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此之後,張玄仿佛人間蒸發了似的,無論張真人怎麼尋找,卻再也尋不到他的蹤跡。沒想到時隔多年之後,張真人的徒弟,也就是我,再次遇到了張玄,而這一次,張真人也來了西城。
“哼,這樣的王八蛋,老師傅你當初就應該先廢了他的修為在和他說話,連自己的親父親都殺,這樣的王八蛋還有沒有人。”聽完了整個故事,大楊憤怒的一拍桌子,怒目圓睜。
而我則是黯然不語,人?或許我那叛出師門的師伯早沒有了人,就算他當時不知道師傅是自己的父親,可他也不應該練邪法,背叛師門。上一次,因為自己的徒弟沒有完他所說的任務,他狠心的把自己的徒弟煉制了金玉,這樣的人,還有人可言嗎?
張真人錘著口,懊悔不已:“我現在也是悔不當初,一時心,縱虎歸山,造如斯大禍,悔不當初呀。”
張真人告訴我和大楊,我們昨天晚上遇到的那勾魂怪,就是當初師公在張玄房間裡發現那些東西所煉制而的。這是一種蠱,勾魂蠱,煉制之法很殘忍。他必須把活嬰與毒蛇放在一個容裡面,讓毒蛇生吞了活嬰,然後在施法勾出死嬰的怨氣,通過陣法與藥的配置,就煉制而了勾魂蠱。這種勾魂蠱能夠吸取人的氣神,三魂七魄。
當時師公和張真人在張玄的房間發現這種蠱的時候,張玄還沒有煉制功。想不到這麼多年過去了,張玄依舊沒有放棄,還把勾魂蠱給煉制了出來。
“師傅,這並不能怪你?你並沒有錯,錯的是張玄,是他一心想妄求長生,甚至殺父殺徒,欺滅祖,是他太喪心病狂,本與你無關。”我安著正在自責的張真人,殺人的不是他,他只是心太了一些,但換做誰,能夠對自己親師兄下手呢,而且那師兄還是自己師傅的兒子。
“師傅,你知道張玄他收取這麼多人的魂魄,到底有什麼用嗎?”想起當初一系列的遭遇,東北小村,包括現在西城的命案,張玄的目的只有一個。那就是大肆的收斂生者的魂魄,他這樣做的目的到底是為了什麼?長生嗎?
張真人歎了口氣,緩緩站了起來,背著手說道:“玉邪一出天地,百鬼裂膽曹。百鬼冤魂祭攝青,顛倒乾坤,攝青邪煞布神,神一得長生。”
張真人說的這幾句詩訣讓我完全就是不著頭腦,邪煞我知道,就是當初在枯井裡張玄煉制的那玉邪煞,攝青鬼我也知道,當初在小村莊和李大哥花了九牛二虎之力才降服,百鬼冤魂祭攝青,百鬼冤魂指的應該就是百鬼冤魂陣,就是當初我和李大哥趕到廟宇裡時,看到那七七四十九頭骷髏擺的法陣,那是用來祭練攝青鬼所用。可是神是啥東西,我就真的是不懂了。
張真人歎了口氣,躊躇片刻對我說道:“也罷,我就告訴你吧。”張真人說,神不是東西,而是一種忌法陣,而要布下神陣,就必須以天地下至之邪煞,至怨之惡鬼,一一相輔。而且最重要的陣眼必須有一樣東西,這樣東西就是我玄真門的至寶,煉妖壺。傳聞煉妖壺裡有布置神陣的,或許,張玄就是從煉妖壺中參悟的也不一定。
聽到這兒,我就不解了,這煉妖壺不是用來收妖所用的嗎?為什麼卻可以用來布置邪陣。
張真人歎息道,這煉妖壺是用來收妖的沒錯,可凡事有利皆有弊,煉妖壺不僅可以收妖,還可以控制裡面的妖。煉妖壺傳承了數百年,裡面收了多個厲害的鬼,別說張真人,就連師公本人都不知道。
正因為裡面收納了不知道多種的厲鬼,所以煉妖壺除了是一件法之外,本也是一件極危險的東西,如果落在心不正的人手裡,那這煉妖壺就不僅僅是用來收伏鬼這麼簡單了,他甚至可以用來收納生人的魂魄。那張玄放出勾魂蠱來勾魂,勾來的那些魂魄,相比就是放置於煉妖壺之中。
而神陣的陣眼,就必須是煉妖壺。通過法陣的催化,把煉妖壺裡收來的魂魄煉化,然後吸收,再加以天時地利的配合,顛倒,便可獲得長生。
