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不過是四不勤五穀不分的權貴子弟罷了,都以為世間之事都是居高臨下,任憑喜好,隨意發號施令就能辦的。若真是如此,那下還有什麽事不可,南方匪患,北方兵禍豈不是憑借一張就解決了。”
“哈哈哈哈......塚勵兄所言極是,不過是眼高手低的紈絝子弟。”
“他便以為隨便改改,種些竹樹就可以,最可笑的還以黃布換青布,如此兒戲般的舉就能事?若是能才真讓人笑話.....哈哈哈哈。”
“.........”
隔著屏風,對麵的話也聽得清清楚楚。
李業覺他就是倒大黴了,出門撞上何芊這個掃把星已經很倒黴了,沒想到來江樓還有人嘲笑他,他就不懂了,那塚勵的,勞資吃你家大米了嗎?
“哼哼,多行不義,聽到沒有人再罵你呢。”何芊妞高心低聲道。
“........”李業無言以對,沒想到京都人民對李星洲的關注度這麽高,他就是隨意改裝改裝自家酒樓啊,這都被人知道了!“京都人民真是八卦啊。”
“你什麽?”
“我你真無聊。”李業把何芊按回去:“別人罵的是我,你跟著高興什麽。”
“哼,本姐就是高興!”
屏風對麵的話還沒完,聲音也很高,他們聽得清清楚楚。
.........
“我年時便出任縣令,辦了些事,知道的事自然比曹宇兄多一些。實話,曹宇兄的才學在下佩服,可若到做事弟畢竟更有經驗。”
“嗬嗬,那是自然,那是自然......”
“故而許多事隻看一二便知三四,那李星洲所為之事我料定他是不聊,不地域偏遠,就那細枝末節,他一開始早就錯了,在下一眼便看出來了.......”
.........
“曹宇!”何芊驚訝道。
李業一邊喝著阿溫的酒一邊問:“曹宇是誰,很出名嗎?”
“切,不愧是紈絝子,不學無,就連曹宇都不知道,他可是京都最有名的才子之一,去年的詠月閣中秋詩會陳大人念的便是他的詞,現在想起依舊越覺得文辭華麗,才華橫溢。”何芊一臉崇拜。
李業可不管才子不才子,大冷的烤著火,吃著,還有文文靜靜的煮酒,人生如此,夫複何求:“我認不認識曹宇跟我才學有什麽關係。”
“哼,也是,依本姐看來你就是認識也是不學無,反正我就等著你的聽雨樓就是了。阿姐,我也要,你不要隻給他倒酒。”
“知道了,誰讓你一直話又沒兩張。”
........
“一匹黃布能換四匹青布,而那青幔不過遮灰擋塵之用,卻要用黃布換青布,銀錢花費高了四倍有餘,如此恣意妄為,憑自己一時好惡行事,如同兒戲,能才怪。很多事都是見微知著的,我到京都後聽京中很多人都在提及此事,我倒沒放在心上,隻是有一日正好路過,遠遠看了一眼,見這樣就斷定不可能了.........”
“哈哈哈,不愧是塚勵兄,實在高明到!在下佩服佩服.........”
“哪裏哪裏,不過是比曹兄早出仕幾年,做了些事,故而知道一些東西,若是曹兄早幾年出仕想必也能一眼看穿。”
“哈哈哈哈.......”
........
“古代人就是豁達,嘲諷人都這麽大聲的嗎.......”李業喝著酒忍不住道。
“你又什麽?”
“沒啊,這酒真不錯。”李業端著酒杯,這酒大概十幾二十度的樣子,高不了,比後世啤酒度數要高,但和白酒還是差遠了。
“古古怪怪,神神.......你難道不覺得他得有道理嗎,那個塚勵的公子,聽他這麽一我更覺得你是個不學無,任意妄為的混蛋,而且還膽大包跟我賭。”何芊往前靠了靠。
“我是什麽跟你有什麽關係,你就隨時監督我就是了,不過我提醒你,最好再多帶些衙役,不然哪我這個混蛋大發再把你綁回去,到時候就不會放過你了。”李業瞇瞇看著道。
“你敢!”何芊臉一紅,怒氣衝衝的道:“我手下都是衙門高手,你要是敢到時讓你好看。”
李業笑著道:“我王府裏的人都是跟隨瀟王出生死的百戰之師,活下來的都是銳中的銳,你那些蝦兵蟹將本不夠看。”
何芊氣急,顯然沒想到李業會突然這麽:“那我現在就他們上來拿了你。”
“你啊,下麵也有我們王府的人,而且人比你的多,否則你以為我為何邀你來江樓。”李業有恃無恐。
“你設計我!”何芊氣得漂亮的臉一陣紅一陣白,對峙許久後,酒席不歡而散,何芊惡狠狠的看了他一眼,放下狠話拉著阿走了。
李業沒騙,下麵真的有季春生為首的王府銳,但卻不可能打起來。
若不是不得已,李業是絕不想得罪何芊的,是沒辦法。
第二何芊怒氣衝衝來找他,要監督他,後果然帶了十幾個衙役,上來就怒氣衝衝:“你給我等著,待七日之後看我怎麽收拾你!”
李業眼睛一亮,計了!立即帶著他們去江樓。
王府護院,德公家的護院,加上何芊帶著的衙役,每日去江樓的武人已經到四十人左右,而這四十人平坦在人最多的時段,每個時辰至有十五人左右在酒樓。
像江樓這樣的酒樓,四十多人已經占客源很大的比例,他要的效果已經達到,一切都會按照計劃進行,接下來就是秋兒和月兒在做的事。
到了江樓,那老板依舊笑嗬嗬的來迎他,李業也回以微笑,但想必以後他就越來越笑不出了。
何芊一臉疑跟在他後:“你不是七日重整你的聽雨樓嗎,來著江樓幹嘛?”
“為什麽我要重整聽雨樓就要在那呢?”
“那是當然,難道你想給自己的對手送錢,哪有這種道理!你不會是沒腦子吧。”何芊嘲笑道。
“那不正好,明你要贏了。”
“得也是,為你這傻子心什麽,走,上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