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對癥下藥,解決怨氣的來源,才能真正沒有后顧之憂,否則不管什麼陣盤陣法都只能治標不治本,遲早有一天會出大子。
穿著紅上吊自殺的人怨氣是很重,可要說工地那麼深重的怨氣全部來自人,蘇云韶是不信的——工地沒有一只鬼,更不要說紅上吊鬼。
原本以為工地沒鬼可能是偽太極陣造的,因為一般鬼魂覺得那里既舒服又不舒服,太過詭異,安全起見不太愿意靠近。
可是破了這陣之后,阮玫和云溪又去過好幾回,依然沒有看到其他鬼,這就很奇怪了。
柏星辰:“你要幫嗎?”
蘇云韶輕笑出聲,眼里泛著冷,“再看。”
王總請來了玄門中人,肯定知道偽太極陣會對施工的工人和小區居民產生什麼影響,他同意那麼做了,就是個心里沒底線的爛人。
蘇云韶要讓王總好好嘗嘗十幾億的地皮砸在手里不能變現的痛,也讓王總知道知道什麼做生命的重量。
而此時,王總的確焦頭爛額。
接手這棟爛尾樓前,他知道這里經常出事,這才能用遠低于市價的低廉價格拿下來。
大師布陣之前說工地怨氣深重,不進行鎮就施工非常容易出事。
陣法破了以后,工地照常施工,沒有出事,王總就沒放在心上。
這時,王太太找來了一位大師。
大師拿著羅盤去工地轉了幾圈,“王總,你的工地上有高人布下的符陣,你既然找得到那樣的高人,又何必來找我?”
王總很懵,再三表示自己真的沒有另找大師,對方才說:“那就是王總得罪人了,高人等著你上門道歉呢。”
王總:“不知名的高人不是在幫我嗎?”
大師猜得很準:“人家那是在破了地上的陣法以后發現怨氣深重不得不進行鎮,等符陣失去效果,工地照樣不能工。”
王總暗暗埋怨不知名的高人干活干一半,可害苦了他。
“那大師能再布一個陣法嗎?”
“玄門講究一事不勞二主,高人能夠現場畫出十八張鎮怨符再行布陣,其修為遠在我之上,王總另請高明吧。”大師走了。
王總暗罵一句拿錢不辦事,又跑去找他老婆,王太太也覺得頭大,再去請其他大師。
后面請來的大師,有真功夫的看出門道來不愿得罪高人,沒手段的隨便糊弄兩下就說搞定,純粹是騙錢來了。
那麼多大師堅持同一個說法,王總和王太太不得不信,可是想破腦袋也不明白到底是得罪了誰,才請來了這樣一個高人不聲不響地搞他們。
工地如今雖說還能正常工,可那怨氣一天沒被理,相當于一顆不定時炸/彈懸在他們頭上隨時會炸,還有那未曾面的高人和不知何時被他們得罪的人。
王總和王太太到托人尋找那一位修為高超的不知名高人,鬧得圈子里的人或多或都聽說了。
蘇爸也聽說了。
只是他向來不信風水玄學之類的東西,聽聽也就過了,并沒有在意。
B市掀起一陣尋找大師的風,真正的大師蘇云韶則并不打算理會。
那十八符陣還能運行好些日子,準備讓王總多心驚膽戰幾天。
早在蘇云韶試禮服那天,就看到了王太太的面相,當時說過王家不吸取教訓會再出事,如今可不就是應驗了嗎?
只是這應驗的時間有些長,而且真要說起來,工地沒出人命,王總最多賠點錢,不算很麻煩。
或許上一次的麻煩被布陣人解決了?
