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安有些慌,但兩個人并非第一次,局促過后,褚翌又沒有下一步作,便漸漸恢復了,只是才恢復,就聽他在自己耳邊呢喃:“今兒上好香……”
隨安一下子又沒出息的了。
渾的力氣漸漸被離,他俯上來,覺得只剩了心跳如鼓,脖子往上,滿滿的漿糊。
等再次回神,已經到了下半夜,被他扶起來。
嗓子干的難,肚子也……
褚翌倒了一杯熱水,吹涼了,親手喂給。
抱著他胳膊:“給我點飯吃。”
褚翌也有點,不過他是過了勁頭,反而覺得還能忍。就擰腮幫子:“干活的是我,出力的是我,你連個搖旗吶喊都能這樣?”
隨安且不管他說啥,環顧四周,見了桌上擺著點心,忙推他去拿。
兩個人分頭將兩碟子點心吃了個干凈,隨安才長舒一口氣。
這房,簡直比雪夜行軍還要累,是要睡了。
褚翌等了那麼久,可不是為了今日,也不過略睡了一個時辰,就又神奕奕,隨安只得投降:“您,您悠著點兒,我聽說,這東西一輩子都是有數的,哎呦,您這麼一下子出來這麼多,我……,我,不是有句話說人三十如狼四十如虎麼,我到了虎狼年紀,可怎麼辦啊?”
褚翌差點被說的笑岔了氣,這一笑,再找不回覺,只得放了睡去。
他卻睡不著,看著天白了,就起,單獨去了徵館。
徵館的門并沒有鎖。
褚太尉被兒子起來,眼里還帶了兩坨眼屎。
“這還沒到認親的時辰呢!”
褚翌笑:“是,兒子睡不著了,跟爹說說話。”
他貿然一喊爹,褚太尉哆嗦一下,不過心里更多的是激。
不過褚翌下一句話,就讓褚太尉老臉通紅了。
倒也不是旁的,褚翌就是說:“都聽說懷了孕的頭些日子脾氣暴躁,我看母親很有那樣子,父親還需要好好哄了,千萬別母親氣壞了子……”
褚太尉臉紅之后就是生氣:“臭小子滾蛋吧。”說的好像才親的人是他一樣。
到了天明,認親的時候,隨安雖然上了致妝容,但老夫人跟褚太尉怎麼會認不出來?!
褚翌本來就是跪在老夫人面前,見了老夫人目瞪口呆就要發火的樣子,連忙膝行兩步,捧著手里的茶高聲:“母親,如今天下太平,國泰民安,兒子以后也有機會日日在母親邊盡孝了,兒子也了家,在坐的族老們,正好也給兒子做個見證,兒子一定同您的兒媳一樣孝順您!”
隨安沒,但也抬頭,目堅定:“母親請喝茶。”
老夫人經褚翌提醒,才想起今日認親,族里些人都來了,這可不是鬧出來的時候!
褚太尉呢,此時方才明白,兒子早先心積慮的促自己跟妻子,原來并不是一心盼著他們夫妻恩,而是為了挖個坑坑自個兒啊!
這一手調虎離山使得……
褚太尉心里暗恨,并且默默吐三升。
明明早上褚翌是來給他挖坑的,他歡歡喜喜的跳下去不說,還又往早先給小兒媳婦準備的紅包里頭添了兩千兩銀票……
早知道自己今日給兒媳婦的紅包就不包那麼多銀票了!
可這時候還能換嗎?他也沒準備兩個紅包啊!
老夫人終究是接了茶,在褚翌殷勤的,懇求的目之下,喝了一口。
見面禮是一對玉如意。
隨安則送上鞋做回禮。
褚翌這才轉向褚太尉。
老夫人的目也轉向褚太尉。
褚太尉有了緩沖,自然態度比老夫人更好一些,殊不知這樣落在老夫人眼里,就了褚太尉聯合兒子來瞞著一個……
然后褚太尉就見到了史上最甜的褚翌。
心里酸溜溜的。
至于笑了這個樣子麼?
過了父母這一關,褚翌大大的松了一口氣。
他沒有出手去扶隨安——這時候扶,簡直就是拉仇恨啊。
余下來的人見了褚翌這樣,就算心里不明白,有疑,可見老夫人跟褚太尉都按兵不了,其他人自然也就順利的過了這一關。
接下來應該去祠堂。
老夫人卻將眾人都打發走了:“天不早了,你們也跟著陪站了一上午,都回去歇息,午飯在各自房里用了吧。”
隨安看了褚翌一眼,褚翌回了一個“淡定些!”的目。
兩個人雖然沒有拉手,但這番互也極為人生氣。
因此眾人一走,老夫人就丫頭們:“都出去,把門關上。”
等丫頭們魚貫而出,老夫人一拍桌子:“你們倆還不給我跪下?!”
褚翌跟隨安連忙都跪在老夫人面前。
老夫人咆哮:“褚隨安你膽子夠大!我說你不喜歡當通房呢!原來看上了正室之位!”
褚太尉在旁嘿笑:“你也別偏心了,你兒子膽子才是真大!沒有他同意你以為一個丫頭片子能敢把眾人都蒙在鼓里?”
他說著話,是心里恨褚翌這王八羔子坑爹,沒想到老夫人卻將他看了與褚翌是一丘之貉:“你給我住!”拿著撣子去揍褚翌跟隨安。
隨安一見,連忙爬起來跑。
褚翌沒跑,只不過假意的攔了兩下,上挨了不打……
“爹!父親!”褚翌一邊出胳膊抵擋,一邊給褚太尉打眼。
屋里硝 煙彌漫,炮火紛飛。
褚太尉很無良的,等老夫人發泄了一波,然后才上來攔截:“你這樣讓他們鼻青臉腫的走出去,皇上還當你不滿意這門親事。”
老夫人噴他:“我就是不滿意!”
褚翌一聽,擔憂的轉頭去找隨安,結果發現這貨竟然飛快的吃了小幾上的一塊點心!腮幫子竟然還在嚅!
老夫人一邊氣,一邊在想,要是讓新媳婦暴斃,兒子得克妻名聲的幾率有多大?!
“母親,您先消消氣,容兒子單獨稟報。”
褚太尉:“慢著,有話就在這里說,你剛才蒙蔽了我,現在又想單獨蒙蔽你娘?想的!”
老夫人覺得褚太尉總算說了句人話,就跟著道:“有什麼事還需要的?直接說!”也怕被兒子蒙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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