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年人沒想到自己偶爾發現的山和隨口胡謅出來的消息會給他帶來一錠銀子,這會兒正心花怒放著,很俐索的肯請了老村長來到這兒後,他還希翼的看了看剛剛給他銀子的那個隨從,只可惜,人家沒理會他,他有些憾的吧唧了一下,識趣的退到了邊上。
“不知幾位是什麼人?爲什麼要來這兒?”老村長卻對遊春和九月幾人抱著敵意,他皺著眉打量了一下游春,沉聲問道。
“老人家,我們來這兒,是因爲有人給我們捎信說知曉我家人的下落,特意來尋的。”遊春好脾氣的上前行禮,“不知這山裡的骸是怎麼回事?您老知道嗎?”
“你家人?”老村長有些驚訝,回頭看了看那中年人,目帶著疑。
中年人這會兒纔有些心虛的避開了老村長的目,他剛剛可是撒了些小小的謊才把人請來的……
“是,我的爹孃,還有我家上上下下四十八位家人。”遊春的語氣有些沉,雖然如今大仇得報,可他一想起來還是滿心的難,就算是犯了謀逆之罪,那些家人也罪不致死,可那個昏卻斬了他們所有人,一想到這兒,他就覺得那昏的下場太過仁慈了。
“嘶~~這麼多人,他們怎麼會在這兒?”老村長倒吸了口冷氣,看了看那被清出來的山,又看看遊春,聽這年輕公子的話,似乎他們家人都已經不在了呀,這麼多人不在了,怎麼還要出來找呢?
“不瞞老人家,先父就是當年含冤屈的遊縣令。”遊春再次行禮,“這些年,我一直在尋找先父先母以及那些家人的下落,據我所知,當年曾有幾位好心的百姓私下安置了我爹孃……”
“你是遊大人的兒子?”老村長一聲驚呼,打斷了遊春的話。
“正是。”遊春一喜,難道真找到了?
九月也驚喜的走了過去,急急問道:“老村長,這山裡,真的是遊大人?”
“遊大人怎麼可能在這兒呢,你們都錯了。”老村長連連搖頭,嘆氣道,“那裡面的,是前些年幾個逃荒的花子,天太冷,那時節大家日子也不好過,唉,他們就這樣沒了,這個山,我們平日都是封閉了沒人過來的,也是因爲沒錢,只好就讓他們這樣了。”
“不是?!”九月頓時皺起了眉,看向了那個中年人。
遊春的幾個手下也齊齊的看了過去。
那中年人心虛,已經慢慢後退,被他們這一看,嚇了一跳,停下了腳步衝著幾人訕笑了一下,掏出那錠銀子,依依不捨的遞了回來。
那些隨從們沒有遊春的吩咐,自然不會理會他。
而遊春還沉浸在老村長的前一句話裡,老村長知道他爹,想來,這必是一條線索。
九月卻是注意到了,略擡了擡下,示意之前那位隨從把銀錠子拿回來,這中年人爲了貪念把他們騙到這兒,實在是太可惡了,憑什麼拿這銀子呢?還不如把銀子賞給別的人呢。
隨從看了九月一眼,沒有任何一猶豫,上前拿回了銀子。
中年人心疼的看著到手的銀子就這樣沒了,追了兩步,見隨從沒理會他直接回到了九月這邊,他才沮喪的垂著頭退了回去。
“老村長,您知道遊大人,那您可知道有關遊大人的消息?”九月見銀子被拿回來了,心裡也舒服了點兒,轉回頭來微笑著請教老村長。
“這事兒……”老村長猶豫著,他打量了九月一番,又看了看遊春,疑未解,“你們真的是遊大人的家人嗎?”
“老人家,我們主確實是遊大人的獨子,而這位,是福德郡主,也是我們的夫人。”遊春邊的隨從見老村長疑他們的份,便上前解釋了一句。
“啊!!”老村長聽罷,大吃一驚,指著九月張口結舌的看了好一會兒,才恍然而悟,魏著就跪了下去,“見過福!”
他顯然是聽說過九月的名氣的,但這會兒,他說的是福,卻不是郡主。
“老村長,不可。”九月忙避開,連連說道,“您是長輩,不可如此。”
“福。”老村長卻不管不顧的行了個結結實實的禮後,才又魏的起,激的說道,“福能來我們小寒村,那是我們小寒村的福氣,我們小寒村有救了。”
“老村長,您這說的是……什麼意思?”九月一愣一愣的,回頭看了看遊春。
遊春也是一頭霧水,他環顧了一下,倒是發現了些許蛛馬跡。
在場圍觀的人不,男老皆有,可是,年輕人卻佔了大多數,而且,這些人個個衫襤祿、面黃瘦的。
這小寒村看起來也是有田有地的地方,這些年輕人大凡肯下些力氣,也應該能過得很好啊?怎麼會這樣?
