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晚,寧半夏是抱著被子,流著口水睡著的。
夢裏,江景爵說的那一切,都變了的財產。
然後在英國的城堡吃飯,在法國的紅酒莊園喝酒,在意大利的秀場隨意挑選高定的品牌,在馬來西亞的橡膠園生產胎,在菲律賓的海島工廠吃海鮮,在俄羅斯的雪場自由飛翔……
飛啊飛,飛啊飛,一下子飛進了一個溫暖的溫泉。
啊,這個溫泉真舒服啊!
“啊,好舒服啊!”沉浸在夢中的寧半夏,手腳並用的在了江景爵的上,臉在他的口不停的蹭:“太幸福了!”
江景爵一臉生無可的看著這個睡覺都不老實的人,手將從自己上拽出去。
結果還沒來得及扔出去,人家又力的遊了過來,繼續摟著脖子流口水,口水滴在他價值百萬的睡上,毀了個徹底。
“大盤、法國鵝肝,鬆,海底撈,三文魚,吸溜~”寧半夏囈語著。
江景爵這才明白,讓流口水的不是他的盛世,不是他的完材,而是一堆食。
江景爵再度睜眼看著屋頂。
他為什麽會容忍這個人睡在他的大床,而且還容忍趴在自己的上流口水的?
第二天一早,寧半夏神清氣爽的起來了,看到江景爵一臉生無可的表,樂滋滋的打招呼:“早啊。你神看著不太好,是因為昨晚發生的事,讓你生氣了?也是,被人那麽覬覦,確實生氣的。”
江景爵狠狠瞪了一眼寧半夏,轉離開了。
看著江景爵的背影,寧半夏一臉的茫然無辜:“幹嘛啊?又不是我惹的你。”
倆人去了江老爺子的院子,被告知,老爺子跟宋明至都去了江老爺子的小金庫了,最近幾天都不會回來。
江景爵解釋給寧半夏聽:“爺爺的寶貝,都是放在一個單獨的金庫裏。那邊防衛森嚴,有上百人的安保團隊,嚴程度不亞於銀行。那邊有配套的生活設施,所以他們去小金庫的話,大概這三兩天是不會回來了。”
寧半夏點點頭。
有錢人就是不一樣啊!
自己要是有點值錢的寶貝,肯定都鎖家裏頭。
而有錢人家的寶貝,都是專門建立一個金庫用來收啊藏。
嘖嘖嘖。
另一邊,宋輕舟跟苗若蘭也過來了。
這兩位臉也不太好,顯然昨晚也沒睡好。
“早啊。”寧半夏仿佛什麽都沒有發生過一樣,笑瞇瞇的跟他們打招呼。
宋輕舟目落在寧半夏的臉上,言又止,充滿,也充滿了克製。
當他知道,是寧半夏救了他的心上人時,宋輕舟對寧半夏的激之,簡直都要衝破天際。
然而江景爵的話也非常的有道理。
如果他的衝,毀了苗若英的複仇計劃,隻怕苗若英這輩子都不會原諒他了。
他隻能忍。
而苗若蘭沒睡好,純粹是因為寧半夏昨天神經病一樣的表現。
苗若蘭患得患失,不停的猜想,這個蔣依依到底想要幹什麽。
江景爵用警告的眼神看向宋輕舟,宋輕舟這才懨懨的打了個招呼:“早,景爵。早,弟妹。”
寧半夏一臉天真無邪的看向苗若蘭:“嫂子,你送我的畫,什麽時候能夠畫出來啊?我可好奇了!從小到大,我就特別崇拜有藝細胞的人!我就不行了,特別俗,就喜歡吃。”
“很快,很快。”苗若蘭早就忘記這一茬了,隻能僵著表敷衍著。
宋輕舟意味深長的看了一眼苗若蘭,說道:“說起來,我也好久沒見你筆了。這麽多年不畫,會不會手生?”
“這不是結婚了嘛,就懶得筆了。”苗若蘭撒謊說道:“手生是肯定的,慢慢也就找回覺來了。”
“不著急不著急,嫂子你慢慢畫。我等得起。”寧半夏笑瞇瞇的看著苗若蘭,苗若蘭無端的覺得脊背發寒。
四個人簡單的吃了飯,江景爵便去公司了。
臨走的時候,江景爵吩咐了下去:“給我暗中盯好了宋,有什麽不對的舉,馬上匯報。”
“是。”
宋輕舟也找了個借口離開了。
寧半夏笑嗬嗬的問苗若蘭:“嫂子,如果想出去玩的話,隻要跟管家打個招呼,家裏會安排一切的。”
“不,不用了。”苗若蘭艱難的說道:“你有事盡管去忙吧。”
寧半夏笑瞇瞇的點點頭,轉離開。
在轉的那一刻,寧半夏臉上的笑容倏然收起,眼底冷漠。
苗若蘭也是麵森的看著寧半夏的背影,暗暗攥起了拳頭。
回到小別墅,寧半夏去見了苗若英。
“今天好點了?”寧半夏拉起苗若英的手腕,把了脈,點點頭:“已經穩定住了,好好調理著,能恢複以前的健康的。”
“昨晚你跟我說的那些事,我反複想了很久,也沒想通,苗若蘭是怎麽說服我爸,讓他配合手的。”苗若英悵然說道:“我也是他的兒,他怎麽能這麽狠心?甚至不惜以我的命為代價?”
“想必是他求而不得的好。”寧半夏冷冷的說道:“人渣!”
“我是真的足夠幸運,才遇見了你。”苗若英慨的說道:“如果沒有遇見你,說不定用不了兩年,我就死於非命了。這條命,是撿回來的!”
“複仇的事不著急,江家已經有人在盯著了。有什麽風吹草,一定會出行跡的。”寧半夏說道:“另外,你真的不見宋輕舟嗎?”
苗若英搖搖頭,非常的堅定:“不見。”
“他跟苗若蘭,什麽都沒有發生過。”寧半夏解釋:“結婚那天,他就察覺到新娘換了人,這麽多年,一直分房睡,從來沒有靠近過。”
“蔣小姐,我在意的不是這個。”苗若英苦笑一聲:“而是三年了,他就一直沒有找過我。明知道那個人不是我,他卻放棄了尋找真正的我。”
“或許是他找過,隻是沒找到呢?”
“有什麽區別呢?宋家,是他的底氣,也是他的牢籠。他為了宋家的麵,咬牙認下了苗若蘭。他為了宋家的麵,放棄了尋找真相的可能。”苗若英冷靜的說道:“如果將來,我和宋家,注定要犧牲一個的時候,他會不會再次為了宋家,而犧牲掉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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