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爸：“那個時候我就開了一家小公司, 應該也沒什麼商業對手要做這種事。”

　想不通往往是因為已知線索太，這樣的況下想破頭也沒有用。

　背后之人無法實現目的和獲取利益，總會再冒頭的。再不濟, 還有紅姨那兒的易。

　蘇云韶看向阮玫：“你不是說有事要說嗎？”

　“對！”阮玫憋了這個一路，早就已經憋壞了, 一聽蘇云韶問就連忙說了出來, “大人, 叔叔，我說出來你們肯定不敢相信，紅姨媽居然有眼！”

　蘇爸：？

　“我沒記錯的話, 所謂的眼是見鬼的能力, 也就是說周紅媽可以見到鬼？”

　最后幾個字的音量，因為某個不可思議的猜測而瞬間飆高。

　不、不會吧？

　蘇爸磕磕地問：“云云，你覺得周紅哥頭七回家，周紅爸剛死之后, 留在原地的可能有多大？”

　蘇云韶：“很大。”

　剛死的人不會很快接自己已死的現實，有的人甚至本沒意識到自己已經死了，還繼續著和生前一樣的活：上學、上班。

　蘇云韶不知道周紅哥怎麼樣，但從閻王那得知的消息證明, 周爸對于自己已死的事實本認知不清。

　“我當時就意識到這件事的不對勁了。”阮玫起勁地拍著桌子，“如果周紅媽能夠見到自己兒子和丈夫的鬼魂，那不應該很清楚他們都是由兒間接害死的嗎？”

　“就算是從自己上掉下來的一塊, 一塊殺死了另一塊, 不應該和什麼都沒發生過一樣吧？”阮玫最想不通的就是這一點，“這兩天我一直跟著們母倆, 媽表現得毫無芥, 就像是個不知者。”

　蘇云韶沒當過母親, 不明白周媽的想法，這件事也不可能拿去問蘇媽，只好問蘇爸。

　“爸怎麼看？”

　“母親懷胎十月才能把孩子生下來，十個月里母親真切地著肚子里的孩子漸漸長大和自己脈相連，所以父親和母親對孩子的不一樣。”蘇爸大膽地猜測，“就算周紅媽知，我想的第一反應也是保護兒。”

　阮玫：“因為只有那一個兒了嗎？”

　“不。”蘇爸搖頭，“因為是一個母親，母親的本能讓選擇了保護自己的孩子。”

　阮玫咋舌，雖然非常看不起會家暴周媽的周爸，但是遇到這種況還是會覺得周爸有點可憐——兒對他見死不救，妻子選擇為兒善后。

　阮玫驚咦一聲：“不對呀，不是給一歲的小經送了一顆有問題的玉珠嗎？”

　蘇爸：“玉珠可能被人調包。”

　蘇云韶：“那顆玉珠上有那麼多惡鬼厲鬼的氣息，紅姨媽看不見也會覺得不好，要是真的有惡意，不送那塊玉佛，小經一樣會出事。”

　小經天生靈魂虛弱，那塊玉佛和玉珠的存在，只是加快了小經出事的速度。

　“那、那豈不是好心辦壞事了？”阮玫不敢想象，周媽將來要是知道好心送的那塊玉佛被人調包，害死了親外孫會有什麼樣的結果。

　那個可憐的人能夠承得住嗎？

　蘇爸：“我們不說，應該也不知道。”

　這句話蘇云韶沒有應，如果周媽當年真的借了他人的運，借一點，在后來得到反噬，也算是付出了代價，但要是借得再多一點，出了人命，很多事就不是他們說了算。

　天道回，因果報應，每個人都該為自己的過分貪婪付出代價。

　“對了。”蘇爸問蘇云韶，“云云，我要把你引薦給周紅嗎？”

　“不了。”紅姨背后之人的目的還沒有暴，蘇云韶必須小心行事，“我可以讓鬼使出面，認不出來的。”

　蘇爸想想阮玫和云溪上過新聞的那張臉，覺得這個任務應該會落在葛月的上。

　這就導致第二天下午在約好的地點看到阮玫時，蘇爸有些驚訝。

　好在紅姨的所有注意力都在阮玫上，沒有注意到蘇爸的反應。

　蘇爸連忙收起意外的神，改恭敬：“大師請坐。”

　心很是驚疑：大師，你這一路頂著一張死人的臉過來，確定沒有問題嗎？

　阮玫擺著一張高深莫測的面癱臉，看起來還能唬人的，至紅姨沒發現不對。

　“這件事我先前說過了，把握不大，中途也可能出意外，你們要是考慮好了就把錢準備好，我還得準備不東西。”

　“只要能救我兒子，錢不是問題。”紅姨從包里掏出一張卡，“這是三百萬，碼在背后，還請大師笑納。”

　窮阮玫這輩子都沒見過這麼多錢，差點失態，幸好藏在領口里的小紙片人關鍵時刻狠狠地扭了一下阮玫的。

　疼痛使阮玫瞬間清醒，三百萬又怎麼樣，不照樣得捐一半出去嗎？想想就疼。

　“錢我收了，時間地點會另行通知，那麼，就這樣。”

