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靈涯恨不得現在把舅舅介紹給施長懸,他都鋪墊了那麼久,現在舅舅還上任了,這不是很好的機會嗎?
但王羽集先道:“我此次找你,其實也是要和你說說那裴小山的事。”
謝靈涯頓時肅然,“那王八蛋怎麼了?”
王羽集:“……”
王羽集:“他拘了十萬本該送往地府的魂和鬼差,并數萬無主孤魂,此事發生在我的轄區,是我上任后第一件案子。但裴小山握有平治都功印和三五斬邪劍,因此這件事要兩界一同配合。”
謝靈涯點頭,這很重要啊,前幾天他幫著解決了兩萬魂,但還剩下大半,“這個裴小山還在逃竄中,我覺得很快就能捉拿歸案。”
“不得掉以輕心,我怕你日后再遇上他,要小心一些!”王羽集說道,“那日你是打了個措手不及,裴小山此人,很不簡單,更別提還有那兩樣法寶!你知道他為什麼要做這些事嗎?”
“不知道……我只知道他是個還俗的道士,專門行走江湖賺錢。”別說謝靈涯了,大家都不知道裴小山怎麼突然這麼做,還想抓著了審問一下。
雖說都功印和三五斬邪劍很牛,拿了實力大漲,但同時也會引得道門追擊啊,就像現在這樣,死死跟在裴小山后頭,這好像有點得不償失。
王羽集道:“裴小山原本壽命八十有四,然而因不修功德,行兇作惡,所以天奪其算紀!”
《抱樸子》中說過,凡有一事,輒有一罪,隨事輕重,司命奪其算紀,算盡則死。
一個人如果犯下過錯,天地鬼神有所察,便削減他的壽命。大罪奪紀,紀是三百日,小罪奪算,算為一百日。
裴小山作惡無數,本該在去年,就算盡而死。
但裴小山是華蓋命,道天才,看到了自己的死兆,就挪人壽命。但是仍然逃不過鬼神所察啊,他一年想了無數方法,還躲了起來,也就是外界以為的銷聲匿跡。
俗話說閻王要你三更死,不敢留人到五更。
可裴小山著實厲害,他不但躲了大半年死期。最后還在鬼差找上門來時,直接把鬼差給打傷了,又一不做二不休,去把平治都功印和三五斬邪雌雄劍都來。
——他不打算絞盡腦地躲藏了,他要直接剛,所以拿著兩樣法寶后第一件事就是去收魂。
這也是很多人算不出來盜印賊份的原因之一,除了裴小山自己在掩蓋行跡之外,因為他本是當死之人,按理說已經不在這個世界上了。
謝靈涯覺得自己還是接這一行太了,他愣是沒想到還有這種作,這個裴小山膽子真是夠大,難怪敢冒天下之大不韙了,這是拼著多活一天賺一天啊!
本來就該死了,而且死了估計沒什麼好日子,不如拼了。
“那這人豈不是時刻于狗急跳墻的狀態,”謝靈涯沉思道,“舅舅,這是你上任第一件案子,不管別人怎麼樣,我一定會積極參與的!”
王羽集點頭,“你既不是道士,也還有學業在,但如果遇上了……”
“當然是見義勇為了,上回還給他跑了。”謝靈涯拳掌,“等我養好了,他要是還沒被抓到,我就和道協申請,有什麼抓捕活一起去!”
裴小山再天才還能有他天才麼,回頭就看看有沒有比較惡心人的道。
王羽集聽他這麼說,還欣,孩子很有正義啊!
“不過他那都功印真是個麻煩,我一劍還不夠,舅舅,有沒有什麼法寶借來一用?”謝靈涯問道。
這些天他看群里的消息,好像各個正一道的英都出了,有的是自發,有的是道協或者天師家邀請,誓要追到裴小山,把他捉回來。
不過人家吧,家底都厚一些,出門了就帶上一麻袋的祖傳法。
抱觀,就一把三寶劍最牛,但面對那麼多魂,也有些不夠使。謝靈涯想說,他這都二代了,不能來點福利嗎?
