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嬤嬤又轉過看向紀芙那邊，紀芙頓時頭大如斗，有些不好意思的站了起來：“嬤嬤請看。”

“三小姐不必張，若有不懂的地方盡管問老奴就是。”

紀芙笑笑，放松下來，將不懂的都指了出來，林嬤嬤極有耐心的為一點點解釋。

幾番下來林嬤嬤又提了幾個問題，紀芙也都一一答上來了。

“三小姐一點就通，委實不必過謙。”林嬤嬤笑道，兩位小姐都極為聰慧，教起來也很是輕松。

紀芙低頭笑笑不語，與大姐姐相比，還是差太多了。

紀莞也沒有在一旁干等著，紀老夫人還特意移了個書架在西暖閣里，紀莞大略看了一下，里面有門的琴譜與棋譜，則訓等等書籍，仔細看發現中間還夾雜著一本大熙通史。

紀莞驚喜不已，不過個子不夠只好讓言冰幫取下來，拿著書坐在自己的位置上翻了起來，這一看就無法自拔了。

林嬤嬤這邊在繼續教紀芙打算盤，帶門后，就由著自己練習，算盤想要打得好，一蹴而就是不行的，還是要多做練習，畢竟像紀莞這樣一學就會的還是有。

紀芙面上看著溫婉弱，心里還是要強的，一遍一遍反復練習著，手指都酸了也不覺得煩悶枯燥。

又一炷香的時間過去了，林嬤嬤站了起來：“今日就到這里了，三小姐可以回去多多練習。”

紀莞沉浸在書中并沒有聽到林嬤嬤的話，從前覺得史書枯燥乏味，半個字也看不下去，只喜歡看那些英雄救的話本子，如今重活一世反而變了口味。

“小姐，小姐，林嬤嬤你呢。”清推了推紀莞。

“怎麼了。”紀莞如夢方醒抬起頭來。

“大姐姐這是看什麼書這麼迷呢？”紀芙笑道：“嬤嬤說今日就學到這了，咱們可以回去了。”

“這樣啊，方才在書架上找到一本大熙通史，看了覺得有趣，一時迷了。”

紀芙著實不能理解：“史書那麼深奧又無趣，大姐姐也能看得下去麼。”

林嬤嬤也很是驚愕，不可思議的看向紀莞。

讀史可以明智，看敗，鑒是非，知興替。以史為鑒可以知得失，既能開拓視野，又能增長學問，許多之前想不明白的事在書里都可以找到答案。

不過這些如何也不像一個整日呆在深閨里的十二歲說的話，所以紀莞只是笑了笑，有些迷茫的道：“是看不大明白，不過書里的故事還蠻有意思的。”

林嬤嬤無奈了，就說，大小姐雖然與以前相較是更沉穩懂事了，不過年齡畢竟尚，怎麼看得懂史書。

“今日勞煩嬤嬤費心了，我與三妹妹去祖母那邊了。”紀莞象征的服了服：“這本書我先借去看看，待我看完了就歸還回來。”

“大小姐三小姐自去就是。”林嬤嬤微微側過子避了這一禮，大小姐如此尊重自是令容，卻不能不知禮，只是心里還是極為熨帖的的。

紀莞和紀芙相攜來到老夫人居住的正房，還沒進屋就聽到紀老夫人爽朗的笑聲傳來。

“祖母，什麼事兒讓您這麼高興，孫大老遠就聽到您的笑聲了。”

“是莞丫頭和三丫頭來了，快過來坐。”紀老夫指了指邊的位置：“向姑娘正陪著我老婆子解悶呢，將將說到好笑的地方你們就來了。”

向眉染往后站了站，微福了福：“眉染見過大小姐，三小姐。”

“原來向姑娘也在，幾日不見，向姑娘看起來愈發漂亮了。”紀莞眼眸微閃，打量了一眼。

向眉染好似十分喜歡青，這次依舊是一淺青的，只在擺和袖口繡了幾朵薔薇，外罩一件素紗，一頭青松松挽了個墮馬髻，也沒戴什麼飾，只簡單別了一朵新開的芍藥，若凝脂，明眸善睞，端的是人比花。

“向姑娘真是個妙人，這是講了個什麼笑話，竟讓祖母這麼開懷。”紀莞坐在了紀老夫人方才手指的位置，被紀老夫人一把攬在懷里。

紀芙并沒有坐在紀老夫人另一側，而是坐在了一旁的春凳上，面上始終含著一抹得的笑意，并不多話。

“大小姐過獎了，不過是一些坊間流傳的一些段子而已， 不值一提。”向眉染目流轉，不卑不，姿態拿的恰到好。

不知為何總覺得這紀家大小姐對的態度有些奇怪，又說不上來是為什麼。

紀莞確實對有些好奇，原先讓陳嬤嬤找來向眉染只是為了對付徐姨娘，按照上輩子的記憶這個人最終會為父親最為寵的人，就是當初徐姨娘風頭正盛的時候也無法與之相比。

可今日一見卻覺得這個人有些不簡單，短短幾日就讓祖母改變了態度，瞧著似乎還很融洽，看來還得讓人仔細查查這個人了，若是為了打個老鼠傷了玉瓶可就不值當了。

可以不在意紀家，只是紀然就不一樣了，以后走仕途就避免不了那些麻煩，在大熙，家族觀念已經深骨髓，離了家族要想走得更高實在太難了。

“聽說前幾日祖母的風寒癥，還多虧了向姑娘日夜不停的照看，紀莞在這里多謝向姑娘了。”

向眉染白皙的臉上浮上一抹赧意，站了起來：“大小姐無須如此，這都是眉染應該做的，如果不是老夫人收留，眉染如今還不知在哪里……”

紀老夫人見們這樣，眉心淺淺一凝，佯惱倒：“好了，你們兩個推來推去的做什麼，還能不能好好說話了，向姑娘你也坐下。”

幾人一時都笑了起來，湊在一齊說了好一會話。

“祖母，孫今日所學還有些不明白，想先回去多做些練習。”紀芙道。

紀老夫人對幾個庶出的孫并沒有多關注，之所以指了一道學習也是因為紀莞的關系，不過瞧這般上心，子也沒有紀薇那般氣，倒多了一好，笑瞇瞇的道：“去吧，勤是好事，也要勞逸結合才是。”

“是，孫知道的。”紀芙有些喜出外，連忙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