很邪門,是煉所用。但無可置疑,這的的確確是玄真門的之一,如果說老雜與我玄真門沒有任何的關系,第一次或許我會信,但是現在,我是絕對的不信了。
昨天夜裡的那勾魂怪,還有金玉,種種跡象都表面老雜已經到了西城。一來西城,這老雜就開始作犯科了,短短的幾天裡,掠奪了西城數百條人命,而且這些人的魂魄的都不見了,收取這麼多生魂,他這樣做的目的到底是為了什麼。
越想,我的心就越煩,從我拜張真人門下開始,我一直就崇拜著張真人,崇拜著玄真門,在我眼裡看來,我茅山玄真的門徒都是用道法斬妖除魔,匡扶正義的。張真人是,我也是。但這一次,我從小的信仰一瞬間變得支離破碎,怎麼我不痛心。
估算著,我命中那個大劫已經到了,或許我命中的大劫和這件事有關系也不一定,那不安的預越來越強烈,但我卻無法推算,只能從張真人,還有李大哥說的話,自己的預,約約的猜出來一點。
如果這時候,張真人和李大哥其中一個在我邊就好了,第一次,我到自己是如此的無力。
就這樣,胡思想的心煩著,從回來之後一直撐到了天亮,一夜未睡。第二天早晨,我開了道館的大門,去西城的鬧市裡買早飯。
七點鐘的時候,我漫步在西城的鬧市,卻發現整個西城的氣氛很張,人們頭接耳的不知道在議論著什麼。
我逮住其中正在議論著的漢子問道:“大哥,你們這是怎麼了?好像很張呀”
那漢子詫異的看了我一眼,像看外星人一樣,驚奇的問我說:“大兄弟,你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嗎?”
我搖了搖頭,一臉茫然。
“西城都發生這樣的事了,你還不不知道。”那漢子把附到了我的耳邊,悄悄的說道“就在昨天夜裡,西城以北的市區,又白白連續的死了二十多個人,這樣的事已經是連續第七天了,你說邪門不邪門,上百條的人命呀,說沒就沒了。”
漢子歎了口氣,不自的搖了搖頭,他歎息著道:“現在呀,東南西北都出現了命案,就我們中間這塊地方太平一點。也不知道還要死多個人,現在呀,人心惶惶,大家都認為西城是鬧鬼了,否則也不會死那麼多個人,連警察也沒轍了。”
漢子的話讓我吃了一驚,西城的北邊,我昨晚才去完,並且在那遇到了勾魂怪和金玉,玉消滅了,可那勾魂怪卻不見了蹤影,難道勾魂怪逃走之後又繼續殺人掠奪生魂了,否則怎麼會死了這麼多條人命,要知道昨晚我在那家房子裡,只是見到了大約五懼而已,而在漢子出來的消息,昨晚死去的人數是二十多個,怎能我不吃驚。
“大兄弟呀,我勸你呀,要是有親戚可以投奔就先投奔了去,等風平浪靜的在回來,這事兒太他媽的詭異了,幾天時間,不見了幾百條的命,也不知道下一個會不會到自己,活在西城,太他媽的心驚膽戰了。”漢子說完之後,匆匆的告別了我,說要回家收拾東西,暫避一下風頭,等西城風平浪靜了再回來。
漢子走了之後,我抬起頭了西城的天空,天空依舊蔚藍,看似沒有變化,然而那白雲的後,悄然爬上了烏雲,整個天空布滿了讓人窒息的霾。
我來到一個賣包子的小攤上,攤子上是一個年約四十的中年婦在看著。我向買了幾個包子,卻發現平常八錢一個包子現在只是賣五錢一個。我買了五個,老板娘完了之後還送給了我三個。
我問這是為什麼,老板娘苦笑著搖了搖頭,說,西城要變天了,這是最後一天做生意,做完之後得收拾東西,趕離開西城回老家去。
提著那一袋包子,我的心裡卻悠然不是滋味,剛剛的覺一掃而空。鬧市已經不再是鬧市,不止那天空,整個西城都布滿了霾。
當我往回走,走到西城鬧市中間那條路的時候,卻發現路的兩旁熙熙攘攘,我走進一看,那些都是賣符咒的攤子,其中一個正是上次我在西城遇到的那山羊胡子的道士,這一次他又做回了老本行。
看到這個道士,我心中的怒火再也遏制不住。鬧鬼的傳聞傳開,總有一些騙子出來大發世財,欺騙那些平常老百姓的汗錢。
上一次因為黃振的關系,我沒有理會這假道士,這一次,我說什麼都不會放過他。
我怒氣沖沖的走上前,準備一腳踹了他的攤子,但是眼的一幕卻讓我生生的止住了腳。那攤子依舊擺了麻麻的符咒,只不過這些符咒和上次的不一樣,上次的只是一堆寫著字的黃紙,而這一次卻實實在在的是有法力的符咒,並非是弄虛作假。再一看符咒上面的標價,比我上次看到的時候便宜了許多。
山羊胡子的道士在那兒不停的吆喝著,額頭上已經泛出了汗,在他邊已經還站著一個老者,這個老者看起來有七十多歲,但是神奕奕,神飽滿,這老者一直皺著眉頭,似乎心有所思。
難道這山羊胡子並非弄虛作假的士,而是一個真真正正有法力的人,這一次,連他也到了不尋常。
我湊上前去,看著那些麻麻的符咒,也買了幾張,那山羊胡子看著我穿著道袍的模樣,先是一愣,然後把符咒遞給了我。
買了符咒之後,我來到了他後的老者面前,施了一禮,把門派都報了出來,想問問這老者是不是覺到了什麼,畢竟天下奇門眾多,總有些人,有著我不曾得知的本事。
老者還了我一禮,他告訴我,他是龍虎山上的天師,山羊胡子是他的徒弟,攤子前的這些符咒都是他所寫的。
待我問起他為何要賣這些符咒的原因的時候,他歎了口氣,說西城有人在作惡。我聽了心中一喜,問這前輩是不是用別的方法推算到了什麼。
這老者搖了搖頭,他說他只是看過西城最近發生的那麼命案,其中一些害人的,老者看出他們都是被勾去了魂魄。覺到事不尋常。這才耗費力氣畫了許許多多的符咒予了他的徒弟來賣。
看了在攤前忙乎著的山羊胡子道士,和以前在西城見到的時候截然兩樣,挪了兩下,我忍住了沒有告訴老者當初在西城所看到的一幕,或許那山羊胡子另有苦衷也不一定,有時候,眼睛見到的未必為實。
告辭了老者,我拿著包子茫然的在路上走著。心緒一直難以安寧,老者話中的那作惡之人我自然知道是誰,定然是我兩次遇到過,一次錯肩而過的老雜無疑。而西城出現了這麼多條命案,肯定是那老雜指使他手下的金玉和勾魂怪幹的。
我並不是畏懼,既然知道了兇手,我也一定會想方設法的去找出他。不管敵不敵得過,有些事必須去做。讓我心煩的是老雜與我玄真門扯上了關系,千萬縷,卻怎麼也理不清。
當我茫然的走到道館的時候,遠遠的,我看到道館門前站著兩個人,其中一個是大楊,他似乎在攙扶著一個拄著拐杖的老人,在我的道門門前指指點點的說著什麼。
我在凝目朝那老人的背影看去的時候,看到他那佝僂的後背,白發蒼蒼的模樣是如此的悉,我軀一震,淚水怎麼也遏制不住,如水般決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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