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敢說出這話, 沒準胡教授就能當場心臟病發被救護車拉去醫院搶救,實在不敢,可是要怎麼拒絕才合適呢?
柏星辰率先開口,滿臉歉意地說:“我的理績已經還不錯, 最近跟著長輩在學打理家里的生意, 要辜負教授的好意了。”
蘇依依到柏星辰的啟發, 忙道:“我的學習績也不錯,自己準備了習題, 家里也有好幾個家教,謝謝教授為我著想。”
秦簡笑容乖巧,是老年人特別喜歡的那類年, 說出來的話就讓胡教授不怎麼喜歡了。
“謝謝教授, 我對學習不興趣,以后繼承家業也用不到這些,就不學了吧。”
接連遭三次拒絕, 胡爸氣呼呼的, 看向最關鍵的救命恩人蘇云韶:“你呢?你也不學嗎?”
蘇云韶總覺得敢拒絕,胡爸能被氣到立即摔門走人,決定迂回點來:“胡教授既然相信是我救了您的兒, 那也應該知道我本人是有些特殊的。”
再多的,不用說胡爸也能明白。
他確實明白了,搖頭嘆氣好半天,“理就那麼不人待見嗎?”
對半輩子都在研究理的胡爸來說,理已經了他人生中占據極大板塊的一部分,得知理被人輕視至此, 心中很是難過。
校長趕忙勸:“教授, 人各有志, 您現在知道他們不是能夠沉下心來研究理這門學科的人,總比教了他們一段時間以后,發現他們在理上有很大天賦卻不愿學習的好吧?”
這兩種可能稍稍比較就知道哪一個更好。
如果是后者,到時候胡爸眼看著理研究人才不愿繼續深造,不能為國家所用,非得被不思進取的學生們氣進醫院不可。
沒得到想要的結果,胡爸落寞地走了。
四人看著為理貢獻大半輩子的老教授背影,心中不是滋味,然而讓他們花大把的時間在理上,也確實不切實際。
系統憋了許久的那口氣總算呼了出來。
繼三只學霸鬼后,又有退休理教授送上門給補習,為什麼這個世界的人和鬼都想搶統的活,對統那麼不友好嗚嗚嗚……
蘇云韶三人被班主任出去大半節課才回來,搞得玉白還以為他們三做了什麼違反校規的事,或者是在哪里宣傳封建迷信被舉報了才被班主任去談話。
下課后,玉白才得知胡爸的事,也就是家暴案的后續。
“那可是理教授啊,給你們補習高考理完全是大材小用,一個個的都不珍惜。”
秦簡死魚眼瞅著玉白:“給你,你要嗎?”
玉白理所當然地回:“我一個一年都來不了學校幾次就掛個名拿畢業證的人,干什麼跑去跟理教授學習?那不純粹是浪費寶貴的教學資源嗎?”
幾人無言呵呵,都是學渣,誰還不知道誰啊?
