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飯時間,蘇云韶見到了這的親哥哥蘇旭,和沒有緣關系的妹妹蘇依依。
本就是沒有干系的陌生人,聊反而尷尬,介紹后打過招呼就沒了下文。
晚飯后,蘇爸去書房加班,蘇媽招呼孩子們出門飯后散步。
本是想給三個孩子談聊天絡起來的機會,不承想一路上蘇旭的手機就沒停歇過。
一會兒電話,一會兒微信,叮叮咚咚的提示音急促又忙碌,話沒說兩句就被打斷,本進行不下去。
氣得蘇媽回家后關起門來,拎著蘇旭的耳朵好一頓說。
蘇旭連忙討饒:“媽,都來了,還急在這一時半會兒的嗎?”
“你當我為什麼急?”蘇媽拍了兒子一掌,沒好氣地說,“云云本該在我們家人寵地長大,結果因為醫護人員的疏忽,被抱去了別人家。你都不知道,我和你爸過去的時候看到了什麼!”
“看到了什麼?”蘇旭好奇追問。
蘇媽:“這個年紀正是好好讀書的時候,還要種菜養養鴨,家里都沒什麼電,做飯用的土灶和柴火……”
“那不是好的嗎?”蘇旭不明白了,“媽,你不知道現在想吃到正宗的走地有多難,柴火燒出來的米飯比電飯煲蒸出來的好吃多了,還有鍋……”
蘇媽聽他個鬼?對著他的大腦袋就是幾個連環掌。
“我說這些是讓你心疼心疼妹妹,你小子還敢跟我貧?!”
“媽!媽,您的溫人設崩了!”蘇旭一邊躲親媽的掌攻擊,一邊勸說親媽不要母子相殘,眼看蘇媽怒火沖天哄不住,趕忙沖著門口的方向喊,“蘇云韶!”
蘇媽瞬間收手,整整頭發和子,出溫的微笑。
回頭一看,別說蘇云韶,蘇旭都跑沒影了,哪還不知道上了兒子的當?
蘇旭回了房間,反手鎖門,往沙發上一躺,舒舒服服地打游戲。
他戴著藍牙耳機玩得專注,又因屋里沒開燈線不足,沒發現有個掌大的小紙片人順著門鉆了進來,找什麼東西似的走來走去,這里那里,不多久后又從門里退了出去。
前后腳的功夫,隔壁蘇依依的房間里也鉆出了個小紙片人。
兩個小紙片人從蘇云韶房間的門鉆回去,乖乖跳的手心,搖搖小腦袋,擺明了一無所獲。
不多久,另一個小紙片人順著外墻從大開的窗戶爬進來,左搖右擺的,小模樣還激。
這下,蘇云韶好奇了。
蘇家五口人,為什麼只有蘇爸蘇媽和的房間里有氣?他們三個得罪了誰?
*
凌晨一點多,蘇旭著空的肚子,輕聲下樓。
客廳南面有一大片落地窗,出去就是蘇媽細心打理的花園,采好,風景好。
家里人都睡了,他不敢鬧出太大靜,就差踮著腳尖走路,結果一下樓看到花園里蹲著一個人。
哪來的小,敢到他家來東西?!
蘇旭擼擼袖子,準備給這人一點瞧瞧。
他悄咪咪地走過去,順手撈起客廳里的花瓶,腦海里已經出現小被他砸到腦袋開花痛哭流涕跪下求饒的場景。
下一秒,小站了起來。
在月和路燈的照耀下,出來的那張臉龐,正是今天晚飯時才第一次見面的親妹妹。
蘇旭:???
老妹兒,你咋回事?
大半夜的不睡覺,跑花園里來,肯定有問題!
他繼續觀察,發現蘇云韶把東西裝進袋子里,也不走大門,單手在一米多高的籬笆上一撐一踏,整個人順勢翻了出去。
漂亮!蘇旭的眼里迸發出了強烈的芒。
等他放下花瓶,穿好鞋再出去,外面早沒了蘇云韶的影子,他回花園瞅了瞅被過的那一塊。
那是比較角落的一塊,花被種了回去,泥土被實,看似和原來差不多,實則和周圍的土地相比,有些凹陷下去了。
像是從下面挖出什麼東西,沒來得及找泥土填平。
所以……這里原本有什麼呢?
