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子珊早就把張氏的脾氣清楚了,知道這就是個糊塗又不會說話的人,本不會爲的話生氣。
張氏聽得舒心,覺得兒真是懂事多了。
老國公卻暗自搖頭,做母親的還沒有兒懂事,以後真的不能再慣著了。
“你想讓我幫軒哥兒辦洗三也可以,但你必須答應我的一件事。”老國公說道。
“爹,您有什麼吩咐直說就是,怎麼還和兒談起條件了。”張氏委屈又不解。
“我的吩咐你會聽嗎?”老國公沉下臉來,說道,“我當初讓你不要嫁玉家,你是怎麼做的。”
張氏臉一白,全京城的人都知道是上趕著去嫁的玉天佑,所以十分忌諱別人提起。
別人看在國公府的份上,也不會主提起,張氏自己都快忘了自己丟臉的樣子,沒有想到這次心窩子的竟然是父親。
老國公像是沒有看到兒難看的臉,繼續冷著臉說道:“如果你不能答應我這個條件,別說洗三,以後不管發生什麼事,你都別來找我。”
“爹,您說的是什麼話。”張氏看見老國公這個樣子也有些怕了,再傻也知道父親是最大的依仗,如果沒有父親,什麼都不是。
“你就說答不答應吧。”老國公狠下心要整治兒,所以表也有些狠厲了。
“父親儘管吩咐,就算讓兒赴湯蹈火,兒也在所不惜。”張氏紅著眼眶,梗著脖子說道。
“我讓你答應我,以後再不許再管教姍姐兒,更不許罵罰。”老國公說道。
張氏一愣,萬萬沒有想到父親說的條件是這個。
“小姑,這點總不會比赴湯蹈火更難吧。”顧氏看小姑的表就來氣,忍不住諷了一句。
“你這話是什麼意思,說的好像我待姍姐兒一樣,可是我的親兒。”
張氏氣得發抖,指著顧氏罵道,“一定是你回來嚼舌,纔會讓爹誤會我的。”
“爹,您別聽二嫂胡說,看我不順眼,
不想讓我日子好過,所以纔在您面前胡說,我管教珊姐兒都是爲好啊。”張氏邊哭邊罵,一點都不覺得自己錯了。
顧氏氣得臉都紅了,就要站起來把這糊塗小姑罵醒,卻被一隻小手拉住了袖子。
玉子珊對顧氏搖搖頭,張氏便是有千萬般不是,也是張家的兒,老國公的心頭。
現在老國公在氣頭上,加上對兒極度失,所以纔沒有把顧氏的態度放在心上。
但等老國公怒氣平息以後,再想起媳婦把自己兒罵得狗淋頭的場景,難保心裡不會難。
再說了,就算老國公不說什麼,顧氏辱罵小姑的事如果傳出去,也是不好的。
顧氏怎麼會不明白這個道理,但真是看不得小姑一副罰姍姐兒是爲好的糊塗樣。
“母親,請恕兒說句公道話,如果不是有您關兒進祖祠的前因,就不會有今天的後果。”玉子珊輕輕的說道。
張氏停下哭泣,難以置信的看向玉子珊:“怎麼,連你也幫著顧氏,覺得是我對你不好?”
呵呵,你要真好,你親兒就不會死了。
玉子珊心裡暗諷,但臉上的笑容仍是沒變,正要回話,卻猛的被老國公打斷了。
“夠了,看來你嫁人以後,我是管不了你了,那你滾出去,以後不要再來找我。”老國公也是氣得狠。
“爹,我沒有。”張氏慌了,連忙說道,“您說什麼就是什麼,我保證以後不再管教姍姐兒,更不會罰罵。”
“記住你說的話,若是姍姐兒再半點委屈,我爲你是問。”老國公雖然還板著臉,但心裡那氣還是下來了。
畢竟是寵大的兒,怎麼捨得委屈。
“兒知道了。”張氏還是有些委屈,但也不敢再反駁父親,瞪了顧氏一眼。
都怪這個二嫂興風作浪,有機會一定要收拾才行。
至於姍姐兒。
張氏看向坐姿端正,從容不迫的兒,心裡又又恨,怎麼也舍
不得怨,只能把一切怨氣都歸咎到顧氏頭上。
顧氏對小姑的怨氣視而不見,若是還有婆母在上,還真不敢這樣和小姑抗。
但是現在,國公府後院是大嫂做主,等大伯繼承爵位以後,整個國公府都是他們大房的。
到時候他們二房三房都會分出來。
張二郎和張三郎都位居高位,分府以後的日子照樣紅火,到時候張家的地位更高。
只可惜這個小姑卻看不清這點,還敢和自己的嫂子幹。
說句不好聽的,若是哪天老國公不在了,看在玉府還能靠誰。
顧氏心裡翻滾著無數的緒,不又看向玉子珊。
見瘦弱的脊背得筆直,哪怕親母如此無理取鬧,的表也沒有任何變化,讓人一看就覺得這個小姑娘是個靠譜有擔當的人。
這樣的氣質,哪怕是在從小當國公府繼承人培養的張浩帆上都沒有。
顧氏暗自可惜,姍姐兒怎麼就生在了玉家,上這麼一對不靠譜的爹孃呢。
不過顧氏心裡卻更加堅信,姍姐兒就算回玉府,也絕對不會被人欺負去了。
張氏鬧了半響,雖然顧氏讓氣壞了,但回孃家的目的都達了。
父親答應幫軒哥兒主持洗三,姍姐兒也願意跟回玉家,總的還說,結果還是好的。
張氏在正廳和父親繼續商量給軒哥兒洗三的事,顧氏則是和玉子珊回夕雲院幫收拾東西。
玉子珊知道顧氏這是有話要代。
果然,顧氏進到屋子,就找了個藉口把下人都支出去了。
“姍姐兒,你今日回去,有些事我還要再代你幾句才行。”
顧氏拉著玉子珊的手,一臉凝重的說道,“玉家的老夫人和柳姨娘都不是簡單的貨,你母親難產和小環溺斃的事我們一直在查,但們尾得很乾淨。我們查不出線索,所以在還沒有找到確切證據之前,這些事你不要再提,免得打草驚蛇,引起們注意。”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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