這天起,群里的每個員都很忙。
一個是救助站的事在慢慢地做起來,另一個是期末考試的時間要到了,多得分些力在復習上。
不復習的秦簡雷初曼幾個也很忙,他們忙著搜集待人的名單,打聽B市及周圍省市的鬧鬼傳聞和風水傳說等等。
蘇云韶則是一有空就開始畫平安符、真言符,每次不管給多,市刑偵大隊都照收不誤。
比起需要心雕琢的玉符,平安符的制作更快更便捷,本也更低。為了積累開救助站的建設資金,必須加大這些符的輸出。
蘇云韶送一次,秦朔就收一次,等收的數量越來越多之后,秦朔說了實話:
“我們隊里大案要案的破獲率越來越高,傷亡率幾乎沒有,這是瞞不住人的。本市周圍一圈知道得更多更快,所以我們吃的時候也得分點湯給他們。”
蘇云韶理過的事件越來越多,的存在和能力是瞞不住的。那些人至今沒求到蘇云韶的面前,只是因為雙方并不悉,他們張不開那個口,就通過秦朔這個橋梁來說。
至今為止,秦朔在自己的能力和不違反規定的范圍為蘇云韶提供了不幫助,蘇云韶愿意送他一個人。
只要能把這些符用到正確正當的地方去,不介意賣給誰,何況是警察這種危險較高的職業,能保護一個是一個。
雙方說開以后,蘇云韶加大了平安符和真言符的輸出,主要還是平安符,免得警察們破案時因對真言符太過依賴導致審訊技巧生疏。
雖然有了平安符,那些警察可能因為沒有后顧之憂在前線沖得更猛,但到底一萬塊一張,高昂的售價還是會令他們痛和珍惜的。
期末考試的日子一天天臨近,眾人以聚眾復習的名義聚集到了春滿園。
這一天正是周末,蓋潔和傅燁難得出席,玉白都來了。
這家伙非常有流量小生的自覺,大熱的天,帽子、墨鏡、外套一個不,遮得嚴嚴實實,生怕別人不知道他不能見人。
直到進了房間,確認不會被發現,才把那些全部摘掉。
玉白把變裝道往旁邊一丟,倒在沙發上尸,那模樣沒有半點偶像氣質。
“當藝人可太難了,出來一趟跟做賊似的!”
秦簡用拇指和食指撿起那些變裝道,嫌棄之溢于言表:“就你這門級都沒到的變裝,別說狗仔了,我在大街上看到你都能認出來。”
雷初曼會吐槽玉白偶像包袱重,但到底是同班同學,并不想看到玉白被狗仔寫一通。
“你來酒店真的沒事嗎?雖然未年,但那些狗仔沒節的,為了流量什麼都敢寫。”
“能有什麼事?我可是未年,他們敢寫我就告他們去。”玉白滿不在乎地擺手。
他本人這麼不在意,其他人反倒在意起來,擔心他好好的名聲被狗仔抹黑。
蘇云韶思慮片刻,拿出自己的包。
前兩次為胡萍萍和玉白畫符邊都沒工,就把那些放在包里方便隨時取用,沒想到今天還真用上了。
眾人就見蘇云韶從包里拿出黃符、朱砂、筆,攤在桌上,提筆一氣呵,畫完就給玉白。
“把這個帶在上,你就會變別人容易忽略的存在,俗稱路人甲。”
“還有這種好東西?”玉白跳了起來,接過符就往上一,翹扭,原地做了個妖嬈的辣眼姿勢,沖所有人拋眼,“怎麼樣,寶貝們?”
寶貝們:“……”親,你的偶像包袱呢?
秦簡捂眼:“你現在在我眼里就是個從臉到材氣質都很普通的路人甲,再做出這麼個姿勢……重金跪求一雙沒看過的眼睛!”
說法聽起來似乎有點夸張,但這就是事實。
其他人沒有說話,全都點了頭,十分驚異這種符的作用,簡直就是為藝人量定做的存在。
玉白開心地蹦蹦跳跳,徹底忘記偶像包袱和表管理,“太好了,以后我也能跟正常人一樣隨便出門逛街!”
冷靜旁觀的柏星辰沒當事人那麼樂觀,“云韶,這種符沒缺點嗎?”
“有。”蘇云韶道,“你用攝像頭看他。”
幾人瞬間明白其中的蹊蹺,一個個掏出手機。
果然,在他們眼中非常普通的路人甲,到了鏡頭還是玉白。
柏星辰懂了:“路人甲符只能欺騙人的眼睛,不能欺騙電子眼。”
因著這種符能讓人變路人甲,他干脆起了個路人甲符的名字,簡單易懂,非常好記。
歪打正著,中了蘇云韶為符起名的習慣。
蘇云韶點了點頭,如果路人甲符真有那麼好用,潛伏偵查的工作就變得再簡單不過,早應用到各方各面去了。
“這符你不要一直用,省得被人發現異常。”
玉白激的心逐漸冷卻下來,他也明白蘇云韶給他這張符的目的:讓他安全地走出酒店,不讓狗仔發現。
“好,我會注意的。”
路人甲符也就對玉白這樣經常被人關注的藝人有用,其他人只能當個新奇玩意兒看看,也就不問蘇云韶要了。
閑話到此為止。
秦簡開始講述今天聚會的目的:“你們聽說鵬程建設發生的事故了嗎?”