蘇云韶今天第一天回家,怎麼會知道他都不知道的事呢?
第二天一早,蘇云韶下樓,看到蘇旭呆呆地坐在餐廳里,宛若被掏空。
“早。”
“早。”蘇旭面朝門口的方向,下意識地回了。
等意識到說話人是誰,頓時從位置上彈了起來,愕然地看著蘇云韶從二樓下來,再看看毫無靜的大門口。
“你怎麼……你什麼時候……你在家?”
一句話換了三次開頭,要不是蘇云韶清楚記得昨晚蘇旭和人打電話時說話有多利索,還以為他結了呢。
輕輕嗯了一聲,注意到蘇旭眼里的和眼下的青黑,以及餐桌上的兩桶方便面,“……熬夜傷。”
蘇旭氣悶,你以為哥哥是為了誰才熬的夜傷的啊?
空腹晨練對不好,蘇云韶在廚房翻找出面和蛋。
蘇旭把吃剩的泡面盒丟進廚房的垃圾桶,想起昨晚蘇媽說的親妹妹在家用土灶和柴火燒飯,不由問道:“需要幫忙嗎?”
蘇云韶:“面會嗎?”
蘇旭:“不會。”
“荷包蛋會煎嗎?”
“……不會。”
“會切嗎?”
蘇旭:“……不會。”
接連三個不會,足夠蘇云韶明白親哥有多麼的十指不沾春水,當即把人推出廚房。
蘇旭活了二十一年,第一次覺得自己是個什麼都不會的廢,頹然地抹了把臉,意外到一層油,登時面大變,飛一般地沖上樓。
嗷嗷嗷要老命了,他居然頂著熬夜后的暗沉臉和滿臉油和親妹妹說了那麼久的話!
廚房里,蘇云韶招招手,小紙片人一字排開,乖巧地站在砧板上,接手所有工作。
等蘇旭洗完澡,順了一片蘇媽的貴婦面再容煥發地下樓,蘇云韶剛好端著碗筷出來。
細均勻的面條,煎得金黃的荷包蛋,綠油油的小青菜,還有細條條的兒……一下子勾起了肚子里沉寂一夜的饞蟲。
蘇旭徹底忘記原本要說的話,埋頭苦干。
吃完早飯,蘇云韶溜達出門,蘇旭看看沒吃完的細面與荷包蛋,在味和老妹兒之間選擇了前者。
老妹兒常在,味不常有!
不久后,阿姨帶著新鮮的蔬菜和類來了,順手把水池里的碗筷給洗了。
今天的早餐是豆漿油條小籠包和小米粥,蘇家人都在吃,然而往常最小籠包和小米粥的蘇旭罕見地沒吃多。
蘇媽有些擔心:“旭,你怎麼不吃啊?”
“我不。”蘇旭笑得勉強。
他倒是想說自己之前已經和蘇云韶吃過一頓早餐了,可是分明吃過一碗面的蘇云韶又吃了四個小籠包一碗小米粥,他怎麼說?
難不得承認自己這個氣方剛的大男人,還不如十七歲的老妹兒胃口好嗎?
他不要面子的啊!
蘇媽正想勸兒子多吃一點,蘇爸看向了蘇云韶:“云韶,今天周五了,你是想今天去學校,還是下周一去?”
“今天吧。”蘇云韶想早點清學校的況。
飯后,司機送蘇旭去大學,蘇爸送兩個兒去高中。
蘇云韶坐副駕駛座,蘇依依坐后座,兩個人似乎無言地保持著一種互不干擾的默契,這種氣氛令蘇爸有些頭禿。
他開著車,不能分散太多注意力,心想:得找個機會一家人出門游玩!
到了學校,蘇爸帶蘇云韶去辦理轉學手續,蘇依依一個人去教室。
好友楊思思小跑著追上來:“依依,我剛剛看到你爸爸了。”
蘇依依:“我姐姐轉學過來,爸爸帶辦手續呢。”
“真的把人接回來了啊。”楊思思又驚訝又八卦,“怎麼樣?好相嗎?有沒有為難你啊?”
“怎麼會?”蘇依依失笑,別說為難了,蘇云韶本不和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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