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雨欣齋多了一人後,一晃數日,整個雨欣齋可謂是不亦樂乎。上澈和若晗兩人去了上老爺和上夫人目前所在的雲河鎮一同賞花,雲河鎮雖說只是個小鎮,但多年來一直以花市聞名,尤其是現在當夏時節,更是有諸多人慕名前去。
安雨欣忿忿的抱怨著兩人不夠意思,賞花居然不知道帶上自己,但一想到雨欣齋現在多了一人,便覺得不去也好。剛開始還恐怕把老太太留置在雨欣齋會出什麼事,但一來二往才發現,自己與這老太太簡直就是“同道中人”,把留置在雨欣齋簡直太正確了。
兩人的喜好近似,就連出鬼點子的子也如出一轍。老太太不但沒鬧出什麼事來,反而整日想著法子變著花樣的玩,安雨欣不也覺得沒有若晗陪著的日子也沒那麼無聊了。漸漸的也忘記了老太太當初說的進宮的目的,再加上若奕和允浩也時不時的來雨欣齋串串門,雨欣齋可謂是充滿人氣。
再說說丞相府,現在整個京城似乎都在議論前幾日宮裡在月圓之夜舉辦的壽宴。說是丞相府的千金在壽宴當日被蜂蟄的厲害,怕是毀了容。近日更是找著各種法子醫治,就算能恢復容貌,也應該不會再那麼囂張了。
此日,丞相府:
“嘭!”“咣噹!”...這是這幾日從葉茹蕓房間裡出現次數最多的聲音...
“小姐,您就忍著點吧!奴婢知道會疼,可是這藥是四皇子從北塞帶過來的,一定對您的傷口很有效,您就忍一忍吧!”小玉說著繼續往葉茹蕓的臉塗抹著。
雖然這幾日一直試用過各種藥,但是臉上手上被蟄到的地方還是有著印痕,即使經過這幾日的時間已經比較淺淡了,但哪有人不在意自己的樣貌...
葉茹蕓猛地打掉小玉手中的藥膏,高聲喝道:“我不要塗了,反正都沒用。你們出去,都出去!”
房的婢看見葉茹蕓又發了脾氣,連忙急匆匆的收拾了地上的東西,低著頭走出了房間。
寂靜的房間只剩下一人,葉茹蕓著手臂上的點點印痕,想到那日在壽宴上丟盡了面,眸子似要噴出火來。是自己小看了那個人,居然在禮上了手腳卻沒被自己發現。
“安雨欣,我不會輕易放過你的!”葉茹蕓似是從牙中吐出了幾個字,心中的恨意和怒意難以言語。
“是誰惹得我們葉大小姐發這麼大的脾氣?告訴本皇子,本皇子好好收拾他!”房門不知何時被打開,一位穿暗藍錦的男子緩緩走了過來,似笑非笑的看著葉茹蕓。
有棱有角的臉型彷彿雕刻過一般,五也俊的不像話,細長的桃花眼充滿多,彷彿讓人一看就會不自陷下去一樣。雖外表看起來好象放不拘,但眼底閃爍的卻讓人不容小窺。
葉茹蕓看見來人整個子一怔,有些僵的從凳子上站起子,行了個大家閨秀禮,道:“茹蕓見過四皇子,不知四皇子前來,有失遠迎。你也是的,怎麼回京也不打聲招呼,茹蕓這什麼也沒準備。”
傾澤“嘖嘖”兩聲,道:“本皇子一回到宮裡就聽說了前幾日葉丞相壽宴上的事,便特意差人送來一瓶玉凝枝。沒想到就被你這麼給糟蹋了,早知道本皇子就自己留著,不給你送來了!”
葉茹蕓眸子一,似乎剛纔小玉是說這藥膏是四皇子送來的,當時自己正在氣頭上,沒有聽清,忙道:“茹蕓不知那藥膏是四皇子送來的,若是知道的話,定不會就這麼糟蹋了的!”
傾澤挑了挑眉,道:“現在說什麼也沒用了,一整瓶玉凝枝都被你糟蹋了,你說,你該如何補償本皇子?”
葉茹蕓有些爲難的神,半天沒有言語。傾澤忽然一笑,道:“本皇子是給你開玩笑的,別說一瓶玉凝枝了,就算你毀了本皇子十瓶玉凝枝,本皇子也不會把你怎麼著。”
葉茹蕓有些無奈的笑了笑,“沒想到這麼長時間不見,四皇子還是和以前一樣。”
傾澤意味深長的看了看葉茹蕓,隨後徑自走到葉茹蕓旁的桌前坐下,道:“沒錯,不論過了多長時間,本皇子還是一樣。你也坐下吧,記得以前你在本皇子面前可沒有這麼拘束的!”
葉茹蕓頓了頓,隨後也坐了下來。傾澤滿意的笑了笑,然後給自己斟了杯茶,抿了口,道:“本皇子可是匆匆進了宮打了聲招呼就來你這了,連早膳也沒來得及吃,你應該不會介意管我一頓飯吧?”