帶著一疑問,遊春和九月對視一眼,心裡已有了決定。
這兒興許有他們要找的線索,而這位老村長顯然是知道一些事的,爲了這些事,他們不得還得下些功夫。
“老村長,您可是遇到了什麼難事?”遊春心裡有了主意,便主問道。
“我們……”老村長似乎有所顧忌,他看了看山,對著兩人說道,“公筆,福,能不能換個地方說話?這兒……不方便。”
“行。”遊春爽快的點頭。
“請。”老村長忙讓到了一邊。
遊春扶著九月下來,跟著老村長一起往村裡走。
圍觀的人看著他們,時不時的竊竊私語著,離得遠的,還不知道九月的份,所以,很不解老村長的舉。
“叔,他們是誰啊?”有大膽些的看到老村長走近,問道。
“這位,就是遊大人的公子,而這位姑娘,就是福,福德郡主。”老村長有些小小的激。
“啊!就是福?!”人羣頓時一陣喧譁。
“叔,您沒弄錯吧?真的是福?”接著,有人質疑的喊道。
“福德郡主,是皇上賜的,要不是,有這個膽量冒充?”老村長有些不悅的看著聲音來源,隨即回頭對著九月拱了拱手,“福莫見怪,都是些沒見識的娃。”
“您客氣了。”九月笑笑。
“請。”老村長衝著人羣狠狠的瞪了一眼,繼續領著他們往村裡去。
他們剛剛還沒進村就直接繞到了那邊,這會兒進了村子,纔看到這村子的敗落,與大祈村比起來,這兒簡真就是花子聚集地,房子破損不堪,有些甚至塌了一半,可就是這樣,那些屋子依舊有住人的痕跡。
九月吃了一驚,這樣的地方,怎麼能住人?
再回頭,不遠倒是有一片寬闊的田地,可是,看著卻是雜草叢生。
九月不由皺了眉,他們今兒來的,都是什麼地方?這小寒村,明明有田有地有人力,爲什麼還這樣了?難道和剛剛那個中年人一樣,貪的只是飛來橫財?
“家裡簡陋,就不請兩位進去了,就在這兒……”老村長也留意到了九月的吃驚,把他們領到一草棚子裡,就不好意思的停了下來。
草棚子裡有塊墊了石頭的大石板,周圍放了幾塊四四方方的大石頭,看著倒也像個小凳子。
老村長把他們讓到了這兒,回頭衝著草屋喊了一句:“老婆子,快燒水,有貴人來了。”
貴人?九月再次顰眉,和遊春對一眼,有些擔心,他們這次不會被這些人訛上了吧?
遊春卻淡然許多,安的衝著九月淺淺一笑,攬著選了塊石頭坐下。
“什麼貴人?”草屋裡有了靜,出來一個老婆子,手裡還抱著個屁丨的胖娃娃,後面還跟著三個差不多年紀的還拖著鼻涕的孩子。
初春的天氣還甚是寒冷,他們卻直接把那孩子這樣抱了出來。
九月的眉頭終於鬆不開了,盯著那幾個孩子看了好幾眼,心裡說不出是什麼覺。
“去去去,回屋裡待著去,病了可沒錢給你們治。”老村長看到那幾個孩子,趕蒼蠅似的把幾個孩子趕回了屋裡,一邊還埋怨道,“趕把娃放回去,福來了,你還不去燒水。”
“啊?福?!”老婆子驚呼一聲,隨即懷疑道,“老頭子,你沒弄錯吧?我們前兒才商量要不要去求福來一趟,怎麼今兒就來了?你派人去了嗎?”
“我還沒呢。”老村長低低的說道,“是土娃子把人招來的,快別說了,你快去燒水,不管是不是,只要能幫到我們小寒村,就是福。”
“……”九月聽得清清楚楚,別人沒見過,懷疑也是常,可這位老村長說的最後一句,卻讓啞然失笑,敢人家這是死馬當活馬醫了,卻不知道這小寒村出了什麼樣的事,竟讓他們這般迫切的想找福。
老村長吩咐完,立即回來了:“不好意思,老婆子沒見過世面,讓兩位見笑了。”
“無妨。”遊春微笑著搖頭,手延請,“老人家且坐,晚輩還有些事想請教您呢。”
“你要問的,就是遊大人的事吧?”老村長點頭坐下,一開口就直奔正題,他看了看遊春和九月,說道,“遊大人的骸,確實就在小寒村。”r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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