王羽集微微一笑,“如此,我傳你心印一道。”
謝靈涯疑:“心印?都沒個實嗎?”
“修道修的就是本心,心印才是最上乘的,進一步說,你心中有道法,什麼法也不必依仗了。”王羽集講解了一番,“舅舅傳你提舉城隍司印,凡是鵲山境,默想法印,便有兵冥吏前來護持助法。”
城隍司是總理各地城隍的地方,提舉城隍司印本就是道士法印之一,意思是法師了此職,代天行化。不過能發揮多,要看各人本的實力。
而這一方印,是作為省城隍的王羽集親自傳給謝靈涯的,不說在別的省如何,但在鵲山省肯定靈到不行,各地城隍都會配合他調人,開壇做法都省了,而且權限更為大。
對了,這還沒有實,便于攜帶極了。
王羽集又叮囑了一句:“我的份,你勿要大肆宣揚。”
謝靈涯也知道他的意思,雖說舅舅當了,但還是低調行事,雖說他肯定不會徇私枉法,也免得影響不好。
謝靈涯本來頭一個就想告訴施長懸,現在倒不能說了。不過要是施長懸以后能拜師,那時候知道也無妨。
“那好吧。”謝靈涯順勢說道,“對了,舅舅,我在給你尋弟子呢,有一個骨特別好,雖然有門戶,但是可以拜先生。施長懸,你應該知道的。”
提到收弟子的事,王羽集非常矜持:“總要人家愿意的……”
謝靈涯一聽就知道舅舅還是很滿意這個質量的,很懂地道:“知道了。”
“好了,廟公務繁忙,我還得去理公務。”王羽集這就是要離開了。
謝靈涯十分不舍,他還沒和舅舅聊夠,還有好多話沒說。謝靈涯想跟著送幾步,王羽集卻一掌拍在他心口,將提舉城隍司印打進去。謝靈涯力退了兩步坐在椅子上,一驚,便醒過來了!
手上傳來溫熱糙的,謝靈涯低頭一看,是小狐貍也醒了,正在狂他的手掌,看他醒來就跳到他口了幾聲。
小狐貍剛才有所應,但它還小,也不知道謝靈涯是被托夢了,一個勁謝靈涯,卻不見謝靈涯醒來,正急著呢。
“沒事。”謝靈涯抓了抓小狐貍的耳朵,心口,頗為慨。
這時施長懸也進來了,“你醒來了?”
他順手遞上已經削好的水果,一如這些天的心。
“施道長,我剛剛夢到我舅舅了,聊了聊近況。”謝靈涯沒有把王羽集現在的份說出來,但也鋪墊了一下,“我還跟他說起你來。”
施長懸的表頓時有些微妙。
謝靈涯也在觀察他的神,小心地繼續說道:“我舅舅……也欣賞你的。”
“……”施長懸默然不語。
謝靈涯又以舅舅的口吻夸了施長懸幾句,便聽施長懸輕聲說:“王法師高山景行,功德無量。”
以謝靈涯的習慣,在用完讓劍后自然也和施長懸說明過,甚至告訴了他自己的猜想,舅舅當初可能就是因為這一招去世的。
現在聽施長懸夸舅舅,謝靈涯心里就更覺得有譜了。剛好他救了施長懸,倆人還睡在一起,覺關系正是最要好的時候。
謝靈涯正要趁熱打鐵說出來,施長懸已經說道:“……我會去祭拜王法師的。”
謝靈涯一時沒反應過來,隨即想到施長懸可能是非常贊賞舅舅的品行,他索暫時沒說,決定等到更加“水到渠”的時候,于是只對施長懸笑了笑說:“那就太好了。”
施長懸說到做到,果然自備了祭品,在王羽集的靈位前拜祭,謝靈涯站在旁邊聽,越聽覺得不好意思。
因為這個施長懸,平時看起來悶悶的,拜祭的時候,先是把舅舅的生平給夸了一遍,然后竟然開始夸謝靈涯,還連帶回憶自己和謝靈涯剛見面的樣子。
“我們二人在祈雨法會上見過一面,但只是遙遙一眼。后來令晚輩印象深刻的,是他一筆符,再到前時,一劍度魂。”
“他平時雖然常言語無忌,但卻有一顆赤子之心。”
……
施長懸從業務水平夸到日常,謝靈涯聽著比夸舅舅還夸張一些!
