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興盛笑笑說：“我可沒傻到直接問網吧老板，他的後臺是誰！莉莉，你放心好了，我會采取委婉的方法從老板裏套出話來的！”

黃莉莉就把頭伏在葉興盛的膛，說：“我相信葉大哥你一定能行的！”

兩人到底不是男朋友關係，黃莉莉如此過分主，讓葉興盛很不適應，葉興盛小聲說：“莉莉，你不要太過分親昵，這樣不大好！”

黃莉莉抬頭雙目含地看著葉興盛說：“這有什麽嘛，你忘了，咱倆是假扮嗎？既然是當然該親昵一點。在你看來很別扭，但是，在別人看來很正常。葉大哥，我拜托你不要那麽正兒八經行不行？搞得我好像婦似的。”

黃莉莉這麽一牢，葉興盛就覺得說的也有道理，這個時候，他心裏暗想，如果黃莉莉是章子梅該多好，章子梅要是這麽主，他會欣喜若狂的。

人真是個奇怪的，容易得到的東西往往覺得索然無味，不容易得到的東西反倒跪著著去得到。不論容貌還是材，黃莉莉都不比章子梅差，黃莉莉甚至比章子梅還要年輕。他就想不通，自己為什麽單單對章子梅有強烈的覺。

上滿一個小時的網，葉興盛到前臺結完賬，問收銀：“你們老板在嗎？”

收銀是個二十出頭的小孩，相貌很普通，跟黃莉莉比起來差了一大截。懶洋洋地問道：“找我們老板有什麽事？”葉興盛說：“我是從事舊電腦回收生意的，想問下你們老板，有沒有舊電腦出售？”收銀不冷不熱地說：“不好意思，我沒有老板的電話。”

葉興盛說：“小妹妹，拜托了行不？我們回收電腦的價格比別家要高，你們老板肯定想高價把廢舊電腦賣掉的對吧？你給他傳個話，他肯定很樂意跟我談這筆生意的。”

把話說到這個份兒上，葉興盛心想，這小孩應該給老板打電話的。卻不料小孩撇撇，有點不滿地說：“我真不知道老板電話，甚至連老板的麵都沒見過，你讓我怎麽給老板傳話？”

黃莉莉將葉興盛拽到一邊，輕聲說：“葉大哥，有可能說的是實話。據我所知，網吧的投資不小，尤其相關證件，很難辦下來，一個網吧往往是幾個東合資辦的。收銀不知道老板電話很正常！”

葉興盛覺得黃莉莉的分析很有道理，但是，他好不容易才來暗訪一次，哪裏甘心空手而歸？這件事要是別的領導代的，那倒還沒什麽，偏偏是第一把手胡佑福代的，他不能不負責到底。

網吧接納小學生這種事不是什麽大問題，胡佑福當然可以一個電話打到區區委，讓區委領導查辦。可是，一層層傳話下來，消息就走了，網吧老板的後臺隻需要一個電話，網吧老板立馬就收斂，等風頭過了，又照樣接納小學生上網，問題還是得不到解決。

有了一次教訓，網吧老板隻要搞定記者，這種事就無法報道出來，位高權重的胡佑福自然無法知道，問題到底有沒有解決。胡佑福大概是考慮到這點，才要自己來暗訪的吧！既然胡佑福這麽信任他，他可不能讓胡佑福失！

葉興盛賠笑地對收銀小姐說：“，既然你不知道老板電話，你總該知道負責人的電話吧？麻煩你告訴我一下，我跟他聯係談談生意，行不？”

收銀大概是覺得葉興盛是個難產的主兒，不給他電話，他是不會輕易離去的，就丟給葉興盛一個白眼，極不願地拿起紙和筆寫了個號碼遞給葉興盛，說：“這是我們主管的電話，有什麽事，你跟他談吧，他姓鄧！”

葉興盛謝過收銀，拉了把椅子坐下，給鄧主管打了個電話。一聽說葉興盛要收購廢舊電話，鄧主管就來了興趣，說：“我們網吧剛剛淘汰了一批舊電腦，正想找人賣掉呢，你來得正好！我在一樓網吧下麵的店鋪，你下來吧！”

網吧一樓是一家藥店，葉興盛被黃莉莉挽著手，兩人從網吧下到一樓藥店的營業大廳，迎麵走過來一名中年男子，大概四十多歲，穿一套藍的阿迪達斯運裝，鞋子也是阿迪達斯的。此人理著平頭，中等材，看上去很幹的樣子。

“是你們要收購廢舊電腦嗎？”中年男子問道。

“是的！您是鄧主管吧？”葉興盛問。

“沒錯，我姓鄧！”鄧姓男子答道，從兜裏出一張名片遞給葉興盛。

葉興盛接過名片瞥了一眼，該男子名鄧雲翔。葉興盛不可能把自己的市委書記書名片給鄧雲翔，就假裝滿懷歉意地說：“鄧主管，真的很抱歉，我出來匆忙，上沒帶名片！”

