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心稍微平靜之後,葉興盛打電話把鍾雪芳過來,滿口煙氣與酒氣地告訴,房子的事兒沒戲了。不過,他是真心的,他希嫁給他,兩人先租房住著,再等幾年,他攢夠了首付就買房!
“再等幾年?”鍾雪芳一陣狂笑,笑得大劇烈地抖著,大有快要掉下來之勢:“葉興盛,你也太稚了吧?就算是烏,人家爬幾年也能從紐約爬到倫敦,那房價是什麽?是火箭啊,嗖嗖地上漲。幾年後,你攢的錢別提首付,估計連個號都買不起!”
“那怎麽辦?那房價又不是我能控製的,我讓它降下來它就降下來!”葉興盛出煙,掏出打火機想點著,忽然想起鍾雪芳痛恨吸二手煙,就把煙放回兜裏。
“很簡單!”鍾雪芳朱蠕了幾下:“分手!......其實,我早就下定決心跟你分手了!”
“你說什麽?你早就下定決心和我分手?”葉興盛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和鍾雪芳談好幾年了,期間兩人卿卿我我,很好,對未來充滿了憧憬。鍾雪芳怎麽能把兩人的當兒戲?
“沒錯!所謂一定有房其實是個借口。我已經看你了,坐了這麽多年的辦公室還是副科,如果我沒說錯的話,你永遠都升不了,你能混到的最大級別也就是副科了。跟你這麽個窩囊廢在一起,我不會有幸福的!”鍾雪芳冷冷地說。
一熱往腦門衝,葉興盛拳頭握,牙齒咬得咯咯響。章子梅位高權重瞧不起他,那倒也罷了,鍾雪芳跟他談了幾年,竟然也瞧不起他,他實在吞不下這口氣!
葉興盛很想將鍾雪芳狠狠地揍一頓,甚至像剛才對待章子梅那樣,把鍾雪芳給辦了,出出心中的惡氣。可他還是忍住了。這份來之不易,他不想因為自己的衝而毀了。
“芳芳,咱倆從相識到相,差不多五年時間了,五年的,難道你真的舍得放棄?”
“有什麽舍不得的?俗話說得好的啊,貧賤夫妻百事哀。跟你在一塊兒,連個住的地方都沒有,你說我會快樂嗎?”
“芳芳,算我求你了行不行?你知道,我是真的你的,你是我的神支柱,沒有你,我會垮掉的,算我求求你了,行不行?”鍾雪芳那冰冷的語氣,使葉興盛意識到,真的下定決心離開他了。工作上已經到挫折,鍾雪芳如果再離開他,他真不知道該如何走出這段的影。
“葉興盛,你在我麵前擺出一副可憐兮兮的模樣,那樣隻會讓我更加討厭你,更加覺得你是個窩囊廢。你要是男人的話,就好好跟我分手,咱倆以後還可以當普通朋友。如果你是這幅德的話,咱倆估計連普通朋友都當不。實話告訴你吧,我的心已經另有所屬了!”
“你說什麽?你的意思是,你已經劈別人了?”
“那不劈,自由!這條服不合,還讓我穿著,你當我傻子呀?”
葉興盛雙眼快要噴出火來了,捫心自問,他對鍾雪芳可是付出真的,他是真心對待的。兩人相的幾年時間裏,他對嗬護有加,帶去吃大餐,給買服、買零食。隻要喜歡,他盡量滿足。
對付出了這麽多,卻腳踏兩隻船,暗中劈別人。這娘們還是人嗎?的良心給狗吃了?
葉興盛雙手抓著鍾雪芳的肩膀,使勁地搖晃,怒吼道:“鍾雪芳,我哪裏對不起你了?你為什麽要這麽傷害我?當初,你要是看不上我,盡管拒絕我,別跟我談。跟我談了幾年,談得好好,卻又背叛我,你還有沒有良心?”
“葉興盛,你放手啊!”鍾雪芳費力地將葉興盛的手拿開,怒道:“當初我之所以接你,是看好你的個人職業發展。誰想到,你這麽窩囊,在副科的位置坐了幾年還是原地不?水往低流,人往高走,誰不想嫁個好老公過上好日子?要怪隻能怪你自己沒本事!”
“你說得倒好聽,我問你,你是跟我的人談,還是跟我的職業談?”葉興盛有點失控了,說話的聲音大了許多。
“跟你的職業談又怎麽了?人長得好不如嫁得好,我想嫁個好老公有錯嗎?你什麽腦子?都說你自己不爭氣了,還聽不懂?”鍾雪芳了幾口氣,捋了捋被微風吹的頭發,說:“葉興盛,我不想跟你囉嗦了,總之一句話,你我已經結束了,請你以後不要再糾纏我!”
