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宇聲嗔怪地說:“我問的是你對的印象,這個印象是指男方麵的。”
葉興盛這才明白過來,黃宇聲是有意撮合他和淩蓉蓉。可是不對啊,黃宇聲跟淩蓉蓉又不是什麽關係,他還不是跟他一樣,隻見過淩蓉蓉一麵?他哪有資格當介紹人?
葉興盛撥弄了一下水花,說:“黃書記,人家渾都是黃金,我渾都是泥土,哪敢有非分之想啊!”黃宇聲狠狠地瞪了他一眼,說:“誰說你是泥之了?你可是市委書記書,京海市一把手邊最紅的人!誰敢瞧不起你?”葉興盛說:“黃書記,說是這麽說,我和之間的區別實在太大了。和一個差別太大的人在一起,您覺得會有共同語言嗎?”黃宇聲說:“你別跟我說什麽差別,是沒有高低貴賤的差別的。就看你有沒有想法!”
葉興盛嗤笑了一下,說:“黃書記,就算我有想法那有用嗎?得人家也有想法才行。這玩意兒一個掌是拍不響的!”黃宇聲說:“隻要你有想法就行了!”葉興盛有點驚訝,一本正經地說:“黃書記,您沒跟我開玩笑吧?您真要給我當介紹人?問題是您跟淩蓉蓉悉嗎?”黃宇聲似乎不願再聊這個問題,他紮進水中,劃臂往前遊去。
從泳池上來,羅玉香領著胡佑福不知道上到幾樓去了。度假村的一名男副總把葉興盛和黃宇聲領到三樓的保健中心,分別給他們安排了一個房間和一個技師做保健。
給葉興盛做保健的技師二十出頭,不論長相還是材,跟牡丹都差了一大截。好在技師的手法還不錯,那雙白的小手在上遊走,倒也很舒服,能消除疲勞。
隻是,葉興盛忍不住狠狠地想念牡丹。那麽水靈那麽的一個,都好久不去那裏了,也不知道現在怎麽樣。這段時間不去找牡丹,倒不是不敢或者不想去,而是工作實在太忙。整個人跟陀螺似的跑上跑下,連好好吃頓飯都奢侈,更別提去找牡丹放鬆一下了。
忽地,一個想法冒出來,既然濱河度假村也需要技師,何不安排牡丹到這兒工作?度假村好歹的是政府下屬企業,待遇肯定比張天揚的休閑中心好。如果可以的話,給牡丹弄個編製,牡丹就能端上鐵飯碗,一輩子都無憂了。隻是,牡丹跟他非親非故,給弄編製談何容易?
眼下是多事之秋,京海市市委辦公廳暗流湧,老板胡佑福都還沒把座位坐穩呢,他這個書哪敢?還是先安心把工作做好吧!
第二天早上,吃過早餐,葉興盛從胡佑福那裏要到米秋蟬的手機號碼,就乘坐周偉強的車離開度假村。半路上,葉興盛接到東文區區委書記張衛健的電話,說給弟弟葉興達找工作的事已經搞定了。葉興達明天或者後天可以到區教育局檔案科報到。
葉興盛別提有多高興。弟弟葉興達中專畢業後,找工作四壁,父母不止一次要他幫幫弟弟這個忙。今天終於如願了。張衛健給找的工作可是鐵飯碗,弟弟葉興達這一輩子都不用愁,這個心結解開,他心頓時就輕鬆了許多。
葉興盛給弟弟葉興達打電話,想把這個好消息告訴他,可連著打了幾次都打不通葉興達的電話,聽到的老是關機提示。這把葉興盛氣得夠嗆,葉興達該不會又和那個黃出去鬼混了吧?
葉興盛心裏還惦掛著鍾龍的病,都一整夜過去了,也不知道他蘇醒了沒有。他撥打鍾雪芳的電話,鍾雪芳總是響一次就掛斷。不得已,葉興盛隻好通過吳勤波聯係上負責救治的醫生,那醫生說,鍾龍目前仍然於昏迷狀態,況不容樂觀。葉興盛心裏又堵上了一塊石頭,鍾龍可千萬要蘇醒過來,哪怕隻跟鍾雪芳說幾句話都行。不然的話,他會有負罪的!
米秋蟬是十點半的航班,葉興盛幹脆讓周偉強直接把他送到機場。周偉強看了看手表,說:“現在才八點半,現在過去,大概九點就能到機場,是不是早了點?”葉興盛說:“早是早了點,可是,我現在也沒事兒幹!”周偉強想了想,說:“要不,咱們找個地方喝喝茶?”葉興盛想了一下,這一個多鍾頭裏沒什麽重要的事兒要做,就說:“行,咱們就找個地方喝喝茶!”