“什麼事故?”最近太忙,大多人都不知道。
蘇云韶既不知道什麼事故,也不知道鵬程建設,也沒打岔,準備之后再問。
秦簡正要往下說,柏星辰抬手阻止秦簡的話,了一段:“鵬程建設是王鵬王總的建筑公司,有二十多年的歷史了。幾年前和云韶爸爸一起參與市政府的一項工程競標,后來快建完的建筑連拔起式倒塌,砸死了人,王總差點坐牢。”
“什麼做連拔起式倒塌?”蘇云韶疑。
問題一出,眾人齊齊看向蘇云韶,像是在好奇為什麼會問出這個問題。
蘇云韶更疑了,連拔起式倒塌是什麼人盡皆知的日常用語嗎?
也是這時,眾人才想起蘇云韶回到B市僅僅一個多月,對本市的很多事都不了解,更不要說幾年前發生的事了。
蘇依依手速飛快地在網上搜索,找到一張大部分建設好的辦公樓正面倒在地上的照片。
“姐,就是這個,辦公樓跟臺風過后被連拔起的大樹一樣倒在地上,樓卻沒散架,所以網友戲稱連拔起式倒塌。”
蘇云韶發現這個形容真的絕了!
“為什麼會這樣?”
傅燁把茶幾上的幾個杯子堆在一起當做堆土,兩杯茶疊起來當做辦公樓,指明南北,進行解釋。
“幾年前市政府辦公地點搬遷,那一整片都在建設,辦公樓坐北朝南,北面堆土過高,南面是個剛開始建設的商場,在挖雙層地下車庫,南北兩側的力差導致堆土水平移位,超過樁基本的抗側能力。”
“砰——”茶被杯子撞倒了。
傅燁的語言解說加上實演示足夠清晰明了,誰都能明白怎麼回事,就是有點不可思議。
“辦公樓主沒問題,那就不是這個建筑公司的問題,死人是意外吧?為什麼王總差點坐牢?”蘇云韶沒在照片中看到氣之類的東西存在,就證明出人命是真的意外。
柏星辰:“死人是意外,可王總并沒有理好死者家屬的賠償金問題,死者家屬聚集起來要求賠償,王總表面上答應下來,背地里一直采用拖字訣,后來死者家屬留下書從他的公司頂樓跳了下去事徹底鬧大。”
秦簡嘲諷地說:“公司哪能背上死人的名聲呢?那段時間王總焦頭爛額,后來又被查出建筑材料質量不過關,這可是市政府的工程,他都敢手腳,能不進去嗎?”
蘇云韶是第一次聽說,許敦蓋潔他們幾個有過耳聞,卻是頭次聽到這麼詳細的。
眾人不為王總的熊心豹子膽豎起大拇指,市政府的工程都敢敷衍敢從中撈錢,可太牛了!
許敦追問道:“后來怎麼沒進去呢?”
傅燁面上有幾分無奈:“王總的妻子從娘家借錢,補齊死者家屬的賠償金得到諒解,堵上工作者的,填平政府的工程款,多方運作才把人撈出來。”
這段作聽起來有點耳,似乎有人說過。
蘇云韶想起來了,柏星辰先前告訴過王太太針對他們家的原因,所以鵬程建設就是那個王總啊?
蘇云韶用眼神詢問柏星辰,柏星辰點了點頭,示意就是這個王總和王太太。
“當年市政府辦公大樓南面的那座商場是鼎暉建設在做,而鼎暉建設是云韶爸爸的建筑公司,當年的事只能說是意外,但王總應該是遷怒叔叔了,所以這些年在商場上有些針對叔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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