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滾開!”
慕容灼怒不可遏,竭力揮開了武安公主的手。
但藥香,藥效漸盛,他狼狽地摔趴在地上著氣。
“你……”
武安公主正發怒,卻瞧見籠中之人臉頰酡紅,湛藍的妖瞳裡仿似冰層消融,化出了清澈的泉水,開出了妖豔的花,純潔兼而魅,令人之魂消。
所有的人都怔住了,他們聽不到自己的呼吸聲,只能聽見彼此吞嚥口水的聲音。
“來人!快!快把籠子打開!”
武安公主急不可耐,守衛們面面相覷。
“稟公主,楚大將軍有令,這慕容灼勇敵千軍,萬不可將他放出。”
“本公主乃是帝,他楚驁不過是區區臣子,孰尊孰卑,爾等掂量不清嗎?打開!”
就連蕭晟都忍不住開了口:“楚大將軍指的是平常,但你們看當下,慕容灼已無反擊之力,不足爲懼,出了事自有本殿下和公主擔待。”
守衛不敢不從,慕容灼便被他們強行拖了出來。
武安公主圍著慕容灼觀了一圈,海棠紅的襬在他眼前旖旎劃過,卻比戰場上橫飛的還要令他噁心厭憎。
武安公主揚眉炫耀:“在大晉,但凡是本公主瞧上的人,都只能俯首在本公主下,沒有拒絕的資格!灼郎,這一襤褸實在有損郎君如圭如璧的儀容,我幫你更置華裳,你乖乖跟我回公主府可好?”
的語氣十分的矛盾,先是囂張,而後卻近乎是乞求。
向男人表達意的子慕容灼見多了,但他從未見過武安公主這樣無恥的。
他惱恨難遏,輕鄙地冷笑:“哼,你這等寡廉鮮恥的婦人,與犬何異?本王看一眼便想作嘔!”
氣氛一瞬間冷凝。
武安公主雙拳握,憤、恥辱讓的聲音都變得尖銳扭曲。
“把他的服給本公主了!”
蕭晟同地搖頭嘆氣:“武安,你真是太唐突佳人了!這等妙事合該你我願纔有樂趣!”
話雖如此,可他臉上分明是藏不住的期待、垂涎。
採瓊、擷玉嫺地撕扯著慕容灼的衫,這尊嚴喪盡、生不如死的辱讓他幾乎要咬碎了一口銀牙。
“不準本王!滾!”
他的怒吼聲震耳聾,然而回應他的只有採瓊更大力的撕扯,和擷玉輕蔑的勸。
“郎君,您還是莫要掙扎了,在此做個籠中之囚,難道能好過在公主府盡錦珍饈?您可知有多郎君乞求公主垂青,公主都不屑一顧,公主必定會好生待您。”
錦珍饈?公主垂青?
他慕容灼稀罕嗎?
早知會落得如此被人圍觀撕、任人宰割的不堪境地,真不如在戰場上一死了之!
他拼盡全的氣力推開擷玉,湛藍的眼睛憤恨地掃過在場的每一個人,將每一張臉都深深地刻在腦子裡。
“我慕容灼發誓,他朝定用你晉人之洗刷今日之辱!”
靡啞冰冷的聲音將空氣中的塵埃震得發。
時至今時,他方纔憶起皇祖父那句話……英雄立於天地之間,當爭不世之榮,需忍奇恥之辱!
忍!他能忍嗎?如此辱,能嗎?
就在此時……
“啊!這……”
宮採瓊大驚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