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車又行駛了片刻,似是覺有些無聊,莊郝仁又將目移向了陳峰和阿豪。
在柳依依上丟的面子,他得想辦法在陳峰和阿豪上找回來。
這兩人一看就是普通人,沒什麼背景,而且還很好唬。
“你們兩個,是去金陵打工的吧。”莊郝仁語氣中著一高高在上的味道。
阿豪閉著眼睛,沒吭聲,仿佛睡著了一般。
陳峰倒是覺得有些好笑,便淡淡道:“嗯,是打算去金陵找個工地干幾天活兒。”
“你這種人,也就只能去工地上干了。”柳依依不屑的看了陳峰一眼,道。
陳峰搖頭一笑,沒有說話。
“金陵那邊不包工頭,都認識我,你去報我莊郝仁的名號,說不定他們能給你個輕松點的活兒。”莊郝仁淡淡道,語氣仿佛施舍一般。
“謝謝,我會試試的。”陳峰笑了笑,道。
“嗯。”莊郝仁微微頷首,又道:“不過報我名號可以,但要是讓我知道,你們扯著我的名號,胡作非為,干其他事,我可饒不了你!我在金陵那邊,認識的人,可不止有包工頭。”
竟然還威脅起自己來了?陳峰苦笑,不過還是點了點頭道:“放心,不會的。”
陳峰的反應讓莊郝仁覺得很無趣,他希看到的是,在他表現出自己份的不一般后,陳峰跪他,恭迎他,求他賞口飯吃。
但陳峰卻跟個木頭一樣,連拍馬屁都不會。
活該你窮一輩子,打一輩子工!莊郝仁冷哼一聲,心里想道。
見不能從陳峰和阿豪上找回面子,莊郝仁也不說話了,干脆就瞇起了眼睛,準備睡覺。
倒是一旁的柳依依,拿出了手機,開始打電話,似乎在讓家人派司機過來接自己。
火車又行駛了兩個小時,到了北州站,這里距離金陵,只剩一站的距離。
這次停車,車廂里涌進了不人,由于坐票售罄,這些涌進來的人,大都是站著。
一時間,陳峰所的這節車廂,擁滿了人。
人一多,各種氣味就開始彌漫開來。
有常年不洗澡的,有放屁的,有口臭狐臭的……
陳峰眉頭微不可查的皺了皺,這味道,的確有些上頭。
忍耐力驚人的陳峰都是如此,可想而知,生慣養的柳依依,現在會是個什麼況。
的一張俏臉已然被熏的煞白,似乎有隨時吐出來的跡象。
好死不死,正在這時,一個農民工打扮的老人被人群了過來,到了柳依依旁邊。
頓時,一刺鼻的汗酸味再加上臭味撲鼻而來。
“嘔”
柳依依再也忍不住,捂著便起跑向了衛生間。
柳依依一走,莊郝仁便了首當其中的害者。
“老東西,滾一邊去,真TM臭!”莊郝仁捂著鼻子,直接開罵。
老農臉窘迫,忙忙歉意的著一口家鄉話對莊郝仁說對不起,但莊郝仁卻本不聽,罵罵咧咧道:“你這種賤民,本就不配坐火車,MD惡心玩意兒!”
“趕滾!有多遠滾多遠!別站在這里礙老子的眼!”
陳峰神微冷,這莊郝仁,有些過分了!
老農臉通紅,他也知道自己上臭,但車廂就這麼大的空間,現在已經站滿了人,他連挪一步都難。
“草!惡心玩意兒,你滾不滾,再不滾老子弄死你!”見老農只是里在嘟囔著對不起,卻依舊站著不,莊郝仁惡狠狠威脅道,他那會兒本就被柳依依激出了不火氣,正愁沒地兒發,這憨厚老農,倒是個不錯的出氣筒。
“對不起,對不起,這位老板,俺這就滾。”老農著一口鄉音,卑躬屈膝道。
隨即老農便轉過去,努力的想開一條道,但莊郝仁卻直接站了出來,抬腳便朝老農的屁踹去,一邊踹還一邊罵道:“老子幫你滾!”
“住手!”
陳峰還沒出手,阿豪已經站了出來,拉住了莊郝仁。
阿豪的一張臉,冷的可怕,眼睛里也散發著一刺骨的寒意。
“你TM干什麼?臟東西,拿開你的臟手!”見拉住自己的,竟然是自己剛剛看不起的那個打工仔,莊郝仁頓時惱怒,想把阿豪的手從自己服上扯開。
但常年養尊優,缺乏鍛煉的莊郝仁,又怎麼可能比得過阿豪的力氣,他使出了吃的勁,阿豪的手卻依然紋不。
“草,松開!”莊郝仁臉通紅,他倒是想給阿豪一拳,但阿豪看上去,卻明顯不好惹,他怕打了阿豪,下場會更慘。
阿豪冷哼一聲,猛地一甩,便將莊郝仁甩了個狗啃泥,臉撞在了桌子上。
要不是有陳峰在一邊,怕誤了陳峰的事,他絕對會將莊郝仁打個半死。
“我草你媽!”莊郝仁踉踉蹌蹌的從地上爬了起來,罵道:“你給老子等著,下了火車,老子弄死你!”
阿豪冷冷的看了莊郝仁一眼,并未說話。
這時,柳依依回來了,吐過之后,的臉看起來好了許多。
見莊郝仁和阿豪竟然起了沖突,柳依依的面頓時怪異了起來。
怎麼回事?
“老子今天不弄死你,老子就跟你姓!”莊郝仁的吐了口唾沫,惡狠狠的繼續威脅道。
“這位老板,這小兄弟不懂事……”見阿豪竟然因為自己被莊郝仁給記恨上了,老農頓時就有些過意不去,想替阿豪說。
誰知莊郝仁直接一口唾沫吐到了老農臉上罵道:“有你個老東西什麼事,再不滾,等下車了,老子連你一塊收拾!”
阿豪攥了拳頭,眼里有怒火在噴涌,若不是陳峰在一旁,他絕對撕了莊郝仁的!
“俺……俺這就滾。”老農歉意的看了阿豪一眼,準備離開,他怕自己在再站在這里,會讓莊郝仁更加痛恨阿豪。
“站住。”
這時,一道淡淡的聲音響起,老農的腳步頓住,卻見說話的,是剛才坐在窗口,一直一言不發的青年。
“阿豪,起來,把你的位子讓給這位老伯。”陳峰淡淡開口,莊郝仁不讓這老農坐這兒,他還偏要這老農,坐這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