但這邪法只是僅存於記載之中,本就沒人練過,能不能長生還沒人知道。況且祖師爺為了防止這法陣落在心不正的人手裡,早已將記載著這邪法的典籍都燒毀了。
只不過,在一次偶然的機會裡,師公他老人家喝醉酒了,告訴了張真人師兄弟兩人,關於神陣的,就在煉妖壺裡面。那些前人記載著有關於神陣的典籍,就是先人從煉妖壺裡參悟出來的,只不過這法太過損,且傷天害理,先人參悟出來之後,沒多久就沒燒毀了。
或許張玄就是在那次偶然的機會了,聽到了煉妖壺的。在逃走的時候也擄走了煉妖壺,更沒想到,神陣的,居然被張玄參悟了。
聽完了張真人的敘述,我手腳冰涼,和大楊大眼瞪小眼的互瞪著,張真人所說的我們聽都沒聽過,更沒想到,玄真門的典籍中居然記載著這門邪門的法,能不能長生我不知道,但是死好多人卻是一定會的,淋淋的事實就擺在眼前。
“那師傅……神陣煉之後會怎麼樣。”著涼氣,我驚疑的向張真人看去。
張真人搖了搖頭說:“我也不知道,畢竟這個法陣沒人練過,只是一個傳聞。能不能長生我不知道,不過神陣煉之後,必須每天吸取活人的鮮,一天一個,至得九百天之後才能煉到大。”
“嘶。”我和大楊都倒吸了一口涼氣,一天一個人的鮮,那豈不是就和僵一樣了,而且九百天,也就是說,就算被張玄煉了神陣,至還得死九百個人。
“那怎麼辦,潘師傅,張師傅,可不能讓他繼續害人呀,我們有什麼辦法抓到他嗎?”聽到這陣法是如此的邪門,大楊向張真人著急的問道,如果再不制止,恐怕西城真的會了人間煉獄。
張真人緩緩的站了起來,轉過子,凝重的說道:“冥冥之中只有定數,此次大劫因我玄真門而起,我玄真門應劫而生。”
“師傅,能不能說清楚點。”我催促道
“意思就是這件事必須由我們玄真門去解決,懂了吧。”
“額”我點了點頭:“懂了,但是師傅,我們現在應該怎麼辦,該怎麼化解這次的大劫。還有,師傅,這次的大劫是不是和我命中的劫數有關?”
張真人搖了搖頭,歎息道:“此次解難,並不是你一個人的劫,也是我的劫,我玄真門的大劫呀。”
聽到張真人這麼說,我軀一,張真人的話裡還蘊含著另外一個意思,也就是說我玄真門會因為這次大劫而覆滅,消失在曆史的長河裡,那麼就是說,恐怕不僅我一個人會死,就連張真人也會……
我上前一步,對張真人說道:“師傅,要不這件事就給我吧,你不要手了。”
“混賬東西,你師傅我是怕死的人嗎?”張真人怒不可遏,狠狠的向我罵道
“可是……師傅,我擔心。”
張真人擺了擺手,制止了我的話,他說:“活到我這個歲數也知足了,再者說了降魔為道本是我修道之人的職責,哪怕這次的事不是因我玄真門而起,作惡的不是我那師兄,但被我見到了,我仍然不能退。”
我張了張口,還想繼續再說什麼。張真人卻率先開口問道:“從發現有人被勾魂開始,現在已經是第幾天了,一共死了多個人。”
大楊掰著手指數了一下,大約的說出了一個死者的人數,然後說,從發生命案開始,現在已經是第七天了。
張真人聽後,臉一變,手掌快速的掐算,越算,他的臉越難看了。到最後,他軀一震,大喝道:“不好,清債,準備家夥,拿羅盤,我們去找地眼。”
看到張真人那沉而震怒的臉,我意識到這次可能真的到了生死攸關的關頭,我從來沒有見到過,張真人的臉是如此的難看。
“是,師傅,我馬上就去準備。”不敢含糊,我馬上去準備行頭和羅盤
看到這一即發的形,一旁的大楊連忙問張真人道:“張師傅,我能做什麼嗎?”
張真人搖了搖頭說:“此次解難非同小可,一個不好就會丟了命,你又非我玄真門人,就不要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