當然,畢竟他和舅舅也沒有見過面,倒是和謝靈涯朝夕相。
謝靈涯縱然臉皮再厚,也有些不住了,科打諢道:“施長懸,我才知道,我在你心目中這麼可啊。”
施長懸看了謝靈涯一眼,倒沒說什麼。
謝靈涯看著,竟然是默認的意思!
謝靈涯一時更加不好意思了,連連咳嗽。
倒是從這時起,謝靈涯真實覺他倆關系有了一個升華,畢竟都一起出生死幾回,施長懸還這麼夸他,夸得他都恥了。
此前謝靈涯都他施道長,因為施長懸一直比較悶,他比較小心,怕引起施長懸反。現在知道施長懸的想法,從這時起也就改為直呼其名了。
謝靈涯已經能自己走了,施長懸也就回去上課,但晚上仍是暫住在謝靈涯房間,畢竟他還沒能活蹦跳。
這些天報刊店的合約到期,謝靈涯就雇人把墻給推了,方轍設計了一個大門。順帶著,再給柳靈也做個床。
現在,商陸神和柳靈的床就擺在窗臺上。
謝靈涯半夜睡得迷糊,睜開眼,發覺不知怎麼,他和施長懸的睡姿了他面朝著施長懸蜷著,施長懸則展臂抱著他。
這個姿勢,實在是太曖昧了,倆人面對面抱著睡……正直如謝靈涯都覺得不妥當,以前都沒發現,不過施長懸前幾天晚上就抱過吧,在家抱枕頭習慣了還是怎麼著?
謝靈涯悄悄把施長懸的手撥開,然后轉了個。
這時施長懸的手又搭了上來,只是沒那麼上了,而且由于謝靈涯背過去,施長懸的手往前那麼一放——
謝靈涯迅速捂住自己的鳥!
……我靠,幸好他反應靈敏啊!
施長懸毫無所差,手覆在謝靈涯的手背上。
謝靈涯保持這個古怪的姿勢,哭無淚,這什麼鬼啊。
他小心翼翼繼續去推施長懸的手,反而把施長懸驚醒了。施長懸睜眼看到謝靈涯都快滾到床邊去了,也沒想那麼多,更沒在意自己的手放在那兒,只覺著謝靈涯的手。
“怎麼了?”他反手一握,就將謝靈涯拉了回來,還扶了扶謝靈涯的腰,聲音與白日的清朗冷淡不同,低沉中帶著一睡意與沙啞,“別掉下去了。”
說罷,施長懸又自然地合上眼,繼續睡覺。
謝靈涯:“……”
謝靈涯再次和施長懸面對面睡了,而且施長懸的手還放在他手臂上——本來是腰上,謝靈涯搭了一下。
不知道是不是單太久,謝靈涯聽到施長懸說話,竟然有點耳朵發熱,也許是施長懸的聲音太那什麼了。這個……果然是不分別的啊。
謝靈涯折騰了一番,又回到原點,他的睡意也涌了上來,索不管那麼多,繼續睡吧。
……
第二天早上,周末,謝靈涯去刷牙,施長懸扶了他一把。
這個點大家陸續都起來了,排隊用水。
施長懸默默給謝靈涯倒好了水,好了牙膏,謝靈涯洗漱完,他手里又端好了一杯熱水。
海觀看得有點不了了,雖然最近施長懸已經回去上課了,但只要在觀里時,對謝靈涯的服務就沒變過——即便謝靈涯已經好轉很多了。
這個照顧法,是仍然把謝靈涯當癱的啊!
這些天大家早就嘆為觀止過了,只想著施道長真是面冷心熱,但一想謝靈涯給他擋了一下,知恩圖報好像也沒什麼。但隨著時間遷移,施長懸還一直這個態度,就讓人有點覺得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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