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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是事實,什麼是真相,”夏雨潤拿著鏡頭,幫記者找目標,“拍這里,這里有兇,不要總是懟著傅司辰的臉拍。”
這樣的畫面,記者都難以謊報。
郭懷新一直不停地大喊著“我要殺了你”,張中著一詭異,但這些記者們如出一轍地朝傅司辰開炮,連提問都這麼有針對,擺明了就是扭曲事實,太不正常了。
除了被夏雨潤強制對準郭懷新和兇的鏡頭,其他鏡頭全都很默契地對準傅司辰,就等著他發飆狠話,夏雨潤早有防范,抱著孩子往傅司辰面前一擋,氣勢洶洶地直面鏡頭,“想拍什麼畫面啊?你們的劇本是怎麼安排的?傅司辰不開口,剪輯手現在很著急吧?照現在的形看,只能剪我是母老虎丈夫打婆婆了,對嗎?”
記者們啞口無言。
夏雨潤用余朝地庫口看著,剛才郭懷新襲擊傅司辰的時候,就已經向顧申發了求救信號,顧申知道調派暗衛的方式,潛伏在這附近的暗衛一定能第一時間趕過來。
就在這時,趴在地上的郭懷新突然發狂,抬起腦袋一下一下地往地上砸。不是裝的,一下比一下狠,堅的地面發出“咚咚咚”的響聲。
傅司辰不知道是怎麼了,他松開了腳,俯制止自殘,“媽,媽……你能聽得到我說話嗎?媽?”
郭懷新本聽不到,眼神渙散,又哭又笑,就一個勁地抬頭往地上砸。
“媽!”傅司辰干脆抱住的肩膀,扣住的雙手以阻止拍打,他不知道郭懷新是怎麼了,但這一切都太詭異了,他媽明顯是被利用了。
記者們見狀,雖然心有疑,但誰都不想落后于人,鏡頭對準了他們母子,多角度全方位地記錄著當時的畫面。
記者A:“傅總裁,現在當著大家的面,您不會又要打人吧?”
記者B:“傅總裁,我們的問題您一個都沒有回答,是在逃避嗎?”
記者C:“傅總裁,您母親看起來神狀態有些問題,是不是您對長期的暴力所致?”
“……”
又是一連串指向明顯的問題,而且,又是那幾個挑頭的記者。
傅司辰太了解他們的意圖了,他們就是在他回應,不停地激怒他,好讓他說出過激的言論,最后剪輯他們想要的效果,去博眼球,博點擊,完全不尊重事實,亦或是,他們的本目的就是想詆毀他。
“怎麼說話的你們?現在當記者的門檻都這麼低嗎?話都沒學會說,就敢出來采訪了?”夏雨潤聲聲質問,擲地有聲,“你哪只眼睛看到傅司辰打他親媽了?他明明是在保護他親媽不傷,當記者的扭曲事實不用負法律責任是不是?”
夏雨潤往上指了指監控,“這里到都是監控,比你們的鏡頭拍得全,你們敢剪說,先問問地庫的監控,但凡有誹謗詆毀的,你們就等著律師信吧。到時候,賠款道歉事小,丟了飯碗那就對不起了,看看到時候你們背后的主編,會不會站出來保你。”
這個時候,夏雨潤才是最了解他的,不需要語言,甚至不需要眼神,就擋在了他的面前,在他不方便發言的時候當他的傳話筒,還回擊得格外漂亮。
那一刻,他覺得,就像一名英姿颯爽的戰士,渾都散發著耀眼的芒。
地上的郭懷新,力格外的充沛,一直在掙扎,頭被傅司辰抱著,不能撞了,就踢,一個勁地在地上撒潑造作。
這樣的畫面,讓看起來狼狽而又難堪,而傅司辰,也好看不到哪里去。
終于,地庫門口亮起了車燈,浩浩地開進來一列車隊,記者們原先專注著拍郭懷新和傅司辰,沒注意到車隊,等他們覺得不對勁時,已經被車隊給包圍了。
數十名記者用人墻包圍了傅司辰,而他們,被數十輛越野車給包圍了,里三層外三層,大燈巨亮,把昏暗的地庫照得如同白晝。
在場的記者們全都懵了,臉煞白,瑟瑟發抖,有的已經默默放下了攝像機,準備“繳械投降”了。
這時,地庫口又開進來一輛車,是一輛警車, 警車“滴滴”鳴了兩下喇叭,越野車隊頃刻間讓出一條通道來,讓警車先行。
警車停下,程以墨帶隊的專案小組下了車,他們的腰間都掛著一整排手銬,明晃晃的一片,走路的時候,“咣當咣當”作響。
之前挑頭的那三名記者,就像看到了救命神仙一樣,連忙躲到警察邊去,“警,你們來得正好,他們人多勢眾想圍毆我們。”
“冤枉啊,”夏雨潤大聲喊冤,“警察叔叔,我媽生病了,緒不太好,跟我們發生了一點,可是這些人,自稱記者,堵著我們的去路,非要追問,還強行地把待親母的罪名扣在我們頭上,他們這是有預謀的誹謗,說不定還有更大的謀在后面。”
記者狡辯道:“你瞎說什麼啊,采訪是我們的職責,別扣罪名,警,你們要是再不來,我們就被這些越野車軋死了。”
語畢,在最前面的越野突然長按喇叭,“滴~~~~~”的很長一聲,表示抗議。
程以墨瞪了那名記者一眼,說道:“有什麼話回警局再說,全部帶走,一個不留!”
“誒,誒……”記者被沒收了設備,還被銬上了手銬,“警察怎麼能抓人啊?哦,你們這些警察肯定是傅司辰的人,一定是,商勾結啊,還有王法嗎?”
“等一下,”程以墨斜瞪著那名嚷嚷的記者,走到他的面前,一把揪起他的領,問道,“你是記者?”
“對,我有采訪權。”
“我管你是記者還是什麼,現在我有理由懷疑你們在這里非法聚眾造謠生事,我是警察,我就要抓你們,帶走!!!”
那名記者又喊了一陣,被沈之深直接塞進了車里。
其余的記者也都被抓上了警車,連帶著材設備,足足裝了三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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