鍾雪芳說得倒容易,葉興盛卻如何甘心?男談,方劈別人,這跟讓他戴綠帽沒什麽區別。為一個大男人如何得了這種屈辱?
眼見鍾雪芳轉想走,葉興盛一把拽住:“鍾雪芳,話還沒說完,不許你走!”
“葉興盛,你幹嗎你?你放手啊!”鍾雪芳轉,和葉興盛廝扭在一塊兒。
就在這時,一輛黑奔馳車嘎然而至,停在兩人旁。高亮度的燈刺得葉興盛睜不開眼。
等葉興盛將鍾雪芳拽到一邊,躲開車燈的直刺,他才看到車上下來兩名年輕男子,這兩人均渾名牌,滿臉傲氣與乖戾之氣。
其中一人走到葉興盛的旁,將鍾雪芳拉開,然後猛地一下,將葉興盛推了個趔趄,喝道:“王八蛋,敢老子的人,找死啊,你?”
毫無疑問,此人就是鍾雪芳的新歡了!
葉興盛眼裏燃燒著怒火,把牙齒咬得咯咯響:“是你破壞我和鍾雪芳的?”
“什麽破壞?”男子嗤笑了一下,說:“這是一個競爭的社會,你競爭不過我,說明你窩囊不中用!”
“你說什麽?你再說一次?”葉興盛特別反別人喊他窩囊廢,尤其這個人還搶走他人!
“我有說錯了嗎?難道你不是窩囊廢嗎?為大男人,給不了人幸福,還好糾纏!我要是你,早特麽撒泡尿把自己給淹死了!”
葉興盛剛才在章子梅家喝了許多酒,這會兒酒勁一地往上冒,腦袋又脹又痛,思維也很混。被男子這麽一刺激,他哪裏得了?
葉興盛衝上去,對著男子的腦袋,狠狠一拳砸過去。這個時候,打架的後果什麽的,他全顧不上了。他隻是想證明給鍾雪芳看,他葉興盛真的不是窩囊廢!
大學時代,葉興盛參加過武興趣小組,會那麽幾招,這一拳又快又狠,夾帶這一十分淩厲之氣。鍾雪芳的新歡沒料到葉興盛出拳這麽快,想躲避已經來不及。
就在葉興盛的拳頭即將打中鍾雪芳新歡的時候,鍾雪芳發出一聲尖。與此同時,另外一名男子驟然上前,右手握拳對著葉興盛的手打去,將葉興盛的手給格擋開,鍾雪芳新歡才避免吃葉興盛一拳頭。
“打死他,給我打死這個窩囊廢!”鍾雪芳新歡指著葉興盛,對他的同伴怒吼道。
鍾雪芳的新歡名鄧文安,他父親是名商人,伯父是市商務局局長。商相助,他父親把生意做得很大。鄧文安沒有跟父親學做生意,而是在伯父的幫助下,在國土局當一名公務員。因為有父親的財勢和伯父的權勢,他平時沒胡作非為。
鄧文安的同伴名江海,是一武教練,手相當不錯。鄧文安沒給江海好,江海於是經常跟在他邊,幾乎了他的保鏢。
得到鄧文安的指使,江海欺上一步,一個淩厲的掃堂,便將微微有些醉意的葉興盛給踢倒在地上。沒等葉興盛爬起來,江海一腳踩住他的膛,使他彈不得,然後給他的主子鄧文安遞了個眼。
剛才差點被葉興盛打到,鄧文安已經憋了一肚子氣,見葉興盛被踩住,他上前抬腳狂踢葉興盛,裏罵著話。
葉興盛反抗不了,也不想反抗。得罪了領導分不到房子,友又移別,他心很低落,甚至都麻木了。鍾雪芳新歡將他踢死了倒好。省得讓他去承這一個個致命的打擊!
鍾雪芳到底和葉興盛談過幾年,坦白說,葉興盛對真的不錯。葉興盛被打,多還是有些愧疚和難的,當然,最主要的是害怕葉興盛出事。
在鄧文安踢了葉興盛幾腳後,鍾雪芳上前將鄧文安拉開:“文安,算了,犯不著跟這種窩囊廢置氣,咱們走吧!”
鄧文安雖然霸道,但還不至於魯莽到不計後果的地步。葉興盛到底沒打到他,他踢了葉興盛幾腳也算解氣了。指著葉興盛臭罵了幾句後,鄧文安然後和鍾雪芳、江海上車,絕塵而去。
葉興盛從地上爬起來,連上的塵土都懶得去拍,他看著奔馳車遠去的背影,心在劇烈地搐和疼痛。他第一次到,原來錢和權有這麽大的魔力,能徹底改變一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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