　阮玫準備拿了錢就走，這也是蘇云韶對的叮囑，說話，做表，維持高冷范——普通人認知中的玄門大師都是這個模樣。

　忽然，紅姨喊道：“大師，還請您等等。”

　阮玫：“嗯？”

　“大師，我獻祭靈魂以后，我的親兒子就能掌握的主權了嗎？”紅姨迫切地問。

　阮玫：！

　這個問題超綱了，不會啊！

　小紙片人揪了阮玫一下，阮玫會意張做做口型，聲音由小紙片人來發：“得看靈魂修補的況，最好的況是兩個人的靈魂達到平衡狀態，商量好平日里怎麼換著使用。”

　“只想著讓你兒子活下來用那是不可能的，另一半也是一條無辜的生命，如果為了你兒子要滅殺他的靈魂，只會增加他的罪孽。別以為惡事是你做，就不會加諸在他上。”

　紅姨大驚：“我兒子完全不知，那些事都是我做的，為什麼要算在無辜的他頭上？”

　“因為他是既得利益者，不算無辜。”阮玫配合著小紙片人的聲音，“母親子，為子謀劃，那麼也只有傷子，才能令母親罷手。”

　正好被中肋的紅姨囁喏半天，無話可說。

　“……那、那我獻祭靈魂以后，他的壽命會正常嗎？還有下輩子嗎？”

　小紙片人：“壽命不足是上次施展邪的代價，你補足了他的靈魂，并沒有解除邪本，頂多能讓他多活幾年。怎麼解邪，還得等牽引出靈魂之后據實際況再看。”

　阮玫多加一句：“那就是另外的價錢了。”

　小紙片人：“……”

　“錢不是問題。”此時此刻，紅姨萬分慶幸自己有個有錢的老公，卓然也就這麼點用了。

　“還請大師盡全力施展！”

　小紙片人：“自然。”

　阮玫離開了，蘇爸準備避讓出去，好讓紅姨有時間收拾心，卻被紅姨住了。

　“學長，我這樣，是不是非常難看？”

　蘇爸：“我只能說，你不是一個合格的朋友和閨，在母親這個份上，你是合格的。”也沒有幾個母親能做到為兒子手染鮮、獻出靈魂的地步。

　紅姨勉強地笑了笑，好歹在初的眼里還是一個合格的母親。

　“就妻子而言呢？”

　“你們夫妻的事，我一個外人不予置評。”

　你們夫妻啊……紅姨勾起垂落到眼前的碎發，打理好自己的面容，笑了：“學長，有關先前的那個易，你既然已經引薦大師給我，那我就該把答案告訴你。”

　蘇爸終于正眼看，“是誰？”

　紅姨搖頭：“我不知道對方是誰，他引薦黑魔法師給我，幫我兒子的前提就是調換你的兒，被調換的那個嬰也是提前找好的。”

　“這麼說，依依的親生父母確實是你故意撞進醫院的。”蘇爸不敢相信，“為了小經，你的手上到底沾了多條人命？你就不怕報應嗎？”

　“我原來是不怕的，我沒過報應。”間接害死親哥和親爸都沒有報應，紅姨怎麼會相信傷害幾個陌生人就會怎麼樣呢？

　蘇爸：“小經天生靈魂虛弱，注定夭折，難道不是對你最深的報應嗎？”

　“或許是吧。”都到了這個時刻，也沒有爭執的必要，紅姨目渙散，聲音幽幽，“我不知道他為什麼要把你的兒換走，但我猜測大概是因為命好，可能會影響他的某些事吧。”

　“命好？”蘇爸冷笑，蘇云韶的命要是好，就不會剛出生被人換走，年失去養父養母，一個人孤苦伶仃地長大。

　“學長，你還別不信。”紅姨晃了晃手上的那只玉手鐲，“這只鐲子是那人給我的，說是什麼時候這只鐲子發了熱，熱度越高，對方的命越好，經綸就會越好。”

　“半年以來，我戴著這只鐲子出席各種宴會和場所，遇到了很多人，他們都沒有你的兩個兒能讓它發的熱多。如果說蘇依依讓鐲子發的熱是個暖寶寶，那麼蘇云韶讓鐲子發的熱就是沸水。”

　蘇爸終于明白紅姨那一天忽然改變鐲子送人對象的原因，“云云的命好嗎？”

　紅姨本對此也有疑問，只是為了兒子不得不繼續下去，“好了，上一份易完，我們來談下一份易吧。”

　蘇爸：“你想做什麼？”

　紅姨：“我愿意把我手上擁有的所有現金、份、不產、珠寶等等全部轉讓給你。”

　這麼大的一塊餅，蘇爸怕接下來噎死，警惕地問：“你想要什麼？”

　紅姨：“我要他贅你蘇家。”

　蘇爸：？？？

　老父親的第一反應竟不是拒絕，而是……你周紅敢和閻王大人搶老婆，可真特麼勇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