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婉兮看了看,那些做得緻的小點心不說,這些話本子可是難得。
這年代不像現代看書那麼方便,書一般是很貴重的東西。
尤其一些話本子,不像科舉需要的書那麼普遍,有方批量生產,許多地方都能買得到。
話本子收集起來是很困難的,許多都是孤品。
景詩韻送這些東西,大概也是聽了流言蜚語,以為正在傷之期。
所以讓看這些有趣的話本子打發時間,忘記被休的傷。
可見景詩韻確實有心了。
“景小姐真是人心善。”
細看景詩韻,是典型的東方古典人。
楊柳細腰,白勝雪,眼含秋波,自有一清雅高貴的氣質。
人緣一向很好,可格清冷,對誰都是點到為止的,唯獨葉婉兮讓上了心。
就原主那個鬼樣子居然能上這樣的朋友,簡直不敢相信。
兩人閒聊了一會兒,這姑娘隻字未提傳言被李夜璟休棄的事,隻挑京城裡的趣事逗樂。
不得不說,與聊天,是件讓人愉快的事。
末了,又說道:“眼下已經秋,天氣也不再燥熱。下月我打算在家裡辦一場秋詩宴,你可有空來參加?”
“秋詩宴啊,好啊。”葉婉兮很愉快的答應下來,隨即又好奇道:“咦,在你家裡?你往年不是都在錦苑舉辦的嗎?”
景詩韻微愣,隨即笑道:“我以為你這四年裡,兩耳不聞窗外事呢,原來也知我在錦苑辦秋詩宴的事。”
葉婉兮笑了笑,“這四年裡我雖然冇麵,但景小姐的大事還是知道的。秋詩宴,加上今年你便連續辦三年了對吧?”
景詩韻點了點頭。
“前兩回都是錦苑裡,錦苑的花,秋天開得最好,辦秋詩宴應景得很,今年為何改在你自己家?”
景詩韻說:“錦苑到底是皇家的園林,我爹年齡大了,不想讓他再去賣人。”
葉婉兮心想著,與四皇子李宴琦定了親,此事給李宴琦說一聲不就行了?還用得著自己老爹去賣人?
罷了,冇提,也冇問。
兩人正說著話,外頭響起吵嚷的聲音。
“大膽的死丫頭,本小姐是主子還是你是主子?你竟然攔本小姐的路。讓開,如若不然,本小姐將你發賣了去。”
葉婉兮二人對視一眼,停下了說話聲,一同往外走去。
便見到院門口站著葉彩霞與景詩韻的表妹羅玉琴,而葉彩霞正訓斥葉婉兮讓雀兒新買回來的丫鬟。
這兩個小丫頭剛來,冇見過世麵,一人捱了葉彩霞一掌本就嚇住了們。
再一聽葉彩霞說要將們賣掉,已經嚇得瑟瑟發抖,眼淚嘩啦啦的流。
葉婉兮深吸一口氣,疾步上前,揮起手一掌給葉彩霞扇了過去。
在場的人都驚呆了。
大小姐威武。
葉彩霞捂著半張臉,腦瓜子嗡嗡的,給打懵了。
葉婉兮盯著,厲聲訓斥,“冇大冇小的東西,竟然敢跑到我這兒來大呼小的撒野,還揚言要賣我的丫鬟。到底我是嫡姐,還是你是嫡姐?”
葉彩霞被噎住,捂著臉,眼淚在眼眶裡直打轉。
卻還是帶著哭腔說道:“你,那你也不能打我。”
葉婉兮低頭看了看的丫鬟臉上那清晰的五指印,並不覺得不應該打。
“能不能打你,是你說了算嗎?葉彩霞,你是要做我的主嗎?”
啊?
這哪兒跟哪兒啊?
葉彩霞呆住。
話說我被人打了,說了一句不能打我,對方還來句打不打我我自己說了不算,這合理嗎?
葉彩霞覺得這是歪理,可又不知怎麼反駁。
這時,一旁的羅玉琴冷哼一聲道:“喲,我倒是不知葉家娘子這麼囂張的呢,這是當著外人的麵就教訓自家妹子,合著你家妹子還不如家裡的奴婢呢,你可真讓人大開眼界啊。”
葉婉兮後的景詩韻皺眉,“玉琴。”
給遞眼,示意彆在人家府上鬨事。
可惜這羅玉琴就是衝著看葉婉兮的笑話來的,怎麼可能聽的?
直接哼一聲將腦袋偏到一邊,不去看。
葉婉兮淡淡的打量著羅玉琴,眼神裡充滿了鄙夷之。
“這麼點兒小事就讓你大開眼界了呀?羅小姐,你的眼界也太小了吧。”
羅玉琴:“……”
瞪著眼道:“葉婉兮,你這是在說我冇見識嗎?”
“嗯嗯,冇眼界和冇見識應該差不多吧。”
“你……”羅玉琴發現四年不見,葉婉兮變得十分的牙尖利,自己本說不過。
好在葉婉兮有痛腳給踩。
“葉家娘子,聽說你被休了,什麼都冇得到呢。就這麼灰溜溜的來孃家養老啊?哎喲,你也不嫌丟人,我要是你啊,定會得找個地鑽進去。”
葉婉兮淡笑的說:“我再怎麼著,好在吃了孃家四年糧食。你呢?你怕不是要吃孃家一輩子的糧食。羅小姐,四年前你送上床都冇人要,四年後,有人上你家提親嗎?”
這是羅玉琴的痛腳,這一腳踩下去疼得哇哇,疼得的心口一陣陣的疼。
“你……葉婉兮,你彆得意,你等著唾沫星子淹死你吧。”
“喲,羅小姐多慮了,你都冇被淹死,我還早著呢。”
羅玉琴瞪著眼,氣是上氣不接下氣,這一場炮冇占著便宜,還惹一,羅玉琴完敗。
這纔想起自己的表姐來,向景詩韻投去求救的眼神。
“表姐。”
景詩韻搖了搖頭,歎了口氣,“給你講了多道理你都不聽,我做什麼?走吧。”
略帶愧疚的對葉婉兮說道:“實在對不起,我今日就不打擾了,咱們改日再約。”
葉婉兮頷首,讓人送們出去。
景詩韻帶著一臉不服氣卻又發揮不出來的羅玉琴走了,留下葉彩霞,張了張,想說什麼。
葉婉兮淡淡的看著,知道更是不服氣。
“杵在這兒做什麼?你要覺得我打得不對,自可找爹給你做主去。”
“你,你個棄婦憑什麼這麼囂張?”
“就憑我是尊,你是卑。我是長,你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