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冊重點容都已經拿到了手里,但顯然這些東西不方便直接帶走,現在拿出去做復印也沒那麼方便,尤其這些還是市廳里的文件。
謝青蘇坐回到桌邊,認真翻看,手邊是從自己包里拿出來的筆,找了一張紙在上邊記錄各項要點。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沈剛才又敲門進來,將左聿時看電子文件常用的ipad送進來,順便不知道從哪里搞來一盤新鮮的酸果切。
謝青蘇低頭看的認真,沒注意手邊什麼時候被放了一盤酸果切,等再抬起頭來時,見左聿時也在看文件,男人沉靜專注,似乎并沒有到邊環境的影響,哪怕這里并不是他的辦公室。
忽然,謝青蘇手機響起,簡單悅耳的鈴音在過度安靜的資料室里顯得十分喧囂,一手仍拿著筆,另一手迅速拿起手機,只看了眼來電號碼便神冷淡的接起了電話。
這里太安靜,哪怕沒有按免提,電話彼端謝建衡的聲音還是清晰無比的在資料室里響起。
“我聽下面的人說,你今天在公司查了市廳那邊的聯系方式?”
謝建衡語氣里存著很大的不滿:“謝青蘇,公司放著副總的位置給你做,不是讓你出來胡鬧。平時在自己公司里胡來也就算了,我睜一只眼閉一只眼,但市廳那邊可不能隨便折騰,那也更不是你能去的地方!”
謝青蘇只聽了兩句便直接掛斷,將手機扔在一邊,嘲諷的勾了勾角。
結果謝建衡的不滿一直保留到了第二天謝青蘇回家。
剛進門就被謝建衡耳提面命似的警告:“家里不是早就告訴過你?月底你爺爺壽宴,安靜惹事!”
謝青蘇不耐煩的瞥他一眼,又看見正從樓上走下來的何惠琳和謝康雪。
臉上不一陣厭煩。
謝康雪看見了,仿佛前兩天什麼都沒發生似的,見謝建衡也在,下樓后便笑的說:“姐,回來啦?今天廚房做了魚翅羹和棗玉泥,都是養氣補的好東西,我特意給你留了一碗,就在小燉盅上熱著呢,你現在要吃嗎?”
謝青蘇仿佛沒聽見,只在林嫂走過來的時候淡淡說了句:“去把我東西簡單整理一下,我去公司住。”
“你什麼意思?這是打算不回家住了?老爺子多年來辛辛苦苦維持下來的家業,到老了也就盼著兒孫滿堂齊聚,你這是要單獨出去住?”謝建衡皺眉。
謝青蘇仿佛沒聽見,臉如常,只示意林嫂去收拾。
要不是看在老爺子的面子,早搬出去了。
用得著每天回來看這些惡心的東西?
尤其謝康雪整天端著的那一副很想跟你帝祖宗玩宮斗似的表,真不是一般的自不量力。
-
前幾天謝青蘇在公司臨時住的那幾晚,本來打算只是暫時的,辦公室里的休息間也沒打算重新置辦。
這次再進去,瞥了眼里面那張床,和四周并不怎麼能眼的純現代歐式裝修風格,倒也不是不能住,起碼能安安生生的睡覺。
謝青蘇把行李箱里的幾件最近常穿的掛進柜,再拿除塵儀在沒有其他人睡過的床上掃了掃,確定干凈無誤,才洗了個澡準備休息。
睡前看見沈小樂給發來的微信。
沈小樂:[圖片]
沈小樂:[圖片]
沈小樂:[圖片]
發來的是連續三張不同的房型照片。
沈小樂:[副總,不查不知道,一查嚇一跳哇!您名下有很多公寓住宅,大都是近七年來海城各地段上最好的位置和戶型,這三套公寓離cbd商務區最近,因為您一直沒有去住過,所以這些公寓里都只是最基本的裝。如果要住的話,可能還要重新裝一下,包括日常生活設備也還沒準備。]
謝青蘇知道謝章這些年陸陸續續的給了原主不不產,卻沒想到居然這麼多。
這還僅僅是在海城,據所知,帝都和江市那邊也有名下的房產,但的確原主從來沒有去住過,甚至連去看都沒有看過。
這好好的一個謝氏小公主,卻活那麼一副憋屈的樣子。
謝青蘇挑了一戶有南向落地窗的公寓,發回給沈小樂。
沈小樂立刻回復:“收到!這套剛好是咱們辦公大廈后的那棟商務公寓,我這就去安排,保證讓我親的副總一個星期住新家!”
新家?
謝氏老宅也在名下,這個家可沒打算讓給那幾位。
最近市廳和左氏的招標項目更重要,暫時不想分出力。
尤其謝章那老爺子的壽宴在即。
至于這壽宴……
才是真讓謝青蘇頭疼的事。
前世年懵懂,后來被扶上帝位被生生淬煉一個冷君王之后,邊再也沒個可以信賴的親人。
堂上無父母,座下無姐弟。
所以對于要怎麼給一位年老的長輩準備一份大禮,竟毫無頭緒。
以謝章這種份地位,金融局位高權重的老爺子,什麼稀有的貴重品寶貝疙瘩他估計都沒興趣。
送古玩字畫?
看他書房里那些,該是已經存了不,在他書房里保存著的,都是晚周帛畫和戰國楚墓帛畫,包括還有稍晚些時候的漢墓帛畫,年代之久遠,都可以稱之為絕跡。
而他書房墻上掛著的那些,有一部分是元明時期包括唐寅、八大山人的真跡,另一部分則是謝章自己寫的,拿來裝裱起來留個紀念。
這些他其實并不缺。
而且知道他這好的人不,壽宴當天以字畫做壽禮的賓客也不會。
謝青蘇考慮過謝章喜歡的那些古棋譜,據說他很喜歡收集那些東西,哪怕是早已經看不清全貌的殘頁,也都當寶貝似的收藏。
送殘頁還不如自己寫一本給他。
但要是真寫了,面臨而來的無數問題也會接踵而至。
比如原主明明沒學過下棋,怎麼會有這種東西?比如那些可以稱作古董的棋譜殘頁只能當做收藏用,怎麼會有完整版?比如那些早都失了上千年的古棋局全貌怎麼知道?
謝青蘇了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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