葉茹蕓聞聲一怔,笑道:“當然不會,我這就吩咐人去準備膳食。”說著起準備走出房門,卻聽傾澤突然道:“等一下,本皇子離京這麼長時間,最想念的可就是你...”說著頓了頓,看向葉茹蕓,只見葉茹蕓的子猛地一。
傾澤笑了笑,接著道:“做的菜,也想看看你的手藝有沒有退步,不如就你親自下廚做幾樣菜吧!”
葉茹蕓頓時像是鬆了口氣般,緩了緩神道:“那怎麼行,四皇子來到府上,怎麼也應該設席款待,今日家父不在,茹蕓更不能怠慢了四皇子。”
“哦?”傾澤挑了挑眉,看向葉茹蕓,“怎麼能說是怠慢呢?本皇子很好打發的,你就隨便做兩樣小菜就可以了。”
見葉茹蕓還想推,傾澤收起笑意,語氣有些冷淡道:“莫不是你現在只能爲一人下廚,不屑於本皇子了?”
葉茹蕓眸子一沉,一字一頓道:“當然不是,既然四皇子不覺得是怠慢,茹蕓這就去準備。”說著擡步走出了房門。
傾澤看著葉茹蕓的背影,一臉若有所思的神,眸子閃過一微,繼續喝著手中的茶水。
半個時辰後,葉茹蕓把最後一道菜端到桌子上,隨後坐在了離傾澤有些距離的位置上。傾澤笑了下,然後起坐到了葉茹蕓旁,拿起筷子開起來。葉茹蕓眸子沉了沉,沒有作,也拿起筷子。
片刻後,傾澤放下手中的碗筷,看向葉茹蕓道:“本皇子這一離開就是五年,你可有想我?”
語落,葉茹蕓的筷子猛地掉落在桌上,傾澤眸一閃,葉茹蕓忙把筷子拿起放到桌上,“聽說四皇子在西塞做了不好事,都傳到京城裡來了。四皇子如此爲民盡心盡力,當然是有很多人都念著你的。”
傾澤似乎不怎麼滿意葉茹蕓的答話,撇了撇道:“北塞本就是嚴寒之地,本皇子在那一點也不好玩,就找了些事做做。”隨後笑著看著葉茹蕓,“不過,本皇子可是一日都沒有忘記我們當初的約定,蕓兒,你應該也沒有忘記的吧?”
葉茹蕓本就不怎麼好看的臉在聽到那聲“蕓兒”後,更是臉一白,語氣冷淡道:“記得又如何?不記得又如何?我想,四皇子心中應當時有答案的,就算已經過去了五年,茹蕓的答案依舊如五年前一樣。”
思緒回到五年前,北塞位屬嚴寒之地,自從一次洪水後,諸多百姓就流離失所,朝廷每隔一年就會撥款到北塞,卻還是解救不了北塞的百姓。經過各個大臣的商議,一直決定應該派人前往北塞駐地巡視,解救當地的百姓,朝廷也可以因此獲得民心。
當時定的派去人選是太子,太子是除了皇上外最能代表皇室的人,但任誰都知道這一去不是一年半載就可以回來的,但沒想到最後以四皇子自願請命前去落下帷幕。
四皇子離京後,整個京城都在傳此事。說是四皇子慕丞相府的千金,而葉千金又一直心繫太子殿下。所以四皇子甘願全二人,代替了太子殿下前去北塞。此言論一直在京城傳了整整兩年,隨著四皇子的離去慢慢消去。怕是這一結束駐地巡查,突然回京後,言論又會再次鋪天蓋地襲來。
傾澤苦的扯了扯角,卻沒有半笑意,輕聲道:“我早就知道會如此。”葉茹蕓猛地擡頭看向傾澤,眼底帶著不可置信。既然他早就知道是這個結果,爲何當時還要與自己定下約定?
傾澤看著葉茹蕓的眸中滿是苦,“當年你來找我,說只要能讓五弟不去北塞,你就重新考慮我們的關係。我知道你不喜歡我,只是想讓五弟留下,但是我還是答應了你,而且代替五弟去了北塞,而且這一去就是整整五年。
這五年,我一直都在想。若是你真的和五弟在一起了,那麼我就祝福你們。若是五弟還是不願接你,那麼我就重新追求你。我不想用那個約定來綁住你,我只想你心甘願的與我在一起。”
葉茹蕓偏過頭,不再看傾澤,閉了閉眼睛道:“四皇子,我不想騙你。茹蕓的心,一如五年前一樣。你又何必如此執著?”
傾澤忽然笑了笑,好像聽到了笑話一般,“我執著?蕓兒,你說我執著,你自己又何嘗不是?你明知五弟的心中不會有你,你又何必如此折磨自己。忘了他吧,來我邊,我會盡我所有的努力讓你幸福。”
葉茹蕓眸堅定的搖了搖頭,道:“已經五年了,殿下在我心中已經整整五年了,又豈是說摘除就能摘除了的?”葉茹蕓說著站起子,轉過道:“只有得到他,我纔會幸福。你若是真的想要我幸福,就把安雨欣那個人從他邊除掉。”語落,頭也不回的走出了房門。
傾澤拿起面前的酒杯一飲而盡,眸瞇起,手上的力道猛地一加重,酒杯隨之在手中裂開一條也恍若不知...
------------------------------------------------------------------------------------啦啦啦,四皇子上場啦!!可恨之人必有可憐之,其實茹蕓人也是個可憐人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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