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也沒想到青年如此彪悍,說打就打,幾個人見狀全傻眼了,王蕓到底是醫生,接的人多,反應也最快,擺出一副強姿態,上前嚴厲呵斥對方,“你怎麼隨便打人?”
青年撣了撣服,撇了撇道:“這小子他~媽的惡人先告狀,就該打,你是誰?不會是的姘頭吧?竟然替他說話?”
鄰座的幾個人除了為首的漢子仍然在自斟自飲,其他幾個人都圍了過來,一副看婊子的模樣將王蕓圍在中間。
“你……不可理喻,信不信我報警?”這幾個人王蕓剛才就注意到了,上刺龍畫虎,臟話連篇,一看就是地流氓之類的人,心中驚慌,臉上卻帶著威嚴,想在氣勢上過對方。
“報你罵了隔壁!”其中一名腦門錚亮的禿頭抬手就是一掌在王蕓臉上,將王蕓打的一聲慘嚎,捂著腮幫子跌坐在地上,面帶恐懼,再也不敢斥責對方。
“你們別來,我告訴你們,哥們局子里有人,信不信我一個電話把你們全抓起來?”何海東從地上爬起來,手里抓著電話,說話直風,仍然不忘裝。
幾個人又要沖上去揍他,為首的漢子從椅子上站起來擺擺手制止了幾個人,道:“你哥們是誰?說出來看看我們認識不?”
“我哥們王海,我告訴你們,他可是主管治安的,我一個電話打過去,你們都吃不了兜著走,識相的趕賠償我們損失!”何海東手里摁著號碼,作勢撥出去。
“王海?不認識,沒聽說過這麼一號啊!”
幾個流氓開始嘀咕,那名手打王蕓的禿子道:“草,怕他干啥?公安局長在枚姐面前也得笑臉相迎,一個沒名的小警察懼他個!”禿子說話一大碴子味,態度極為蠻橫,不是好眼神地看著何海東。
為首的漢子點點頭,“小子,你打吧,我倒要看看你能把我們怎麼樣?”
何海東子腫起多高,上沾的都是菜湯,眼見大廳里眾人都用看可憐蟲的眼看著自己,再看看沈秋荷憐憫的眼神,當眾吃癟,面子上著實下不來,在面前重新找回面子,再次裝,找回做人的尊嚴,因此毫不猶豫撥通了電話:
“喂,是王隊長嗎?哦……對……我是市立醫院海東啊,對對對……就是我,小何,那個啥,王隊長,我們在青云樓大酒店遇到了點麻煩,你看你能過來理一下嗎?”
“噢,是何醫生啊,呵呵,實在是不好意思,我在外地執行任務呢,想幫你也趕不回去呀,要不你打110吧,他們一定會管的,我正忙呢,先掛了啊!”
“啪!”那邊掛掉了電話。
這位所謂的王隊長是警察不假,卻不是主管治安,就是分局檔案科的一名科長,平時用到何海東的時候也是吹著嘮,說有事找自己之類的,不過是場面話罷了,再說了,就是自己的親戚找何海東看病的時候也是塞了紅包的。而今天正是周末,此時這位王隊長正趴在老婆上公糧呢,哪有時間管他的事。
“……”何海東聽著電話里的盲音,大腦一片空白,他很清楚,今天的面子算丟到家了。著虎視眈眈的流氓們,反應過來的何海東立即就想撥110報警。
一名流氓上前一把搶過電話摔在地上,抬就是一腳,“的,你哥們呢?怎麼不來呀?草,一個小屁警察都不叼你,裝什麼裝?我告訴你,這幾個妞都過來陪酒,把爺陪好了今天放你一馬,不然打到你爺爺都不認識你!”
何海東什麼時候過這種委屈,奈何形勢比人強,沉著臉一言不發。
“草,告訴那幾個妞過來陪酒,你沒聽見啊!”幾個流氓沖過來大掌啪啪打在腦袋上,嚇的何海東捂著頭直往后退,里卻不肯服,“我……我告訴你們,我可是醫生,我爸是副院長,我就不信你們不得病,你們早晚有落到我手上的一天。”
“哈哈!”一幫流氓哈哈大笑,就連吃飯的客人,服務員都跟著笑起來。
“ 你那意思,你是醫生就牛了唄?可以隨意弄死病人,草菅人命是不是?來,你弄死我看看!”
幾名流氓沖過來又要揍他,酒店經理跑過來攔住了他們,“幾位,請不要在這里鬧事,這間酒樓是九哥照著的,還請給個面子,有事你們可以出去解決,在外面打死人我們也不管!”
為首的漢子冷哼一聲,“先讓裝犯消停一會,我們喝完再跟他玩!”
幾名流氓罵罵咧咧回到座位上,又開始開懷暢飲,眼睛不時描向沈秋荷、歐菲菲等三名。
何海東先前的威風一掃而,眼眶發青,帥氣的發型也被弄了,耷拉著腦袋坐回座位上,王蕓子腫起多高,捂著腮幫子滿臉的委屈,再沒心思灌沈秋荷喝酒。
對方明顯沒算完,這種陣仗讓其幾個孩心也極為忐忑,充滿了不安,著滿桌子菜再無人筷。
何海東還想充面子,喝了一口酒將一口菜夾進里,頓時疼的齜牙咧,抬頭見幾個孩都出一副牙疼的樣子看著自己,想裝作沒事的樣子笑一笑,表卻比哭還難看。
發生這檔子事,幾個人都沒心再留在這里,何海東擔心幾個流氓再找麻煩,小聲招呼服務員結賬。
服務員站在何海東面前彬彬有禮道:“你好先生,總計三萬五千八百八十元,給您抹掉零頭,收您三萬五千八百!”
“多?”何海東險些沒蹦起來,隨即意識到自己失態,忙坐回椅子上,沉著臉道:“怎麼這麼貴?能簽單不?我是市立醫院的何醫生!”
“抱歉先生,本店概不賒賬,這是賬單您可以看看!”服務員小姐小心翼翼地將賬單遞到何海東面前,心里卻在鄙夷,剛才點菜的時候牛轟轟,付賬的時候磨磨唧唧,典型的裝男,沒錢你裝個屁啊。
“我不是賒賬,是簽單,你們……”何海東險些沒一掌拍在桌子上,可是想到剛被人揍過,那幾個煞神就在旁邊,只好不聲的將手放下,那句習慣的“你們老板來”,也生生憋了回去,剛才若不是酒店經理出面,自己已經被打的爹媽認不出來了,他哪還敢再跟經理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