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莫非我氏一族有何不測?”隨雲與釋慧禪師相多年,對他的話從不懷疑。
釋慧禪師將佛珠平放在膝上,從袖中取出一個錦囊。
“貧僧此番歸來,正是爲了將此送予施主。”
“這是……”隨雲將錦囊打開。
釋慧禪師道:“貧僧行至平城時,與慕容皇室的大巫師結識,大巫師所修雖非佛法,然在其道之修爲不在貧僧之下,大巫師預言,慕容皇室未來將有一大劫,關乎慕容皇族存亡。雖劫數天定,不可避免,但總有人爲之法可從中化解一二。”
如果只是關乎到慕容皇族的存亡,隨雲不關心,他爲晉人晉臣,職責所在,盼的是慕容皇族徹底覆滅,晉室可以收復河山。
但看當下釋慧禪師的意思,此事似乎還與家有關。
這時,隨雲也拿出了錦囊裡的東西,只是一張紙,上面寫著……一個人的生辰八字。
“這是……”隨雲更加不解:“莫非此人是化解慕容皇族大劫的關鍵?”
“正是。”釋慧禪師說道:“在此生辰所生之人,在世而又非當世人,屬方外之異數,如要化解天定劫數,此人便是關鍵。”
“在世而又非當世人……”隨雲思忖半晌,問道:“可這又與家有何關聯?總不至於這關鍵之人就在我氏一族?”
“是否在家,貧僧不知,但氏一族將來也恐難免一場浩劫,氏之劫與慕容皇族之劫是否有所關聯,貧僧與大巫師皆不得而知,但化解關鍵卻是同一人。”
釋慧禪師說著,視線投向了隨雲手中的生辰八字。
隨雲著那張紙的手瞬間收,家,也將會有一場浩劫嗎?
……
華陵城漸漸染了秋,還是一如既往的繁華,只是隨著一道戰報送城門,滿城浮華瞬間震飄搖。
北燕慕容洪集結百萬雄兵,揮師南下,企圖一舉吞併南晉。
強敵來犯,陣前卻無良將,一時間,舉國哀歌。
北燕大軍眼看便要抵達永江北岸,忽有一人一襲青衫闖到了宮門外,一番陳詞慷慨激昂,他橫劍削髮,自請出徵,誓要以退敵。
謝蘊聽到消息時,瑾已經得到晉帝準允,帶兵離京。
“你想去陣前?”嶽淵渟看到謝蘊收拾行李,便知的打算。
謝蘊說:“我看得出他也是喜歡我的,雖然他沒有答應以後只娶我一個,但至現在,他的心裡應該只有我一個人,他這次出征,還不知道是死是活,我不想欺騙自己的心,我就是不放心他,不管將來怎麼樣,我現在去了,至以後不會後悔。”
“能得你如此相待,我真是羨慕瑾。罷了,我陪你同去。”
“不,你不必跟著我,我已經覺得很對不住你了,你還是不要再給我心理力了。”謝蘊眨眨眼睛,笑得坦然。
嶽淵渟也笑了,心中卻是苦:“好,那你一路珍重。”
“好!”
謝蘊走了,嶽淵渟卻一直沒有離開,他想在這裡等著,哪怕明知等不到。
「砰……」少女的身體猛地墜落,絲狀的黏滑物體纏在腳腕上,一點一點收縮。她踹了一腳,張開嘴巴想說話,立刻嗆了一口水。嗯?阮清歌睜開眼睛,一連串氣泡從視線裡咕嚕嚕竄上去,才意識到自己不是在做夢!怎麼搞的,別人穿越躺床上,她一穿越掉水裡?還成了北靖侯府……郡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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