*
桃夭醒了,眾人被耽擱的暑假計劃繼續進行。
救助站的事有條不紊地進行著,阮玫和云溪時不時地會過去查看幾眼,三只學霸鬼也會照應著,并不需要多擔心。
蘇云韶帶上桃夭和換洗,和蘇依依他們一起去了機場,直飛海島。
此次行,群員里蓋潔因暑期打工不去,秦朔和子悅因工作沒時間不去,玉白要等錄完綜藝再去,其他人都去了。
這是一座位于國外的有名海島,因獨特的心島嶼形狀了著名的旅游圣地和約會夫妻結婚月之地。
十幾個小時的旅途令人到疲憊,一行人到了地方也沒想去哪看看,第一時間去預定好的酒店,辦理住手續和存放行李。
暑假正是旅游高峰期,在大堂排隊等候登記住的旅客數量較多,VIP通道的旅客也不。
等了半個小時,總算辦完手續,有服務生拉來大推車幫忙推他們的行李。
傅燁訂的三層別墅面積很大,有十幾個房間,足夠每個人一間。
一樓自帶大泳池,二樓有個挑空的天大臺,三樓可以躺在床上看星星。
一行人到了地方,各自找好房間,換上泳,完防曬就要出門。
桃夭第一次出國,興得不得了。
換好小游泳,抱著小游泳圈,小一邁就要奔向大海的懷抱。
剛剛跑出別墅的大門,桃夭就看到了一個悉的影,驚得小音劈了叉:“你怎麼會在這里?!”
眾人慌忙從窗戶邊探出腦袋來瞅,就見閻王披著那頭過長的黑發,穿著黑襯衫黑西地站在門口,大熱天的穿著長袖長,看著就熱。
蘇云韶作快,已經換上了泳。
本是追著撒丫子跑的桃夭出來的,自然也是第一個看到閻王的。
“你可以來嗎?”
閻王來這,相當于一國領導人到另一國度假,那可不是鬧著玩的。
“當然。”閻王的視線準地落在蘇云韶上。
皮白又經常鍛煉,形纖細,恰到好,里面穿著只用幾帶子和許布料纏起來的黑比基尼,外面罩著一層白紗,使得里面的比基尼和皮若若現。
一向清冷的人打扮這樣更為致命。
閻王飽了眼福,十分后悔上輩子沒帶蘇云韶去海邊穿泳。
“誰給你挑的?”
他敢用五百年份的桃樹妖元打賭,這絕對不是蘇云韶自己選的!
“依依。”蘇云韶下意識看了眼自己的穿著,“說這樣搭好看。”
是好看的,把材和皮的優勢全襯托出來了。
閻王:“走吧,我陪你。”
蘇云韶回沖在窗戶邊張的小伙伴們揮揮手,指指閻王和桃妖,先行一步。
蘇依依的作慢了一點,下來就只能看到姐姐的背影,氣惱地鼓了鼓腮幫子。
傅燁跟其后,看到上大紅的比基尼和白紗,頓時頭皮發麻。
“你怎麼穿這樣?”
“這樣怎麼了?”蘇依依不高興,“這個和姐姐的一樣,是姐妹裝。”
“太了。”
“我有用白紗擋著。”
傅燁小聲嘀咕,“……還不如不擋呢。”若若現的才更人,大大方方展材反倒沒那樣。
他半拉半拖著蘇依依回房,哄道:“依依,我們回去換一件別的泳。”
“我想和姐姐穿姐妹裝,不要換!”見傅燁很是堅決的樣子,蘇依依搬出現的例子閻王,“閻王喜歡姐姐,也沒阻止姐姐這樣穿啊,你學學人家嘛!”
傅燁:“他又沒有正經名分,哪來的立場?”
蘇依依:“……”你說得好有道理,我竟然無法反駁。
兩人上了二樓,就見秦簡背對樓梯口站著,正在和人說話。
邊是無奈嘆氣的許敦柏星辰陳星原,對面是同樣無奈的趙晴畫,換好了泳泳不下去都堵在樓道上,也不知道在干什麼。
兩人再走近些,聽到秦簡在說雷初曼:“你就不能買件布料多點的嗎?”
蘇依依和傅燁對視一眼,驚訝非常。
他們一行中四個生都穿比基尼,打扮也近似,秦簡單單只說雷初曼一個本就能說明很多問題,所以……這家伙什麼時候開始喜歡雷初曼的?
另一邊,前往海邊的路上,沒有正經名分的閻王大人,那冷冰冰的死亡凝視就沒停止過散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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