鄧雲翔說：“沒事的！咱們到我辦公室談吧！”

鄧雲翔說完，將葉興盛和黃莉莉領進位於藥店左邊的一個房間。這是一間麵積大約五十多平米的辦公室，裝修很普通。給葉興盛和黃莉莉讓座後，鄧雲翔給他們倆倒了水。

葉興盛給鄧雲翔做了自我介紹，編了個假名說：“我姓石，石興盛，這是我友，黃莉莉！”

鄧雲翔掃了黃莉莉一眼，誇道：“你友真漂亮！”

黃莉莉得意極了，把頭靠在葉興盛肩膀上，含脈脈地看了葉興盛一眼。

葉興盛可沒心思在這裏久耗，就開門見山地說：“鄧主管，我們專門從事廢舊電腦收購，你們老板在嗎？我想跟你們老板談談！”

鄧雲翔喝了口水，說：“我老板平時很忙的，連我都很難見到他，別說你們了。這筆生意，我能做主，你就跟我談吧！”

“這......”葉興盛假裝很為難的樣子，心裏卻是十分失落。如果鄧雲翔說的是真的，網吧老板很見到，那他的暗訪不是白費功夫了？連網吧老板都見不到，他怎麽可能知道他的後臺？

鄧雲翔早看穿了葉興盛的心思，他笑笑說：“我們老板的生意做得很大的，除了網吧，這家藥店也是他的生意，除此之外，他還有其他很多生意。出售廢舊電腦這樣的小生意，自然不用他手。你盡管跟我談好了，我是老板的堂弟！這事，我絕對做得了主的！”

聽鄧雲翔說是網吧老板的堂弟，葉興盛才又燃起了一希。老板的堂弟對老板的了解應該很多，說不定從鄧雲翔裏也能套出些來！

葉興盛臉上掛上上笑容，討好地說：“既然這樣，那我就跟鄧主管您談吧！鄧主管，你們網吧有多臺淘汰下來的廢舊電腦呢？”

鄧雲翔拿起話筒不知道給誰打了個電話，詢問淘汰下來的電腦有多臺，然後才告訴葉興盛說：“有一百五十多臺！”

葉興盛假裝很高興的樣子，說：“一百五十多臺，數量不！”

鄧雲翔出一煙遞給葉興盛，葉興盛也不客氣，接過煙，出打火機先給鄧雲翔把煙點燃，再點他自己的。鄧雲翔吸了口煙，噴出一團煙霧，對黃莉莉說：“弟妹，我們吸煙，你不見怪吧？”

黃莉莉搖搖頭說：“當然不見怪！”

鄧雲翔笑笑，說：“那就好！”然後對葉興盛說：“數量是不小，不知道石老板能出什麽樣的價格？”

葉興盛對廢舊電腦的行本就不了解，但這難不倒他，他說：“想必之前也有人跟鄧主管您聯係過了，不知道別人跟鄧主管出什麽價格？”

鄧雲翔又吸了口煙，笑笑說：“這個，還是石老板您出價比較好吧？”

葉興盛自然不會先出價，他也吸了口煙，也笑了笑說：“還是鄧主管您出價吧，我這人很好說話的，不管您出什麽價，咱們都可以商量。要是我出價，我怕鄧主管您麵子薄，不好討價還價啊！”

鄧雲翔彈了彈煙灰，說：“既然這樣，那我就給石老板你出個價吧！我們網吧的位置很好，客人很多，以後每年都要淘汰一批電腦，我真心希找一個靠譜的收購商長期合作，所以，我也就不跟你玩花招了，包括顯示，一臺五百！你覺得怎麽樣？”

葉興盛不了解廢舊電腦行，本不知道鄧雲翔報的價格是高了還是低了，正尋思著要不要跟鄧雲翔討價還價，突然，黃莉莉話說：“鄧主管，這個價格高了點吧？據我了解，我們這一行從來沒有人收這麽高的價格。您這是存心讓我們做虧本生意呢！”

鄧雲翔給葉興盛和黃莉莉杯子裏續了水，說：“弟妹，老實跟您說，我出的價格是高了點，但是，我們淘汰下來的電腦，都還很新。絕大多數都是沒有故障的，看上去有七八新，你們拿到手之後完全可以當二手電腦零售出去，不是我吹牛，一臺二手電腦你們五百收下來，完全可以賣個七八百，甚至一千都沒問題。”

葉興盛正想發話，黃莉莉原本就握著葉興盛的手，加大力氣了葉興盛一下，葉興盛自然明白黃莉莉的意思，就把到的話吞回去，把發話的機會讓給黃莉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