找了家茶店,要了一壺紅茶,周偉強微笑說:“兄弟,你什麽時候結上黃書記了?”葉興盛覺得這話有點刺耳,說:“強哥,咱倆是好兄弟,你這話什麽意思?我怎麽覺得怪怪的?”周偉強說:“你有所不知,這幾天,胡書記讓我給黃書記當司機,帶著他跑上跑下,他老問我你的個人狀況,聽他的口氣好像是要給你介紹對象似的!”
就昨晚黃宇聲揪著自己的問題不放這點,葉興盛知道周偉強沒有撒謊,隻是他可從來沒刻意討好過黃宇聲。周偉強說他結黃宇聲,這話有點難聽了。
葉興盛說:“兄弟,昨晚黃書記也問我這個問題了!我可沒結過他。我猜測可能是某個剩急於嫁出去,托他幫忙介紹對象,恰好我還單,所以就想了解了解吧!”周偉強聽葉興盛有責怪他的意思,趕忙解釋說:“兄弟,我這人沒讀過多書,說話有時候詞不達意你可可別見怪。我所說的結不是那個結,而是上友的意思。”
自己和周偉強是同一條戰線上的,葉興盛自然不會責怪周偉強。周偉強這麽一解釋,他心裏就釋然了。葉興盛笑笑說:“你是我兄弟,我怎麽可能見怪你?”周偉強輕輕地擼了葉興盛一拳,說:“這才像好兄弟!”
一壺茶快喝完的時候,周偉強突然記起什麽似的,說:“對了,兄弟,老板可能下個月底要去京城黨校學習,他一去學習,咱倆就閑人了,到時候,咱哥倆挑個地方去旅遊旅遊,放鬆放鬆一下唄!”葉興盛求之不得,高興地說:“好啊!這主意好,我早就想出去走走了!”周偉強說:“不過,我有個條件,你得找到友,帶上友一塊兒去!”葉興盛說:“這個任務有點艱巨,我盡量吧!”
這家位於前往機場路邊的茶店,客人不是很多。結賬的時候,葉興盛看到有個從門口出去的孩背影很像是蘿莉方佳佳,他想快點把賬結了,追去看看是不是。可是,收銀員報出的金額讓他冒出一無名怒火。隻不過是一壺普通的紅茶加一碟花生米而已,這家破茶店竟然要價一千八百塊錢。
葉興盛簡直懷疑自己的耳朵聽錯了,他不大相信地問那個長相很普通的收銀員:“你確定沒弄錯?隻不過是一壺紅茶加一碟花生米而已,有這麽多錢嗎?”收銀員翻了翻白眼,冷冷地說:“我沒看錯,你們的的確確是消費了一千八百塊錢!”葉興盛住心中的怒火,說:“一壺茶有這麽貴嗎?你當你們的茶是黃金呢?”收銀員連連朝葉興盛丟白眼說:“又不是我規定這麽多錢的,你問我幹嗎?”葉興盛說:“好,那你把你們領導過來,我倒要問問他,他哪來的底氣一壺茶收這麽多錢!”
收銀員打電話的時候,周偉強聞聲走過來,問葉興盛:“兄弟,發生什麽事兒了?”葉興盛把茶店收費的事兒告訴他,周偉強氣得把牙齒咬得咯咯響:“特麽的,店老板什麽來頭?一壺茶要一千多,這跟敲詐勒索有什麽區別!”
收銀員掛了電話沒多久,就有三名男子走過來。其中一人年紀大概四十多歲,半禿頂,有點領導模樣,跟在他左右兩邊的是兩個小年輕,裏叼著煙,目乜斜,看上去不是什麽好東西。
如果單單是自己,葉興盛多是有點擔心應付不了的。但是有周偉強在,他就放心了。特種兵出,周偉強那一功夫可不是吹的。就這幾人,都不夠他幾下!
半禿頂中年男子近葉興盛大概兩米遠的距離,上下打量了葉興盛一番,說:“是你鬧事?”葉興盛迎著半禿頂的目,說:“我沒有鬧事,我隻是想問問你們,憑什麽一壺茶加一碟花生米收費一千八?吃一頓大餐都花不了這麽多錢呢,你當你們的茶水是聖水呢!”半禿頂說:“值多錢是我們定的,你喝就喝,不喝,我們也沒你。現在的況是,你們既然喝了,就必須付錢!”葉興盛說:“問題是,你們沒在點單本上標出茶水的價格。”半禿頂冷冷地笑了一下,反相譏說:“我們是沒標價格,但是,你們長著是幹嗎的?你們不懂問嗎?”
一直冷眼旁觀的周偉強有點按捺不住了,他將葉興盛拽到一邊,對半禿頂說:“如果我沒說錯的話,商家賣東西是要標明價格的,對吧?你們沒標明,那是不是你們違法在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